“收個徒弟真難啊,徒弟請起。”
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樂君扶了到座位上,“乖徒兒,如今都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好了,若不是不成功為師也會護着你的。”
樂君點點頭,有了朔的庇護就好,“嗯,方柏夫婦的情況查的如何了?”
方柏就是與王湘桂私會的男子,他是個教書先生,但為人不老實,已經有了家室,還欺騙王湘桂說自己尚未娶妻,兩人才有了那麼一出。
而方柏的妻子也不是一般人,是鎮上孟家的庶出女孟青兮,不過為了嫁給他已經和家族斷絕關系了。
“方柏的下落依舊不明。”
朔吃了幾口菜,“至于孟氏前些日子有人見過她在淩山寺下賣過茶湯,但最近也找不到她的蹤迹了。”
“照個這個情況來看,他們兩人是兇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
樂君咬了咬唇,他有預感,要是不盡快找到兇手,可能會有更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我這就去下通緝令,逮捕他們!”
“等等,别急。”
朔攔下了正要起身的樂君,“我還沒說完,其實我還查探到另一件事情,田绛紅、王湘桂與方柏夫婦都去過那個寺廟,而且是同一天。”
“這……”
“嗯?這怎麼會……”
“莫非是方柏夫婦做了什麼被田绛紅王湘桂二人撞破了?”
“莫不是方柏與王湘桂私會被孟氏撞見了?”
“可能是王湘桂和田绛紅看見孟青兮殺了方柏……”
話音剛落,李望延、樂君和曲望塵三人面面相觑,他們三人的想法各不相同卻又不謀而合。
“咳咳咳……”
朔第一次見三人如此默契,一不小心就被酒水嗆到了,“這倒是都有可能,咳咳咳……”
“樂大人,按照你的猜想,那孟氏很有可能就就是殺人兇手,那麼為何要殺田绛紅呢?”李望延突然覺得自己的猜想好似不太對,不由得分析起了樂君的。
“這……”樂君倒是也忘了田绛紅了,想了想于是結合了李望延的猜想,“估計是被田绛紅撞破了吧?”
“可這樣以來殺人的順序不該是方柏、王湘桂、田绛紅嗎?”
“這……”
樂君被問住了,心中有些虛,随即看向了朔與曲望塵二人,靈光一閃,“按照曲兄的猜想,倒是很可能,不過孟氏當時為何要殺方柏?”
“咳咳……估計是先撞見了方柏和王湘桂的私會,随後殺了方柏,埋屍時被田绛紅撞見了于是殺了她,然後又殺了與丈夫私會的王湘桂吧……”曲望塵雖置身之外,但卻是看的最明白的。
“曲兄,你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曲大哥,沒想到你才是看的最透徹的!”
往日裡曲望塵總是不說話,李望延與樂君二人就将他當成了一個武藝高強的少言者,沒想到對方的智慧并不亞于他們。
“猜想而已,也許兩位的才是正确的。”曲望塵謙讓道,他并不打算深入這個案子,他的目的隻有一個待在阿朔的身邊。
“不不不,我覺得曲望塵的猜想很有可能,我這派人往這方面查查。”
樂君趕緊擺擺手,随後就要起身出門,卻又被朔按回了椅子上,“等等,詭離何時回來?”
“詭離的回書已經傳過來了,相信不出半個月他就回來了。”
樂君拍了拍朔的肩膀,“朔師父,徒兒又怎麼會欺瞞你呢?”視線移到了一邊正在“恩愛”吃飯的兩人,“到時候可全仗你老人家庇護了。”
滿意地點了點頭,朔放開了樂君,“對了,你的腰墜再借我用用。”這回樂君沒有向上次那樣遲疑,而是很果斷的取下了腰墜交給了朔,随後和師父朔依依惜别了。
朔則是轉手就将腰墜交給了曲望塵,囑咐了一句收好,便繼續和李望延說着笑,吃着菜喝着酒。
而此刻的李望延雖一臉笑意,心中已經泛起波瀾,朔給了自己白色的珠子,又了借了綠色的珠子給曲塵,是不是證明他和曲望塵在朔心中的分量是一樣的,心底莫名地多了一種他也不明白的情緒。
也導緻他完全沒注意到朔隻給自己夾菜,沒有給曲望塵夾菜。
至于曲望塵早在朔向樂君借腰墜的時候心就涼了半截,因為隻要他帶着複玉珠,那麼三尺的限制就能被暫時壓制住,而他也就沒有理由跟着朔了。
莊拾星雖和文澤軒“恩愛”地吃着酒菜,可他的視線卻沒有離開過李望延那桌的情況,眼中滿是看了一場好戲的壞笑,卻不知道馬上要被看好戲的就是他自己了。
街市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攤販們都各自吆喝,婦孺們則是閑聊八卦着,叫賣聲、議論聲、牲畜的悲鳴聲,混成了一片,不過今日比往日還要更加熱鬧些,因為人群多了一對俊男俏女,一下子他們就成為了議論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