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朔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到底那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隻能等文澤軒醒來再詳細詢問了。
況且文澤軒現在的脈象不但平穩、血氣通暢,而且内力也比以前深厚了許多,可就是昏迷不醒,朔實在是沒轍了,“也罷……我們再等等吧。”。
等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們沒等到文澤軒醒來,倒是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樂君。
當初樂君身上傷的傷比文澤軒重,但是他是第一個從昏迷中醒來的,全靠他身邊這位約莫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玉碧妝。
玉碧妝雖然此刻是人形,但實際上她還是複玉珠,本質上沒有區别,頂多算是長了腳可以自己跑的複玉珠。
複玉珠的功效還有那些朔是不清楚的,但是能修複這一點是無用質疑的。
除了能修複死物之外,現在的她還能修複自己的寄主,所以修來修去隻能修樂君。
朔有些好奇樂君對複玉珠來說是不是類似于死物的存在,不然為何隻能修死物的它,還能修活物樂君。
樂君一進門,直接開了口,“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們去隔壁詳談吧。”
如今朔見樂君的第一感覺就是心顫,因為他過來就沒有什麼好事,尤其是要找李望延一塊說事情的時候,那絕對就是鎮中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唉……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朔點點了頭,跟着樂君去了隔壁房。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團白色的光球進入了房間裡,落到了文澤軒的身上,随即他的身上泛起了一圈白暈,睜眼猛然一睜閃過了一個奇異的圖案,随之又恢複了平靜。
爐中焚着定心安神的香料,慢慢的升起了煙霧,彌漫在房間内,令人舒心不少。
圓桌上依舊圍着一群人,依次是抱着暖熱打着哈欠的李望延,虎視眈眈向前看的朔,表情淡然的曲望塵,依舊愣住的莊拾星以及穿着黑色官袍帶着面具卻憂愁地樂君,還有就是站在一旁微微笑着的玉碧妝。
而這次打破沉默的依舊是李望延,他打了個哈欠,原本打算睡覺的他因為樂君等人的闖入隻能暫時放棄,但他還是很困,“樂大人,有什麼事嗎?”
樂君點點頭,取了一卷書信放在了桌上,“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将視線從李望延移到了朔,随後又移回了李望延的身上,“我先說壞消息吧。又有女子死去了……”
“什麼!”
“啥……”
“啊!”
“這……”
話音一落,四人的反應如出一轍。
“這不可能的吧!兇手絕對就是孟青兮,她已經死了,不可能再有死者出現了!”
朔非常肯定地開了口,随後将視線移到了玉碧妝的身上,示意她可以作證。他們三人都是看到過孟青兮的過去的,所以絕對不可能有錯。
當聽到說又有女子死去,李望延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心神再一次不安起來,“樂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我們找錯了兇手?”
“唉……别急,聽我說完。”
樂君搖了搖頭,“我們沒有抓錯兇手,連環女子殺人案的兇手就是她,證據就是她丈夫的屍體以及那朵奇異花還有所有女子腦後隐蔽的繡花針。”
為了給官府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逼不得已隻能讓能控制死物的子玉幫着他做一個僞證。
李望延的眉頭一皺,“那……”
“這次死去的女子面色雖然安詳,但是生前有掙紮過的痕迹,而且最奇異的地方驗屍時,我發現女子全身的血液都沒有了。”
眉頭的皺得更加地緊了,李望延咬了上嘴唇上的皮,“這……這……這怎麼可能?”
“那她的身上可有傷痕?”朔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極為震驚的,讓全身的血液消失哪怕是神珠都做不到的。
樂君搖了搖頭,“沒有傷痕,不過脖子上有一個特殊的淤痕,所以我估計兇手可是能是男子。”
朔點點頭,“既然你有兇手的方向了,那麼這個案子我們也不便插手了。”憂心地看了一眼李望延之後,“而且李爺的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對,這就是我要說好消息。”
樂君眼中閃過一絲光彩,興奮的說道,“詭離回了信,他說他已經和他的師父說過李兄的事情了,他的師父也答應了,估計再有幾日就能到這裡了。”
“原來如此,這果然是個好消息!徒弟多謝了!”
朔異常興奮地咬着牙起身拍了拍樂君的肩膀,用的力度不小,但是樂君依舊是笑面相迎,“師父拜托徒弟的事情嘛,應該的應該的……”
話語未盡,隔壁突然傳了一陣巨響,幾人頓時一怔。
隔壁房隻有文澤軒,難道文澤軒出事了?
而接下來第一個沖出門過去的人是莊拾星,随後朔等人趕到時就見着文澤軒跪在地上,抱着莊拾星的大腿,而莊拾星正在努力掙紮,試圖把腿拔出來,但是文澤軒死活就是不松手,兩人僵持了許久。
這一幕雖然看着好笑,可是文澤軒喊的名字落入了朔與曲望塵的耳中,他們的眼神霎時變得凝重了。
因為那個名字是——青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