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衛不是第一次來,老闆對于他帶來的東西看得并不嚴格。
一水的新貨,而且全都是正品,也就是拆了包裝試戴過久拿過來,雖然對這人這種奇幻操作有些不解,可一新一舊的價格差足夠讓他忽略掉這一點。
“兩塊表一根皮帶,按照市場價的九八折回收,一共十萬零伍佰。”老闆将數字說出來看着陶衛道:“這個價格能接受嗎?”
“十萬一千塊。”陶衛喝過水吹着空調這會已經緩過精神來,小眼睛冒着精光,“我不是第一次來,老闆你别宰熟客啊。”
“現在二手市場也不好做。”老闆尴尬的笑了笑,知道這人是打聽過價格才來的,連忙道:“老客戶自然好說話,那就按你說的,十萬一錢塊錢。”
“嗯。”
“還是打道之前的那個卡上?”
“對。”
收到彙款任務完成,陶衛不想在外面多待,帶好帽子就要走。
老闆客氣的将人送到門口,等人上了車後才指揮着業務員将東西收好。
“老闆,這人誰啊,每個月都有東西來賣,還都是新的。”
“客戶的事情少打聽。”老闆白了他一眼,“隻要不犯法,我管他哪來的。”
業務員悻悻的閉嘴,老實的收拾東西去。
一筆巨款到賬,離陶衛的退休事業又近一步,進入小區的時候腳步都輕快許多,陶衛把箱子擦幹淨放回衣帽間,哼着歌洗了個澡,穿着另一件大T恤衫去廚房給自己做頓早午飯,也不坐餐桌,就在電視機前的茶幾上,舒舒服服的吃着。
公司裡,馬嬌嬌把手頭積壓的文件都抱進辦公室,一邊等着簽字一邊問道:“老闆,人事部那邊說還是想請您過去看一眼。”
“這是你的事情,我不去。”
馬嬌嬌穿着工作裝,一頭羊毛卷随意的攏在腦後,粗框的黑色眼睛将她的女性魅力掩蓋住不少,“可您資助的那個餘涵也在複試名單裡,人事拿不準,不知道該不該用。”
翟宇資助學生的事情公司很多人都知道,這也是他作為商人維持形象的一種手段,隻不過這麼簡單的問題不該從馬嬌嬌的人嘴裡說出來。
“合格就用,不合格就淘汰。”翟宇皺着眉頭看着她,“還要我教你?”
“是。”鏡片後面的眼睛一正,馬嬌嬌不敢再多嘴,“那我去人事那邊知會一聲,免得他們會錯意。”
翟宇一連簽了七八份的文件,終于想起來似的将靜音的手機拿過來。
上面的信息依舊很多,也依舊沒有一條是來自陶衛。
男人的眉毛疑惑的挑起,像是有些疑惑。
但這種感覺太淡了,又或者說不值得他去花心思關注,很快就被他抛在了腦後。
一直到午飯前,馬嬌嬌才回來,回辦公室給翟宇彙報工作,“老闆,餘涵被留下來了。”
翟宇靠着椅背放松精神聽着她說。
馬嬌嬌道:“那孩子準備的挺充分的,在學校裡也參加過不少社團活動,人事那邊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就留下來了。”
翟宇輕輕颔首,似乎并不怎麼意外,畢竟若是餘涵不行,他也不會資助他讀書這麼多年。
“午飯....”
馬嬌嬌立刻道:“給您定的常吃的那家鳗魚飯。”
翟宇原本是想出去吃的,不過既然已經訂好了也就不想再折騰,“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桌上的文件我都簽好了,你按照部門發下去讓他們執行。”
“好的老闆。”
難得有閑的時間,翟宇剛想給陶衛發信息問問人在做什麼,就被蔣浩的電話給搶先了。
“什麼事?”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帶着被打擾的不悅。
電話那頭的蔣浩以為他在忙,十分不好意思的開口,“宇哥,你在忙啊?”
翟宇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哈....”
一般以我的朋友開頭,那大概率或者說是80%說的就是本人。
翟宇耐着性子等人開口,蔣浩那邊頓了好久,在他即将沒耐心的時候才繼續道:“我有個朋友,好像被人給睡了....”
翟宇挑眉:“女人?”
蔣浩一頓,“不是,是男人。”
“戴套了嗎?”
“沒有。”說到這個蔣浩就有些憋不住了,險些哭出聲來,“那簡直是個牲口,上來就扒老子褲子,還沒等我适應就硬上啊,我都肛裂了!!!”
翟宇:“......”
後知後覺的蔣浩:“......”
“宇哥....”蔣浩是真的快哭了,咬着牙恨恨的道:“就昨晚酒吧裡的那個小子,我現在怎麼辦?”
“你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