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宇一梗。
他考慮過這個問題,隻不過這會承不承認好像也沒什麼必要。
電話響起,翟宇去拿快餐,回來的時候拎着他點的粥。
陶衛表情有些恹恹的,見人進來也隻是撩着眼皮沒說話。
翟宇把粥打開,清淡的米香瞬間飄散開來,陶衛轉頭看了一眼,是青菜玉米鹹粥,連個雞蛋都沒有。
“高燒的人不能吃雞蛋。”這話之前男人說過。
陶衛避開男人想要喂自己的動作,他伸手想要自己吃。
翟宇沒拒絕,隻是挑着眉頭看他,“你手上有力氣?”
陶衛垂着眼,手不自覺的蜷了蜷。
見他嘴角下撇,男人像是覺得有趣,“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陶衛也許是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之前都是自己作為服務人的一方,現在被服務,怎麼看怎麼奇怪。
可人端着粥的手并沒有放下,嘴前的粥也慢慢的變溫,米脂微微凝固,顯得那丁點大的青菜更加鮮嫩。
他低頭喝了一口,溫潤鹹香,他悶悶的道:“謝謝。”
翟宇挖粥的動作一頓,眼底帶着柔光。
“不客氣。”
這是兩人少有的這般客氣又顯得溫情的相處時間,其實陶衛并不習慣,卻無法否認被人照顧心中所産生的溫暖,他沒想到翟宇會這般對自己,至少之前從未想過。
換做以前,應該也隻是說一句去醫院或者吃藥什麼的吧?
陶衛不确定的想着。
一份粥他隻吃了十來口,一小半都不到,剩下的被男人面不改色的倒進嘴裡吞了。
陶衛的表情有些發怔,“這是我吃過的...”
“你的嘴巴我都吃過,粥算什麼。”
“???”
陶衛看着翟宇,眼睛瞪得有些大,“你真的是翟宇嗎?”
“怎麼,懷疑我?”
翟宇把東西拿出去丢掉,拿紙巾擦着手進來,他去浴室簡單的沖了個澡,換上幹淨的短褲就上了床。
“昨夜加班,今早回來也沒睡成,你别鬧我。”
陶衛看着他不嫌棄的睡在自己身旁,小聲道:“被子裡濕氣很重。”
“沒事。”
翟宇側睡着,把手搭在他的腹部,摸着松軟的肚皮,感受着觸感,“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看會電視。”
話是這麼說,可手卻沒有挪開的意思。
陶衛沒力氣,也不想看電視。
也縮着躺下來,他的鼻息有些中,鼻腔被熱浪沖的有些燙,男人的手溫很舒适,淺淺的呼吸聲往他的脖頸裡鑽,帶來一些癢癢的感覺。
見他睡下來,翟宇又将人的腿夾在自己雙.腿之間,腳掌撫摸着對方的腳背,姿勢極為親昵。
雖然以前兩人也會這麼睡,可那時候的翟宇對于陶衛來說是老闆。
現在依舊是,可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些不一樣。
腦袋像是裝了漿糊,根本想不清楚什麼,陶衛迷糊的被人摟着睡着,屋外的太陽已經升起,陽光折射進來的光亮照着床上的相擁而眠的人,好似不願打擾一般的悄悄變換方向,将陽光投射到一旁的木地闆上,很快又被窗簾給擋住了。
再次睡醒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身邊。
浴室傳來動靜,不一會翟宇踩着拖鞋出門,在看到陶衛已經醒了以後說道:“我下午要去公司。”
陶衛輕輕點頭。
“你跟我一起去。”
“不去。”
想也沒想的,陶衛直接拒絕。
翟宇并不是給他選擇的權利,見人醒了上手就把人被子給掀了,“要麼起床梳洗一下跟我走,要麼我扛着你出門。”
好似所有的耐心都在之前用完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又變成以前獨裁專政的模樣。
“我不是你公司員工。”陶衛沒動,卻耐着性子解釋,“我去你公司又能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你做,老老實實在辦公室陪我就行。”
“我不去。”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見陶偉不動彈,翟宇直接上手。
人已經退燒,身上卻沒什麼力氣,翟宇并不瘦弱,拉着人就把他從床上給拽起來了。
陶衛踉跄兩步,腳下發軟撲到男人懷裡去,撞上硬邦邦的肌肉,捂着泛酸的鼻尖罵人,“莽夫!”
“你再不動彈,我可以更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