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處理的不夠滿意,蔣浩提議去喝兩杯。
翟宇不想去,他已經被酒吧裡的音樂吵得頭疼,“我有點不舒服,你也最好老實些,三個月的潛伏期還沒過。”
“卧槽,忘記問對方有沒有病了!”
那人長着那麼引人注目的一張臉,肯定是個私生活亂七八糟的家夥。
蔣浩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問,被翟宇按住了,“消停些,聶家家族遺傳血液病,要是還有其他的病,他也不會活到現在。”
蔣浩隻好悻悻的将手機放了回去。
“那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張闖的電話,說和那邊公司談的差不多了,過兩天可以出發去簽個初步意向合同。
翟宇稍稍高興些,“那你忙完帶着部門裡的人去吃個飯,走公司報銷。”
合作進行的很順利張闖自然高興,連帶着語氣都輕松不少,“那你要來嗎?”
“我身體不舒服,就不去了。”
電話那頭張闖看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餘涵,歎道:“那行吧,我帶他們去。”
餘涵眼巴巴的看着對方,張闖搖頭,“他說不去。”
餘涵一臉失望,“哦。”
張闖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和對方說陶衛的事情。
餘涵的能力和工作态度他都很滿意,若是因為私人感情的事情耽誤工作總不是件好事情。
“他身邊有人,你就老老實實上班,别給自己找不痛快。”三個實習生裡,餘涵是最省心最上勁的那個,張闖對他抱有很大的期待,不願意這人因為感情的事情耽誤前程,“感情又不能當飯吃。”
精神糧食也是糧食啊,餘涵忍不住在心裡反駁。
蔣浩開着車,将翟宇送到樓下,等人上了樓就開車離開。心裡惦記的事情被這麼簡單的處理完,蔣浩并不滿意,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糾結不甘與痛苦于對方來說宛若遊雲,隻是一件很容易就能擺平的事情。
而且還不怕自己獅子大開口。
越想越不平,還是想要去喝兩杯。
陶衛還沒回來,翟宇站在黑乎乎的玄關,小區裡車輛行駛到樓下的時候帶來一閃而過的光亮,照的屋内更加寂靜。
蔣浩剛上車,翟宇就拉着車門坐進去。
“???”
“走,去喝酒。”
蔣浩沒問緣由,隻是高興的拉着人出了小區。
兩人也沒去遠,蔣浩說就在小區外面尋個小吃攤吃喝一點就挺好,翟宇身上還穿着西裝,這麼坐在油乎乎的鐵凳子上的時候周圍穿着汗衫出來吃東西的人都将目光投了過來。
翟宇有些别扭,蔣浩卻自在的不得了。
他穿的松垮,露出淺薄的胸膛,胸.前挂着的金鍊子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閃亮。
店家把烤好的肉串放在桌上的鐵架子上,還拿來一塊幹淨的毛巾托着底部,生怕将油漬滴到客人的身上。
“有些燙,注意油漬啊。”店家貼心對着蔣浩說道,潛意識裡是怕這兩人是來碰瓷的。
蔣浩不在意的點頭,給自己和翟宇都倒了杯冰啤酒。
盛夏的晚上,汗水被炭火烤得更加濃烈,蔣浩一杯冰啤下肚,爽得表情都張開了。
“卧槽,還是這地方吃着舒服。”
翟宇隻是淺淺的抿了一口,捏着鐵串小口的咬着肉,他的目光像是沒有實質般的落在虛空中,對于蔣浩的話并沒有多少反應。
“宇哥?”
蔣浩一連喝了三四杯,這才覺得痛快,見對面的人在走神,揮着油乎乎的手在對方的眼前擺了擺,等人正視自己以後才開口,“想什麼呢?”
“沒什麼。”翟宇眨眨眼,“你剛跟我說什麼?”
蔣浩什麼都沒說,自己的那些破事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
他将話題扯到飛宇,“之前我和陶衛去送你,你那個資助的學生怎麼樣,現在還在公司裡待着?”
“嗯。”聽他說起餘涵,翟宇的眉頭微微皺起,“你提他做什麼?”
“我不是在陶衛面前說起過他麼,也算是弄了個不大不小的誤會。”蔣浩觀察着對方的神色,又喝了口酒,“那次你們好像鬧得挺重?”
他說的重,其實也沒什麼,那次翟宇拉着陶衛做的有些狠,把人折騰到發燒,後來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是否還有什麼疙瘩在,他們也沒提起過。
翟宇丢開鐵簽擦着手,顯然也不是很想讨論這個話題。
“哥,陶衛你打算在留在身邊多久啊?”
這是蔣浩一直存在心裡的疑問,你要說他對對方沒感情,那肯定不能,但你要說有多少,這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
會在這時候提起這個,也是覺得無聊,或許是為對方打探一下情況。
畢竟當初陶衛因為餘涵的事情,說的那句話他可是一直都記着。
要是真走,怕也不會有什麼留戀,到時候自己兄弟這邊要是舍不得起來,那可就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翟宇覺得今晚的蔣浩有些讨厭,開口說出的話沒有一句是自己愛聽的。
“想改行做感情咨詢師?”
“我這不是何陶衛相處的不錯,想幫人打聽打聽麼。”蔣浩‘嘿’了一聲,擺着手解釋,“他那笑着看着挺無欲無求的,可在你身邊三年多,我可不信他對你沒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