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星野悠失剛剛醒,正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松田陣平上前,手掌在星野悠失眼前晃了晃。
星野悠失回過神,“我怎麼在醫院?”
“你在海洋館睡着了,你不知道嗎?”松田陣平拉了個椅子在床邊坐下。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吧,我叫松田陣平,是一個警察。”松田陣平簡要說明情況,“剛剛海洋館發現炸彈,你睡着了沒有撤離,發現你後就把你帶醫院來了。”
“我叫星野悠失,抱歉,松田警官。”星野悠失揉了揉眼睛,還有些昏沉,“我也不記得什麼時候睡着了。”
“剛剛醫生檢查,沒有檢查出病症,身體裡也沒有藥物殘留。你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嗎?”
星野悠失用他現在遲鈍的大腦思考了一下,“被桃花鬼纏上了吧。”
“蛤?”
這個情況是艾洛出現後跟着出現的,但不能完全确定是艾洛做的,就表面來看,艾洛還是很友好的。
但這個情況沒必要和這個警察說,避免連累人。
“随便說說而已。”星野悠失摸了摸身上,拿出錢包,“不好意思,檢查費用是多少?”
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個未成年,松田陣平也沒那麼多耐心,“你還是注意一點自己的身體吧。”
有着蓬松白發的少年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大概知道原因啦,警官先生不用擔心。”
“等下送你回去吧。你這樣我都怕你在大馬路上睡着。”
同事這時候也繳費回來了。
松田陣平和他說了後,他也爽快答應了。
問了住址,和回警局是順路的。
松田陣平坐在副駕駛上,從車内後視鏡可以看到後面的情況,星野悠失沒精神地靠着椅背,看着外面快速閃過的街景。
“你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
“就是這個星期。”星野悠失回道,他側過頭,“松田警官,要加個聯系方式嗎?我有直覺,我們應該還要見面。”
“這麼玄乎嗎?”松田陣平拿出手機,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希望下次見到你,不是又在哪個危險的地方睡着了。”
“承你吉言。”
星野悠失和兩位警官說了再見,看着警車消失在地平線,他低頭打通了艾洛的電話。
短暫響了兩秒後,喜悅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悠失!你想我了嗎?”
星野悠失自動忽略後一句話,“艾洛,最近我總是莫名其妙忽然睡着,還醒不過來,你知道原因嗎?”
“這個嘛……”艾洛很明顯遲疑了,“和我有關。”
“我當然知道和你有關。”星野悠失耷拉着眼皮,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怎麼解決?我可不想把生命浪費在睡覺上。”
雖然他之前睡眠不怎麼樣,但也不代表他想走向另一個極端,直接睡死。
艾洛扭扭捏捏,“當然有辦法,和我待在一起就可以解除。”
“你某個部位和我待一起也有這個效果嗎?”
星野悠失沒有質疑艾洛的方法,認真提問。
“比如腿、腳什麼的,如果不是身體部位,頭發可以嗎?效果會不會有差距。”
對面詭異沉默兩秒,艾洛弱弱開口,“要完整的人。”
星野悠失歎了口氣,“唉……”
艾洛自動從一個音節十個筆畫中提取出一句話——真是沒用的東西。
星野悠失看不到的地方,艾洛的眼睛變成了水汪汪的可憐破碎荷包蛋,“悠失,我太沒用了。嗚——”
“等等,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除了這個方法,還有其他方法嗎?”
“有的,但是很難,短時間沒辦法解決現在的問題,最多削弱。”
星野悠失窩在沙發上,揪了揪額前淩亂的頭發,懶洋洋回答:“那就這個方法吧,要怎麼做。”
“這個在電話裡不太好說,我能到你家親自教你嗎?”艾洛期待。
“啊——”
模糊的聲音傳入耳朵。
星野悠失疑惑,“你那邊還有人嗎?”
“沒有啊。”艾洛的語氣自然,“是電視吧,我在看電視。”
“哦。”
“剛剛的提議怎麼樣?”
“行吧。”他不同意還能怎麼辦呢。
兩人約好時間,挂斷了電話。
組織審訊室,艾洛臉上歡呼雀躍的笑容慢慢消失,隻剩下全然的冷漠,被踩在腳底下的叛徒就看着這個人和精分一樣變臉。
厚底堅硬的黑色短皮靴踩在叛徒的臉上,準确來講,是嘴巴上。
“你剛剛為什麼要發出聲音?”
黑色皮靴狠狠碾壓,“為什麼要在我和悠失說話的時候發出聲音。”
“凱爾,把他舌頭拔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