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哥哥。”
顧宗霁的祝賀聲同煙花一同綻放,梁晏清抿緊的薄唇漸漸上揚,記不清多久沒這樣快樂了,此刻便是他貧瘠一生中少有的花好月圓。
“阿霁,謝謝。”梁晏清走上前将顧宗霁擁入懷中,這是失去他第七年過的第一個生日。
屋内還有沈景雲,陳暮年等一些朋友,梁晏清的生日每年他們都辦的轟轟烈烈,隻是壽星本人極少出席。
今年有些例外罷了。
“許什麼生日願望了?”沈景雲被陳若薰撇下後落了單,坐到梁晏清身旁閑聊了起來。
“說出來不靈驗。”梁晏清回道。
“你梁晏清才是掌管世人願望的神佛。”沈景雲幹了杯酒後笑道,他從不知道梁晏清信鬼神之說。
梁晏清陪了一杯,他以前從不信鬼神之說,可此刻的自己正身處神佛打造的夢境中,他怕自己的不敬,會讓這場黃粱夢瞬間化為虛無。
他不敢。
後花園的泳池中,顧宗霁在池邊抱着吉他唱着他的新專輯-施愛者,目前還未開始售賣,現場的人時是最早聽到這張專輯的原曲的。
“他的歌越寫越不對勁了。”左梅是第一個意識到顧宗霁出了問題的人,可她卻無人告知,隻能在醉酒時同好友陳若薰說上幾句醉話。
陳若薰未曾聽清,隻是将左梅抱在懷中,任由她頭抵在鎖骨處,酒弄紅了臉,連着呼出的氣息也熱了一二。
“棠溪。”陳若薰輕聲喚着她的名字,助理拿來的醒酒藥她遲遲未能喂她吃下。
“多少年沒人這麼喊過我了。”這名字讓左梅清醒了幾分,她仰着臉看着陳若薰那張渾然天成的美人臉淡笑道。
左棠溪是她的小名,隻有她的媽媽和陳若薰才會這樣稱呼她。
“ 小棠溪吃糖。”陳若薰忽悠着醉酒的左梅吃了那粒解酒藥,苦味在口腔中炸開,左梅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她将牙口抵在陳若薰脖頸處,輕輕咬了一口算懲罰。
“ 下次就不是咬這裡了。”
“你怎麼和景雲一樣,小孩子心性。”陳若薰臉蹭了蹭左梅臉頰,她不小心提起的沈景雲瞬間讓左梅拾回分寸。
左梅将臉趴在島台上,不再靠着陳若薰,視線望向顧宗霁,那位同她一樣在倫理中掙紮的戰友。
何時才能算作無病?
我們隻是相愛而已。
曲調聲起,左梅同他哼起這首施愛者,腦子裡滿是與陳若薰的往常。
陳若薰同她一起在港城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中拼搏,十年後她成了紅透半邊天的女明星,她成為了港城娛樂經紀一把手。
“沈太太,訂婚快樂。”臨别前左梅才提起勇氣祝賀道。
“謝謝我最好的朋友。”陳若薰挽着沈景雲的手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