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賓客後,梁晏清從泳池旁的吧台上扶起醉酒的顧宗霁,他極少酗酒,今天是被陳暮年騙了不少酒。
少年白皙的面龐被酒精染紅,微醺迷離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梁晏清,粉嫩的薄唇一張一合,“哥哥。”
梁晏清任由人倒在懷裡,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異樣,那一刻他有種幾近瘋狂的舉動,他想吻下去。
“阿霁。”梁晏清渴求着這一切的氣息,貪婪地吮吸這片刻的溫存。
明知這一刻不該存在,卻又叛逆地想留存。
這世界上多的是不可為。
梁晏清将顧宗霁打橫抱回了卧室,屋内黯淡無光,床頭燈泛着微光将這一切禁忌照亮。
唇齒交合時,梁晏清今日許的願才算得償。
上一世他以為他這一生不會有愛人的本領,後來顧宗霁教會了他,也讓他多了幾分非分之想。
垂涎已久的愛人盡在眼前,梁晏清少了幾分克制,将人溫柔地壓在身下,他吻的小心翼翼,生怕弄傷了顧宗霁。
可醉酒的人早就失去了意識,梁晏清隻是讨了些便宜後便止了手。
夜色難得撩人,明月挂在夜空,梁晏清站在風景台上開了望遠鏡觀賞起了星空,氣象台說最近有流星雨,他也是打車回來時在出租車廣播中聽了一句。
雖未曾抱有希望,可流星雨劃過天際時,梁晏清才知自己這一世的好運比上一世好的多。
那些可遇不可求的瞬間,像是在一件件彌補自己上一世的虧欠。
第二天顧宗霁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梁晏清床上,床頭有為他準備的醒酒藥,梁晏清身影不見蹤迹。
維桢機場關閉後,廢舊機場除污工程陸續開展,梁晏清比以前更忙了些,哪怕他有意減少工作,卻發現自己早就深陷西界這座大廈中無從抽身。
另一邊[霧島]開拍進程過半,顧宗霁這些時日也極少回家,大部分時間睡在了劇組,與飾演蘇銘昌的柳承關系親近了不少。
有場戲是慕華笙偷偷抽煙被蘇銘昌發現,蘇銘昌走上前搶走那根煙叼進自己嘴裡,狠狠地訓誡慕華笙一頓。
那是顧宗霁第一次接觸香煙,他試着抽了一口,卻發現嗆口難受,柳承在一旁笑道:“你真不會抽煙?”語調中有些驚奇。
顧宗霁指尖還夾着煙蒂,他明白這場戲走下去他得抽一口且要裝的遊刃有餘,這對他這樣的新手确實演的有些生硬。
梁晏清極少空出時間來探他班,除污工程第一期開始後他才有了個晚上私人時間,當他趕來片場時就見到了在休息室裡抽煙的顧宗霁。
“阿霁。”梁晏清将煙從他指尖奪走,他最是不喜歡煙味的,卻為了慕華笙将自己困在煙霧中好幾天了。
顧宗霁注意到來人後立馬将桌前的劇本推開,那盒放在桌角的紅雙喜見空,地上散落的煙頭也表明着他今日的狀态,他想藏卻發現無處可藏。
“哥哥。”顧宗霁像是做錯事被抓包的小孩,有些不知所措地慌亂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梅姐沒告訴我。”
梁晏清看出他的慌張,故作嚴态,将那盒見底的香煙拿在手中捏了捏,“什麼時候學會了抽煙?”
“表演需要,我平常不抽。”顧宗霁解釋着,同時也從梁晏清手中抽走煙盒丢盡了垃圾桶裡,“你知道我不喜歡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