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蘇黎世,酒店位于聖莫裡茨,房間露台可以俯瞰聖莫裡茨湖和恩加丁山谷,鵝絨大雪為整座城覆蓋白色絨毯,松柏枝幹終年屹立不倒。
顧宗霁脫下黑色大衣和雪水浸濕的皮鞋快步走到壁爐前取暖,梁晏清将那件黑色大衣佛去雪花挂在衣櫥裡,并将那雙被雪水浸濕的皮鞋烘幹。
等他開始整理自己時,顧宗霁将烘熱的掌心敷在梁晏清凍紅的耳廓上,莞爾道:“别和小時候一樣,凍壞耳朵了。”
梁晏清感知着掌心的溫熱,緊抿的唇角才微微上揚了些,他走進一步将耳廓放在顧宗霁頸窩處取暖,寒涼的掌心放進顧宗霁的外套裡,指尖與他的脊背的襯衣摩挲換來一絲暖意。
“這裡更暖和。”梁晏清孩子氣般索取道,顧宗霁任由他欺負。
片刻的溫存為他們驅趕嚴寒,梁晏清将衣物整理好放置衣櫃,前往餐廳已經是晚上六點了,餐廳入口處的聖誕樹下擺着一圈禮物,顧宗霁與梁晏清在靠窗的位置落座,窗外銀裝素裹,空中飄落的雪花好似銀蝶飛舞。
顧宗霁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禮盒遞到了梁晏清面前,“哥哥,聖誕禮物。”
梁晏清心照不宣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禮物盒送到顧宗霁身前,視線相交的那一刻,兩人唇角勾起,落下一抹笑意。
一條黑色領帶。
一對黑鑽石耳釘。
這是他們共度成百上千個節日的往常,在無人記懷的日子裡,他們是彼此的唯一。
“Excuse me for a light?”顧宗霁趁着梁晏清洗澡的空隙偷來走廊上抽煙,一位亞裔華人同他借火,回眸的瞬間顧宗霁有些恍惚,眼前的男人與邵宣恩過于相像,連眼角的淚痣都在相同的位置。
“D.....”顧宗霁幾乎是瞬間啞了聲,邵宣恩不會複生,眼前的男人隻是像他罷了。
顧宗霁将打火機送給了那位先生,香煙未抽完便離開了那裡。
梁晏清從浴室裡出來便見到躺在沙發上出神的顧宗霁,淡淡的香草味彌散在客廳,梁晏清知道他又偷偷去抽煙了。
他并未惱,隻是走上前摸到了顧宗霁的口袋,被驚醒的顧宗霁順着視線望去,知曉梁晏清的目的也不争搶,任由梁晏清将其拿走鎖在保險櫃中。
“哥哥,你自己也抽煙,為何不允許我抽?”顧宗霁躺回沙發上閉上眼眸問道,他不理解梁晏清的抵觸,也不理解他的懼怕。
梁晏清不理會顧宗霁的話語,走上前将顧宗霁翻了個身,雙手反扣在腰間,用那根被他徒手解下的領帶捆成團,抱回了卧室。
“哥哥,你放開我。”顧宗霁在床上掙紮,梁晏清卻不予理會,躺在床的另一半區域佯裝入眠。
“哥哥......”顧宗霁不斷用頭蹭梁晏清的後背示好,可梁晏清始終無動于衷。
無奈之下,顧宗霁鑽進被窩,皓齒咬着梁晏清睡衣一角,撩上來後露出雪白的肌膚,顧宗霁在腰窩處落吻,梁晏清最怕癢了。
小時候他一弄他這裡,梁晏清就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