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似乎更加惹惱了梁晏清,梁晏清将他從被窩裡拉出,摁在身下清冷問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麼?”
“我在認錯啊,哥哥。”顧宗霁揚起腰線與梁晏清胸腔貼合,漫不經心道,他在認錯可從未知錯。
梁晏清收斂情緒,單手将那根領帶解開,放了顧宗霁一次。
被松綁的顧宗霁緊抱着梁晏清脖頸,下一秒将梁晏清反壓到在身下,“阿霁。”梁晏清被壓的瞬間被那條領帶遮住了雙眼,顧宗霁單手将他雙手摁在床頭,令他無法動彈。
“哥哥,我記仇的。”顧宗霁望着一厘之隔的愛人舔了舔薄唇,他可以在這一秒吻向梁晏清,欲望加身時理智占不到一分。
觸碰的瞬間令顧宗霁血脈瘋長,他欺負梁晏清此刻的眼盲,寒冷的舌尖撬開那微張的皓齒,闖進一片溫潮地帶後肆意攪弄。
水迹交合弄出一絲喘息聲,顧宗霁像是最後一次親吻愛人那般瘋狂索取,他與梁晏清相交纏繞,瘋狂吮吸那不屬于他的溫肉,血腥味随着口子裂開遍布整個口腔,此刻他仿若瀕臨枯竭的吸血鬼,求生的本能令他無法停止這場愠景。
許是太過于專注,顧宗霁甚至忘了桎梏梁晏清的那雙手不知何時松了,他未反抗。
顧宗霁拿起那節領帶,緊張的氣息令他喘息都有些困難,梁晏清會作何反應,他不敢想。
藏了十幾年,還是沒藏住。
“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是同性戀?”
“我是你哥哥。”
片刻間顧宗霁猜想了一萬句梁晏清教導他的話語,也做好了與梁晏清餘生不在往來的準備。
可下一瞬間,是梁晏清将他抵在床頭,虎口卡在顧宗霁下颚,将人下巴往上擡了擡,緊貼的面容令顧宗霁心跳加快。
“吻技這麼爛。”梁晏清控訴的話語說完便吻了下去,不同于顧宗霁的橫沖直撞,梁晏清溫柔似水,顧宗霁心髒慢半拍的跳動,四肢百骸如同被萬蟻啃噬。
這是他的夢裡無數次重現的場景,此刻正切切實實地發生,是梁晏清,不是哥哥。
他的愛人在擁吻他,愛意無關性别,永不消減,此刻便是人間妄想的美好。
分離的瞬間顧宗霁眼尾紅了一片,淚滴滑落的痕迹若隐若現,“梁晏清。”這一次不是哥哥,是梁晏清,顧宗霁沙啞的聲音傳來,“我好鐘意你。”
是重複一萬遍的告白,是他藏了十幾年的秘密終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