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簽,那份簽名真假就無所謂。”梁晏清抱緊顧宗霁,貪圖這片刻的溫存。
“為什麼我不會簽?”顧宗霁明知故問,貼着梁晏清紅唇問道。
梁晏清不經誘惑吻了下去,含咬吮吸動作交替反複,一臉餍足後才分開,“百年殖民地的恥辱永遠刻在每位港城人心中,你我同宗同源,一脈相承。”
梁晏清的話語壓的很低,卻如驚夢般振聾發聩地回響在港城長夜。
“1990年,Y國政府以新建機場為由花銷三分之二财政收入,企圖摧毀港城财政。
1995年,BNSS計劃正式顯露,留一座空城。
1997年,港城回歸前夕,Y國政府依舊不肯停手。
百年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他們的罪行。
我們同宗同源,一脈相承,政權交替從不是禍殃,而是回家。”
晚宴終章,梁晏清衣冠楚楚在高台講話,顧宗霁在台上細聽,結束時同衆人為其鼓掌。
一晃這麼多年,梁晏清從未下高台。
校園時期的他也如同此刻般光亮,梁晏清的桌肚永遠塞滿書信。
顧宗霁不是唯一一個,但确是唯一得高台者施愛。
縱使短暫也令他餍足。
晚宴回家的路上,顧宗霁看着街道上的Y國軍人熙熙攘攘,兩個月後這裡會換成中國軍人駐守。
片刻間,宛若回到了留學時歸家前夕,故鄉的燈塔永明。
BNSS計劃經此徹底失敗,收到計劃邀約的五萬港商紛紛銷毀那份絕密文件,從此再無人提及。
2615名簽署過此文件的港民就此被淹沒在時代的浪潮裡,顧嘉馨的名字在首,附庸者其後。
無人知道她是何時簽署的這份文件,出于何種目的,梁晏清知曉此事也是在前往瑞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