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宗霁,你一個玩男人的精神病,敗掉白華的酒囊飯袋,也不知道我哥怎麼教的你?”梁勉的聲音不止,顧宗霁在抽完一支煙後未熄滅煙蒂,走到了梁勉身前,一隻手掐着梁勉脖子,另一隻手将煙頭燙在了梁勉脖子上。
梁勉想掙紮,卻發現自己胯/下被顧宗霁膝蓋死死壓着,下/體地疼痛令他無法向上掙紮,手掌死命地向上搬離顧宗霁沉重的膝蓋。
“姓顧的,你一個私生子,沒爹的雜種。”梁勉咬牙切齒地破罵絲毫沒換來顧宗霁半點松力。
光滑的肌膚上落下一個燙傷口,梁勉疼的蜷在沙發上,一句話也罵不出口了。
顧宗霁背着他,連句問責的話都懶得說,疲倦的啞音在側頭轉向梁勉時詢問了一句,“當年梁家為什麼會送梁晏清去太平山?”
顧宗霁的意圖顯現的那一刻梁勉才笑了一聲,“原來找我來是為了問這個,答案你們不是都知道麼,梁晏清不讨喜,老爺子不喜歡。”
“是麼。”顧宗霁應了一聲,他從不信這個答案,連梁晏清也是這樣告訴他的。
送走梁勉後顧宗霁一個人去了餐廳,他沒什麼胃口隻點了一份羅宋湯,外國廚子手藝竟出奇地好,為此顧宗霁特意給了不少小費。
那份湯讓顧宗霁在異國他鄉很快入眠,養足精神後臉上倦容也少了幾分,和博世的Boss約了早上十點的會面,顧宗霁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比預計時間提前了半小時抵達博世公司大廈。
博世Boss裡昂是位德國人,那是顧嘉馨常和他提及的優秀合作夥伴,他們相識于酒莊,為一瓶嘯鷹而争地面紅耳赤,重金拍下的顧嘉馨同他一起品嘗,為此才有了後面那段盤亘交錯的合作往來。
“Mr Lion.”顧宗霁英式音調源自于他留學那段時期,一陣寒暄過後,他才提出此行的目的,為白華這段時間的合作緻歉。
“顧先生。”他說着不熟練的中文,那是顧嘉馨教他的,“自從顧女士走後,我們的合作出現了許多問題,為了避免傷害彼此間利益,我們還是希望結束合作。”
“我明白你的顧慮,博世造成的損失,白華願意全額賠付。白華目前處于過渡階段,這段時間過後,我們會讓一切回歸正軌。白華博世多年的合作往來積累的信譽永遠留存,博世的選擇我們永遠尊重。”顧宗霁真誠的商談并未赢得裡昂的支持,他依舊是那副溫和地姿态同顧宗霁叙舊她母親的往事,隻字不提白華。
顧宗霁明白這一趟幾乎是無果的結局,白華的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就此倒下。
臨走前他将顧嘉馨珍藏的一瓶嘯鷹贈送給了裡昂,那是一瓶由赤霞珠,梅洛,品麗珠等主要葡萄原料制成的紅酒,産量稀少,及其珍貴。
“謝謝顧先生的好意,我很喜歡這份禮物,但臨别前,身為你母親生前好友,我還是建議白華向Y國政府倒戈,那是唯一能保全白華的方法,也是我們博世後期會考慮合作的唯一條件。”
“白華就算傾覆,也應該倒在中華大地上。”顧宗霁并不認同他的建議,“白華永遠不會向Y國倒戈。”
恍惚間,裡昂看着眼前人與記憶中那位華人女士的臉漸漸重合,“你與你的母親真的很像,性情與面貌。”
“很多人都這樣說。”顧宗霁莞爾道。
“阿霁,如果白華能扛過這一次,博世很願意與你們再次合作。”博世不願與白華共抗風險,白華這座經濟王國即将坍塌,無人肯為之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