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哥,阮永單,是他們玩的幾個朋友中的一個,平日裡明昊一向愛鬧,但是阮永單卻不愛說話,可以說兩人性格是天差地别。
平日裡也沒見明昊粘着阮永單,還曾經跟他吐槽過阮永單是不是個老古闆。
主要阮永單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和一些二世祖不一樣,他成績一直很優秀,大學時出去讀的書,大學畢業之後才回了國。
明昊則是典型的吊車尾,成績卡在及格線,就讀書讀的都是一般的大學,常青藤那種根本不可能。
雖然平日裡他們也一起玩,但是卻很像兩個格格不入的人。
衛左“嘶——”了一聲,一臉的痛苦面具。
這個忙,他還真的不好幫。
先不說明昊已經死了,他一個鬼魂怎麼和一個活人約會。
就是阮永單肯不肯答應,還是另外一說。
兩個都是兄弟,衛左摸了摸下巴,有些為難。
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始終不動如山的黎修白,眼珠子轉了下,“咳咳,明昊,我覺得不如你就讓黎先生幫你如何?”
“左右你已經死了,那願力既然抽取對你身體沒有任何的傷害,那就抽呗,反正做鬼一天也是做,兩天也是做,不差那一點半點的,你說是吧?”
明昊撓了撓頭,“好吧,我聽左哥的。”
“黎先生,是不是我在這裡簽下名字就可以了?”明昊指了下空白的地方。
“是。”黎修白将手邊的筆輕放在明昊身邊,“簽下合約,立即生效。”
明昊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拿起筆,慎重地寫下自己名字。
最後一筆落下,一道白光,合同消失不見。
“合約成,明先生等着就是。”黎修白轉頭看向衛左,“衛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衛左一臉茫然地指着自己,“我?”
“警察同志,我們家珍珍的屍體找全了嗎?”卓寒光拖着疲憊的身體蹲在刑警隊辦公室門口,看到刑警隊長從外面回來,趕緊站起來,緊張地攔住人。
張奇微微搖頭,一臉的歉意,“還沒有,卓珍珍的屍體分散得很厲害,我們已經擴大了範圍去尋找。”
“卓先生,還請耐心等待下,如果我們找全了屍體,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讓小姑娘入土為安的。”
卓寒光渾身充滿了沮喪,對張奇道了謝,垂着腦袋慢慢走出了警局。
道理他都懂,但是隻要想要女兒到現在屍骨還在分離,他就心神不甯,成夜睡不着覺,一閉眼就是女兒對着他甜甜叫爸爸的模樣。
出了警局走兩步路,卓寒光就蹲在地上,地面上很快暈染了水漬,還有悶在手心裡的嗚咽。
卓寒光哭得天昏地暗,直到面前多了一雙鞋子,遞過來一張紙巾。
“卓先生,節哀順變。”
卓寒光啞着聲音道了聲謝,将鼻涕眼淚擦幹,才看到站在面前的是黎修白。
不遠處的咖啡店,卓寒光這次和黎修白一樣,一人捧着一杯熱水,靜靜的坐着。
好半天,卓寒光才打起精神,“黎先生是找我有事?”
說着他恍然,“我是不是忘記把錢轉給你了?”
“不是。”黎修白制止了他想拿手機的舉動,“你已經轉過了。”
“是嗎?”卓寒光半天才反應了過來,有些尴尬的笑了下,“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
他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腦子本來就亂,有因為睡眠不足,供血有些問題,神情都是有些呆滞的。
“卓先生的精神似乎不太好。”黎修白神色淡淡,看着卓寒光的眼珠子像是透着光的玻璃珠,讓卓寒光看着一陣恍惚。
“是。”卓寒光苦笑着抹了把臉,“沒關系,黎先生想要和我說什麼?”
“警方那邊找到了多少珍珍的屍塊?”
卓寒光聽到這句話,鼻子一酸,喉嚨哽咽了下,眼睛往上瞟了瞟,讓淚水沒那麼快下來。
“說是還少了兩塊,他們現在害怕會被……”卓寒光又咽了下口水,“被也夠吃了。”
說完這句話,他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不受控制的低落。
黎修白無言的抽了張紙巾遞了過去,“我知道那兩塊屍塊在哪裡。”
“什麼?”卓寒光覺得他好像聽懂了黎修白的話,又好像沒聽懂。
他知道珍珍的屍塊在哪裡?他眼中充滿了震驚,看着黎修白的目光隐隐帶着懷疑。
連警方都不知道珍珍的屍塊在哪裡,為什麼黎修白會知道?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兇手才知道那些屍塊在哪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