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地回家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才開車出門。
中間給衛左打電話,他正在開車,問什麼事情,他卻說到地方再說。
阮永單便沒有再問,左右不過等一會兒事情。
約的地方是雲城最大的商場裡面,裡面有家咖啡店,阮永單到的時候,衛左已經到了,身邊還坐着一個人。
這家咖啡店有專門的隔間,不過阮永單還是覺得奇怪,“怎麼想起來約這裡了?”
“這不是想着你這在國外呆這麼久,肯定還是習慣喝這個調調。”衛左開了句玩笑,給兩人做介紹,“這就是阮永單,這位,是我朋友,叫黎修白。”
黎修白看了衛左一眼,伸出手,“你好,阮先生,幸會。”
能被衛左專門介紹的人,阮永單還是很重視,他伸出手握住,“黎先生,幸會。”
冰涼的感覺讓阮永單微微擡眉,不過卻沒多說什麼,“今天找我究竟什麼事情?”
阮永單看向衛左,他和衛左之間還從來沒有這麼慎重其事的約過。
兩人自小就認識,關系也比較親近,他又看了黎修白一眼,在想是不是他身邊的這個人有什麼事情。
“阮先生,其實是我找你。”黎修白開了口,阮永單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我有個委托人,想要和你約會一次,不知道你願意嗎?”
阮永單有些錯愕,他甚至想過黎修白是不是想拜托衛左幫他介紹去他們研究所上班,唯獨沒想到黎修白開口說的是這樣的事情。
這讓他覺得有些荒謬。
雖然和衛左關系好,但阮永單卻并不是一個在感情上會到處留情的人。
他臉色有些冷淡,“不好意思,我拒絕。”
什麼委托人,雖然他沒聽明白,但是也不妨礙他聽懂約會一次的意思。
黎修白看向衛左,衛左雙手一攤,阮永單拒絕也是在意料之内,畢竟他還沒有聽說阮永單有和人約會的事情。
這家夥被明昊成為老古闆不是一句玩笑,是真的禁欲的跟個老幹部一樣。
“阮先生真的不考慮下嗎?或許,你願意先聽我說下委托人的信息呢?”黎修白黑白分明的眼睛落在阮永單身上,卻讓阮永單覺得更加荒謬。
“黎先生,我說的很明白了,我沒有興趣,也沒義務和你的委托人約會。”他眉宇間更加冰冷,“看在你是衛左朋友的份上,我不追究你的冒犯,但是這話你就不用說了。”
黎修白點頭,“那我明白了,阮先生。”
“不好意思,造成你的困擾,抱歉。”
黎修白直白的道歉讓阮永單臉色緩和了幾分,“黎先生,剛才我态度不好,但是我确實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也不想去和一個莫名的人約會。”
“這個我理解。”黎修白隻是輕輕颔首,沒再言語。
“你找我來就是這個事情?”阮永單看向衛左,衛左無辜的聳了下肩,“對啊,這不是覺得好玩嗎?”
看到阮永單瞪他,衛左挑眉,“你不是已經拒絕了嗎?幹嘛還這樣看我。”
阮永單被衛左說的沒脾氣,随口說了句,“難道我出來,腳上明昊他們,咱們聚聚。”
空氣裡忽然之間安靜下來,阮永單微微蹙眉,看着對面忽然間臉色有些不好的衛左,“怎麼了?你和明昊吵架了?”
“他就是小孩子心性,你沒必要和他生氣。”阮永單幫明昊解釋了句,“他又怎麼惹你生氣了?”
“他應該還不敢和你硬對着來吧?”
畢竟明昊天天就以衛左唯首是瞻,鬧脾氣也有,但是很快就自己屁颠屁颠的跑回來,左一口左哥,又一口左哥的,雖然每次都會被阮永單嫌棄他狗腿。
衛左臉上也沒了笑意,目光沉沉的看着阮永單,最終開口問了一句,“你不知道明昊出事了嗎?”
“啪!”
桌子上的水杯被碰到地上,裡面的水撒了一地,孤零零的檸檬片咕噜噜滾落,撞到傾斜的椅子腳才停下來。
阮永單臉色煞白,他有些失态的抓住衛左的領子,“你胡說什麼,他還這麼小,怎麼可能死了?”
“阮先生。”黎修白看了沉默的衛左一眼,“衛先生說的沒錯,明先生确實已經死了。”
“前兩天剛是他的葬禮,不相信的話,現在應該還能查到新聞。”
這句話讓阮永單松開衛左的領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一向做實驗都非常穩健的手,現在幾乎抖的拿不住手機。
廢了半天功夫,阮永單才找到那個撞車的新聞。
“不,這不是真的。”
阮永單喃喃說了一句,拿起手機開始撥打明昊的電話。
電話是能打通的,但是無人接聽。
他不死心,又打了一遍,最終“嘀”的一聲,那邊有人接聽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