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安提着兩手早餐回來,笑着走進病房說:“吃早飯。”
“你昨天睡了多久?”柳沐澤看他那倆黑眼圈又好笑又心疼,打了一杯溫水給他。
葉景安頓了頓說:“五六個小時吧。”
柳沐澤輕笑一聲沒再多問,把雞蛋羹和熱牛奶遞給習雅萱說:“吃點東西。”
“謝謝。”習雅萱睡了一晚上後,臉色好了很多,精神狀态也穩定不少,看樣子再住一天估計就可以出院了。
秋子慕提着早餐過來,看三人已經吃上了,笑着說:“你們挺早啊,那我剛買的早餐有些多餘了。”
“每個人多吃點,不會浪費的。”葉景安招呼他坐下一起吃,又給吳雨玲發消息,告訴她昨天晚上遇到的情況。
吳雨玲和習雅萱的班主任趕來醫院。習雅萱看見兩人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低着頭往葉景安背後躲。
“雅萱,你怎麼樣了?”班主任語氣着急,“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
“老師!求求您别告訴她。”習雅萱抓住她的手。
班主任歎了口氣。
“你别激動,我們不告訴她,我們是來看你的,給你帶了點水果。你先吃早飯,老師待會給你削個蘋果吃吧。”吳雨玲柔聲安慰她,給葉景安幾人遞了個眼神,示意出去說,“真不好意思,保安沒仔細檢查。”
“雨玲姐,這女生是什麼情況?”葉景安問。
“習雅萱的情況有些特殊,楊老師你跟他們說說吧。”吳雨玲說。
習雅萱的班主任把她的基本情況告訴幾人。
一年前,習雅萱的爸爸的了腦溢血,身體半邊癱。她媽媽把房子買了給她爸爸治病,花了大幾十萬,還是沒能把人救活。
生活還得繼續,吉煋鎮的工資偏低,不足以供兩個人的生活開支,習雅萱的媽媽隻好留她一人在這裡讀書,自己去經濟發達的大城市打工賺錢。
“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怕媽媽擔心。”班主任說,“她是住校生,也是我疏忽,最近工作太多忙忘記問她晚上回哪裡住。”
“楊老師别自責,你工作負責我們都是知道的。”吳雨玲說。
“雨玲姐,楊老師,你們去忙吧,這裡我們守着。”葉景安說,“今天晚上檢查好,别讓學生留在學校裡,很危險的。”
“好,麻煩你們了,學校下班了我就馬上過來。”吳雨玲和楊老師又安慰了習雅萱好一會後才離開。
三人面對一個女孩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有些尴尬,柳沐澤把葉景安推上前去。
“都忘記跟你介紹,我叫葉景安,這是柳哥,那二愣子叫秋子慕。”葉景安說,“聽說學校發生過很多事,你有了解嗎?”
習雅萱點了點頭說:“謝謝你們,我知道學校死過很多人,我朋友的姐姐就吊死在實驗樓前的樟樹上。”
“因為什麼死的?”
“這我不太清楚,我朋友說是被鬼害死的。”
“你朋友在哪?”
“她是我小學同學,姐姐出事後,去外地讀書了,沒再聯系。”
葉景安有些無奈,屍嬰抓不着,學校曾經發生過什麼又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連吳雨玲這新任的校長都不知情。自己眼睛很酸痛,腦子也昏昏沉沉的,他坐在椅子上揉揉眼睛,想着應該從哪裡可以知道學校的舊事。
“回去睡會吧。”柳沐澤說。
“我不困。”葉景安晃了晃腦袋。
“柳哥,你這也太偏心了吧,你怎麼叫他不叫我。”秋子慕說。
“啊?”柳沐澤悶笑着說,“那你也回去睡會?”
“我不困。”秋子慕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