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小孩沒興趣。”柳沐澤語氣寡淡。
“我十世為人,這時間跨度加起來可不比你小。”女人笑道。
柳沐澤嗤笑一聲,算年齡這種東西還能加時間跨度。倒是和葉景安有的比,無厘頭。
他不想多搭理這女人,把注意力放在瓶子上,這繩結的系法特殊,很難解開。柳沐澤懶得再去解繩結,握住用力一拽,轉身就走。
“你和瓶子總得留下一個吧。”女人攔住他說,“也可以都留下。”
“我想走,你攔的住?”柳沐澤冷笑道。
“你和那些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的臭道士一點不一樣,我還挺喜歡你,真的不願幫幫我嗎?”
“這孩子跟你沒有瓜葛,你害她做什麼?”
“該死的人我已經殺完了,沒想害她,隻不過取她一點血而已。”
“何必呢?”柳沐澤用符裹着頭發燒了,又将血倒在地上,把瓶子扔給她,“瓶子留下了,你好自為之。”
那女人的面容微怒,拉住他袖子。
“松開。”柳沐澤冷聲道。
她順着挽住柳沐澤手臂,把一邊裙子的肩帶滑下去露出半個肩膀,玩味的盯着他說:“不松,你能怎麼樣?”
“請你自重。”柳沐澤偏過頭,把手抽走。
“你不看看我?”女人問。
“你的媚術對我沒用,迷香我也有防備,省省吧。”柳沐澤說。
女人輕哼一聲,放開他說:“還真鐵了心的喜歡那死男人,走吧走吧。我勸你别多管閑事!”
柳沐澤拍了拍袖子,快步離開。剛離開保護區,他拿出手機準備給葉景安打個電話,結果手機電話先響了,是秋子慕打來的,柳沐澤有些意外,接通電話問道:“怎麼了?”
“姓柳的!你又跑哪去了,消息電話都不回!”
“葉景安?”柳沐澤切屏出去一看,六十多條微信消息,五個未接電話,他抖抖眼皮說,“我在山區,沒信号……”
葉景安給他電話挂了。
柳沐澤歎了口氣,他這沒尊嚴的祖師爺回去又得挨自家小崽子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回到醫院,葉景安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盯着樓梯口的方向,幽怨的眼神看的柳沐澤一頓,他故作鎮定的走過去,笑着說:“睡飽啦,吃飯了沒?”
“你這壞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打字說一聲去哪了很難嗎?”葉景安越說越氣,“你又沒個朋友啥的,真出事了,我去哪裡找你啊?把人晾着幹着急,你還挺高興是不是?”
“沒有,進去才發現沒網,我也沒辦法。别生氣了,下次我提前說。”柳沐澤拍了拍他肩膀,“我請你吃飯。”
葉景安眉頭一皺,剛剛柳哥手伸過來時,有一股很濃香味,和之前那股淡淡的桂花松木香完全不一樣,像是女人噴在身上的名貴香水。他很不喜歡這股味道,香過頭了有些刺鼻。
湊近一聞,還真是柳哥衣服上的味道,葉景安頓時火大。合計這姓柳的私會女人過快活日子去了,難怪不接電話。他還在這裡幹着急,怕出什麼事,真多餘!
“你上午去山裡了?”葉景安冷聲道,“看不出來柳哥挺有情趣啊,表面清冷禁欲,原來喜歡背地裡偷摸幹大事。”
柳沐澤一愣,沒懂這話什麼意思。
“你自己聞!”葉景安抓着他手湊過去。
柳沐澤皺起眉頭,剛剛着急回來,還真沒注意手上的香氣沒散。
“柳哥玩的開心嗎?喜歡哪款啊?”葉景安冷哼一聲,往樓下走去,“我真是犯賤,還擔心你會出事!”
葉景安也不知道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姓柳的挺能打,大多數都是他把别人打出事。可一旦失去聯系,葉景安就會想到那日他昏在酒店一肚子血的場景,不由得心慌,控制不住的着急。
結果這姓柳的根本沒把人當回事,說過很多次了就是不聽!不過也可能理解,私會女人這種事總不至于還得告訴别人一聲。
葉景安心裡一陣陣的抽痛,喜歡男人總歸是少數,也不奢望柳哥能喜歡他,跟他走一輩子。若是柳哥真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他會放手,真心祝福他們。不過玩女人這種事,太随便了,不行!
“葉景安,我沒有……”柳沐澤哭笑不得追上去,這誤會大了。
葉景安回過頭,冷聲道:“你也嫌我煩吧,我不會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