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葉景安發現柳沐澤一句話沒說,問他也隻是随口嗯一聲帶過,葉景安拉住他:“你到底怎麼了?”
“真沒事,我在想事情,你别來打斷我。”柳沐澤無奈道。
葉景安微微蹙眉,也沒再多問。
一走到有信号的地方,路宇馬上給警局打電話,把迷霧嶺遇到的事情告訴局長。電話那頭的人一直輸出,根本沒給路宇回話的機會,由于沒開免提,葉景安聽不清說的啥,隻見路警官臉色越來越差。
路宇挂斷電話,整個人精神有些恍惚,有氣無力的說:“人找到了,他們早已經被當成烤肉賣掉,兩起案子是同一人所為。”
幾人頓口無言,柳沐澤眉頭擰的更緊了些。
回酒店的路上,車上氣氛凝重,柳沐澤和路警官一下車便着急往自己房間裡走。
“這事難辦!”葉景安歎口氣。
“是啊,看他們倆咋說吧。”秋子慕點了一些外賣,飯總是要吃的。
外賣剛到,路宇說要去警局處理事情,着急忙慌出門。剩下三人吃飯,沒一個人說話,氣氛很是怪異。
葉景安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柳哥,它到底是什麼東西?連你的符都沒用……”
“不知道,别擔心,我明天去查一下。”柳沐澤安慰道。
晚上,葉景安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隻要一閉眼,亂七八糟的事情跟放電影一樣在腦子裡過。
葉景安心煩意亂翻了個身,房門突然開了。葉景安警覺起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開門,他緩緩躬起腿,随時準備一腳踢過去。
那人走路沒有腳步聲,輕飄飄走近在葉景安床邊坐下,輕歎了口氣,輕聲喚道:“葉景安,睡着了嗎?”
這聲音是柳哥?這麼晚他來幹嘛,還不敲門。葉景安決定裝睡,看看柳哥想幹嘛。
柳沐澤見人沒反應,把他的手從被子裡輕輕抽出來,用針刺破手指,取了幾滴血。
葉景安心裡還在好奇柳哥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取他血要幹什麼時,指間傳來濕熱的觸感。柳哥竟然把他剛刺破的手指貼在嘴邊舔了一口,随後又輕輕握住。
葉景安炸了,雖然知道這動作應該是在舔手上的血。但這行為不應該是柳哥會做的,他這人不愛沾血,又怎麼會把血舔進嘴巴裡……
還沒想明白是咋回事,聽見柳哥說話了:“是你嗎?”
葉景安一愣,這問的什麼話,睡這不是他還能是誰,或者這屋子裡還藏着其他人?
“再試試。”柳沐澤給葉景安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葉景安坐起身,手裡還殘留着他的溫度:“柳哥這是什麼意思,是誰?”
……
上午十點多,柳沐澤敲響葉景安房門,門一直沒開。他直接開門進去一看,葉景安果然還呼呼睡得正香,柳沐澤拍了拍葉景安:“醒醒。”
葉景安哼唧兩聲:“柳哥,大早上幹嘛呀?”
柳沐澤拿起手機讓他看時間。
“嗯?”葉景安眯眼一看都快中午了。也是,昨天腦子太亂,一直想事情,都不知道多晚睡着的,“柳哥有事?”
“把玉髓還我,我有用。”柳沐澤說。
葉景安想到昨天的話,知道他要去試。結合之前紙鶴那件事,葉景安想了一個晚上,猜柳哥估計又要去測試自己是不是他那哥哥的轉世,也沒追問,将玉髓取下來給他,把頭埋進被子裡繼續睡。
“我出去幾天,有事打電話。”柳沐澤說。
“去幾天?幹什麼要幾天時間?”葉景安問。
“追查一下那黑衣人。”柳沐澤說,“放心,再睡會吧,有事發消息給我。”
葉景安慢吞吞嗯了一聲,那天黑衣人說的話出現在他腦海中。
“天罰之人,當死!”
聽到柳沐澤關門後,他睜開眼睛,低聲喃喃道:“我是天罰之人?我記得老爸說過,祖師爺世代幫葉家擋天劫。我今年剛好十八歲,柳哥就是在我十八歲生日後幾天出現的,每次有危險都是他出手,還對我不求回報的好……”
葉景安拿手機給他老爸發消息:老爸,你認識一個叫柳子淵的人嗎?
過了十多分鐘,手機收到消息。
葉卓然:你身邊的那朋友不就叫柳子淵麼,你問誰呢?
葉景安:你有認識其他跟柳哥同名同姓的人嗎?
葉卓然:沒有
葉景安:那你把記載祖師爺生平經曆的資料拍照發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