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深也有他的辦法,越深看着陳行系好安全帶:“你最近見到白玉了嗎?”
提到這個名字陳行明顯情緒低落,他咬着嘴唇的軟肉,聲音含糊:“沒有。”
“這個人最近不知道發什麼瘋,跟梁佑澤對上了。”
陳行眼睛睜大了些,不好的預感在心裡升起。
“現在兩家都快急瘋了。”
越深是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在什麼時候見過白玉,白家和梁家的關系向來不錯,他偶爾在晚宴上看過幾次。
現在白玉突然發難,跟條瘋狗似的見誰咬誰,梁佑澤也不知受了什麼刺激,家裡的長輩勸都勸不住。
解鈴還須系鈴人,越深啧了一聲,他不在乎這兩人到底怎麼樣,隻想着能夠趁虛而入,既然梁佑澤都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
他在看到梁佑澤和陳行的那張照片時人都快氣瘋了,對白玉的行為表示十萬分的理解,如果他是白玉,連理智都保持不了。
但陳行為什麼會和梁佑澤分開他無從得知,中間的彎彎繞繞隻有當事人才清楚。
陳行滿腦子都是越深說過的那句話,他不知道這兩人的關系會變成這樣,而他是罪魁禍首。
“跟你有什麼關系?”187語氣冷漠,一針見血地指出其中的問題,“明明是他們自己喜歡你,決定都是他們做的,現在哪能怪到你頭上。”
就算陳行什麼都不做,梁佑澤依舊會與白玉對上。
“但再這樣下去也不行,”陳行眉頭蹙起,央求着187,“我要去找白玉。”
187隻想看熱鬧,但在陳行的請求中挺不過三秒,将他知道的信息全盤托出。
“白玉今天晚上會去之前的那個酒吧。”
這是陳行有生之年第二次來到酒吧,人比上次要多了些,他左右看着,也不知道白玉會出現在哪個位置。
“在樓上。”
187出聲提醒陳行,按他這個蹲法,今天晚上是别想找到白玉了。
“請你的。”
陳行還沒從位置上下來,調酒師就推了一杯酒到他面前,幽深的藍色十分好看,不停有氣泡冒出來。
杯壁冰涼,緊貼在上面的水珠将陳行的手指染濕。
*
白玉手裡捏着一根煙,打火機在手裡轉了幾圈也沒點上。
“吵架了?”
白玉掀起眼皮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小矛盾。”
“小矛盾也值得你跟梁佑澤鬧成那樣?”身邊的人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不喜歡就離了呗。”
“誰說我不喜歡?”
要是真有這麼簡單他還能煩這麼多天?白玉的手機屏幕明明滅滅,今天陳行沒給他打一個電話,連消息都停留在昨天晚上。
白玉臉色突然變得極差,陳行是不是生氣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過陳行的消息了,他是不是要放棄自己了?
“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這是在鬧什麼?”一個人出聲勸白玉,忽覺背後涼飕飕的,轉頭一看就和其他人的死亡視線對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不了你就先低個頭,這有什麼。”
白玉頭往後仰,看不清神色:“他跟我道歉了。”
“他都先低頭了你還不能原諒?”驚訝聲響徹整個包廂,全場寂靜,一時摸不清白玉是在炫耀還是在苦惱。
這得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要是那個人跟自己道歉,有人點了一支煙,捅自己一刀也不是不能接受。
金發男人将杯子丢到桌面上,玻璃碰撞聲極響,像是在宣洩什麼。
他眉眼顯示出一點兇性,與方才的模樣大相徑庭:“不想離就别說出來氣人。”
“你怎麼火氣也這麼大?”
一個人偷偷嘀咕,惹來了白玉意味不明的一眼。
他将未點燃的煙浸在酒中,站起身往外走去:“行,等下就和好。”
*
“他不喝。”
寬大的胸膛籠罩住了陳行,随着沙啞的說話聲一同震動。
指腹上的冰涼被他人的體溫替代,陳行往上擡頭,隻看見一個下巴
“你怎麼來了?”楚雲淮抓着陳行往角落走,光亮都被他擋在身後,“來找白玉?”
他在陳行肯定的目光中笑了一聲,不輕不重地揉着手下的臉:“我還以為你來找我的,還記得上次答應過我什麼嗎?”
陳行有些茫然,他們除了之前逛街還有其他時候見過嗎?
“把我忘了?之前不是說想把我畫下來嗎?”
陳行沒想到自己還說過這個,支支吾吾地不敢承認。
楚雲淮卻不肯放過他,牽着陳行的手往自己衣服裡摸:“想畫什麼樣的?穿的還是不穿的?”
陳行緊張地冒了一身汗,将自己的手搶了回來:“不想畫了。”
“這怎麼行?”楚雲淮啧了一聲,指骨頂着陳行的下颚,“總不能你說想畫就想畫,說不想就不想,虧得我還等了你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