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神經突突地跳,他捏了捏眉心:“酒吧你也敢去?”
“你也去了。”
“我跟你能一樣?你是羊入虎口,怎麼被吃的都不知道。”
陳行隻敢在心裡反駁,不情不願地認了錯。
白玉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眼眸一片漆黑,伸手把人擁入懷中。
他的聲音很輕:“慣會招蜂引蝶。”
這是187難得認同的一句話,岀去一分鐘沒看住陳行,回頭就能看見他被人盯上。
陳行見白玉不像是生氣的模樣,膽子又慢慢大了起來:“你最近是不是在和梁佑澤吵架呀?”
“誰告訴你的?”
陳行瞬間閉上嘴巴,白玉比他想象中聰明多了,根本就不好糊弄。
“楚雲淮還是越深?又或者是那個鄰居?”
“越深。”陳行低着頭,“我去辭職的時候遇見他的。”
“看來他還挺閑,連你辭職都有時間關照。”
陳行聽見這話不高興了,蹙着眉不看白玉:“我和他隻是朋友關系。”
“那楚雲淮呢?”
陳行目露不解,該解釋的他已經解釋過了:“我和楚雲淮能有什麼關系?”
白玉将舊賬一件件翻起:“你之前陪他逛街。”
“不是陪他逛街,是你不在家,我出去買禮物的時候遇見了他。”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陳行玩着自己的手指,這件事就是他的錯。
“行,都是我的錯。”白玉捏着陳行後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我以後會改正,絕不讓這種情況發生。”
陳行不知道白玉是什麼意思,生物鐘催促着他去睡覺,眼睛都泛起了水霧。
見狀白玉不再多說,在心裡計劃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許是解決了一件苦惱的事,陳行這一覺睡得很安穩,這種舒坦持續到他看見坐在自己床邊的白玉,心髒猛地一跳,差點沒閉上眼暈過去。
“你怎麼在這裡?”陳行偷偷看了一眼時間,潛台詞是白玉為什麼還沒出門,這個點家裡應該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才對啊。
“請假了。”白玉被陳行的聲音喚回神志,在陳行震驚的目光中繼續說道,“這是我的改正方法,不喜歡嗎?”
“你要關着我?”聽見這句話,陳行的腦洞越來越大,眉頭越擰越深。
兩個人的思想不在一條線上,白玉也沒料到陳行會這麼說,他沉默片刻無奈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在想該不該報警抓你,”陳行誠懇道,“我不喜歡這樣,而且這個行為是犯法的。”
“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我不會關着你。”白玉将頭埋在陳行的肩側,語氣軟了一點,“我隻是請了幾天的假好好陪你可以嗎?”
他倒要看看有誰敢當着他的面來挖牆腳,一個兩個簡直沒完了。
陳行沒有想要去的地方,他以前也常年不出門,現在隻是多了一個人的陪伴,應該也沒問題吧?
自從陳行來了以後,白玉并沒有不着家。但當這件事正式擺到陳行面前的時候,他依舊下意識地感覺有一些不适應。
具體表現在陳行時不時看向白玉的眼神,房間裡多出來的人總是會吸引他的注意。
抱着電腦在一旁處理工作的白玉動作一頓,在陳行又一次看過來的時候轉頭與他對視,相顧無言,陳行眼神飄忽,默默低下了頭。
“想看的話,”白玉走到陳行面前彎下腰,“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陳行嘴硬道:“也沒有很想看,隻是平時這裡都是我一個人的。”
他刻意将白玉定義為入侵者,沒想到白玉直接曲解了他的意思,眉眼含笑道:“這麼孤單?以後我都可以陪你。”
陳行瞪大眼睛看着白玉,一時氣鼓鼓地說不出話。白玉克制地沒笑出聲,順着他的脾氣往下捋,不過片刻陳行就沒了脾氣。
除卻一開始的不适應,陳行很快就習慣了白玉的存在,全身心地投入在自己的繪畫大業中。
完成的時候陳行有些頭暈,清晰地聽見骨頭發出的脆響,他揉了揉肩膀,換了個自己趴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擡眸的時候正巧看見認真處理工作的白玉。
房間内很安靜,連呼吸聲都是清淺的。陳行悄咪咪走到白玉身後,地毯吞沒了他的動靜,卻沒想白玉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長臂一撈就把人拉入了懷中。
白玉把人抱在懷裡,下巴抵着肩膀,不緊不慢地敲打鍵盤。
陳行渾身乏力,幹脆将身下的人當作坐墊,打了個哈欠:“白玉。”
“嗯?”
“不休息一會嗎?”
“馬上就處理好了。”
電腦上的光讓陳行的眼睛有些酸澀,他倏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問出口:“那個……你和梁佑澤還有沒有吵架呀?”
白玉剛剛浮起的心思消失得一幹二淨:“心疼他了?”
“沒有!”陳行急切地表明态度,“我隻是聽越深說你們兩家關系特别好。”
白玉把人禁锢在懷中,一言不發,顯然是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