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隻聽白曦淡然開口:“你若有所懷疑,盡可試試斬殺它,看我們能不能出去。”
墨垠心道那可不興試,他忙不疊就地一躺,對着衆人展露毫無防備的肚皮。
金逸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T他将手伸向墨垠的肚皮又揉又捏,口中道:“花易染,你是不是又喝醉了?這小家夥看起來還沒斷奶呢,怎麼可能是那個邪神?你動腦子想想,他一個邪神要是這樣賣萌,臉還要不要了?”
金逸的手勁一向沒輕沒重,這幾下揉捏幾乎讓墨垠受不了,他慘叫一聲,掙紮着翻過身來,試圖逃離金逸的“魔掌”,但金逸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一把抓住墨垠,将他掀翻後繼續揉捏。
墨垠本就吃的太多,此時被他這樣一折騰,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雙溫暖的手迅速将墨垠捧起,耳邊傳來了白曦嚴肅的聲音:“金逸,這是一條生命,請你以後注意分寸。“
金逸慌忙道歉:“啊,抱歉抱歉,我确實過分了,小家夥,你沒事吧。”
他捏着袖子要給墨垠擦拭污物,但卻被白曦擋下。白曦拿出了一塊幹淨的手帕輕輕擦墨垠身上的污漬,擦完之後用兩隻手指輕輕揉他的肚子。
白曦指尖的溫暖從肚皮浸透墨垠的肺腑,墨垠從未被人那樣溫柔對待過,他隻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舒适感從心地升起,不由自主的發出了貓咪的呼噜聲。
這聲音讓墨垠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猛地坐起。他可是堂堂邪神啊,怎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然而,此時衆人卻爆發出一陣哄笑,金逸邊笑邊說:“花易染,你看它那呆萌樣子哪裡像是邪神啊?你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
在墨垠這邊,雖然聽起來他好像沒什麼危險了,但他總覺得臉真的沒辦法要了,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此時許長宿沉穩的聲音打破了歡笑:“好了各位,玩笑歸玩笑,但最重要的還是要完成任務。”他将目光轉向白曦:“白曦,你既然能感知到這小貓身上的因果氣息,有沒有辦法進一步追蹤,看看能否找到墨垠的蹤迹?”
白曦微微搖頭:“我已經嘗試過,但因果線被缺失太多,且斬斷的手法高明,我雖能修複部分,卻難以追溯其源頭,如今隻能将他養在身邊觀察。不過邪神墨垠失蹤之前表現出諸多不同尋常的行為,查清楚這些或許能找到他的蹤迹。”
此時金逸躍躍欲試道:“走,那我們去他失蹤的靈溪澗看看。”
花易染拄着頭懶洋洋道:“靈溪澗被天雷劈砍三天三夜,早就成了一片焦土,若是有迹可循,天道代理人早就将我們派去了。”
白曦接口道:“正是,不過我們可以前往墨垠之前出現過的地點進行探查,比如說去十八層地獄。墨垠去靈溪澗前曾把自己鎖在那裡,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許會有線索。”
許長宿道:“此事我也有所耳聞。聽聞墨垠不僅用十八層地獄裡的骨囚籠把自己困起來,還讓五界之首看守自己。看來有必要下冥界一趟,最好去見見當初看守骨囚籠的冥王。”
金逸摩拳擦掌:“在地球上當人的時候最喜歡聽鬼故事,這次終于有機會去冥界看看了。”
花易染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十八層地獄走一趟。不過,我得先喝口酒提提神。"
許長宿嚴肅警告他:“别逼我強制沒收你的乾坤袋。”
花易染捂住自己的乾坤袋,站起身來道:“走走走,現在就走。”
衆人商議後選擇先在鬼市落腳,一是熟悉熟悉冥界環境,二是打探一下冥王行蹤。
盡管他們四位已經隐藏起所有金光,但在缺胳膊少腿的冥界衆生前還是過于耀眼。不時有扭曲的人面或閃爍着幽綠光芒的眼睛,窺探般地朝他們投來目光,然而這些冥界生物又被他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威壓所震懾,不敢直視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