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染回頭看向墨垠,眉梢微挑:“你剛才說髒話了?”
墨垠瞪着圓圓的眼睛,眼睛裡滿是無辜:“喵~~”
花易染道:“别裝了,我剛才什麼都聽見了。”
墨垠心中一緊,暗道這個花狐狸不會又要試探自己吧。
他讨好的往花易染身上蹭了蹭,心中忐忑不安。
花易染伸出手探向了墨垠,吓得墨垠腦袋都要縮進脖子裡。
下一刻,花易染的手卻盤了盤墨垠的頭:“小脾氣還挺火爆,反差萌是吧,我喜歡。”
他繼續揉着墨垠的頭:“不用害怕,問題不大,至少我已經探清了斷淵沒與那個神秘存在勾結。”
說道此處,他突然又“啧”了一聲:“剛剛少問了一句,應該問問斷淵,他手上有沒有邪神墨垠的物件。來到這方世界後,邪神墨垠的毛都沒見到,但他的東西卻見了一堆,每樣都要人命。”
花易染捏着墨垠的下巴,讓他與自己對視:“小黑,你不是跟過墨垠嗎?你說,我厲害還是墨垠厲害。”
墨垠道:“你厲害,你厲害,但你要是再不趕緊破結界,斷淵就要殺過來了。”
花易染将墨垠托上肩膀,然後拍了拍他的頭:“莫慌,斷淵自傲,不太可能拿墨垠的物件增強自己的實力,我肯定能帶你出去。”
言罷,他左手一伸,醉月弓便出現在他手中。他一手持弓,一手将弓弦拉滿,直到一道璀璨的流光箭矢在弓弦上逐漸凝聚成形。
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破空長嘯,流光箭矢如同白日流星,疾速沖向那暗紅色的結界。在轟鳴聲中,結界瞬間破碎,化作漫天的碎片四散紛飛。
一人一貓沖出碎片籠罩的範圍,不斷向上攀升,很快脫離了結界的束縛。
這才發現,他們身處遺憾淵中的一座孤島上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遺憾淵的深邃水域,醉鲲如今已變得巨大無匹,像脫缰的野馬一般在島嶼周圍瘋狂遊蕩。
此刻花易染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但神情并不算難看。
他迅速祭出數條神行舟,圍繞着島嶼四周分布開來;随後,他劃破手掌,讓數滴鮮血從掌心飛出,滴入神行舟中,使得每一艘舟内都幻化出了一人一貓的身影。
醉鲲翻騰着将最近的一條神行舟一口吞沒,花易染并不在意,反正真正有用的隻有一條神行舟,其他的都是混淆視聽。
他手中快速掐訣,準備帶着墨垠遁入其中一條神行舟,迅速逃離此地。
然而就在此刻,一股強烈的殺意驟然從身後襲來!
花易染身形一動,迅速飄出數丈遠後在空中穩穩停住;他轉身望去,隻見魔尊斷淵手持一把紅色巨刀,帶着沖天煞氣朝他們猛烈撲來!
花易染麻利的搭弓引箭,瞬間射*出上百道密密麻麻的流光箭。
他本意并非要與斷淵拼個你死我活,因此這些箭矢的威力并不算太大,他隻是想借此阻礙斷淵前進的腳步,以便趁機逃脫。
但斷淵竟然絲毫不避,他身上騰起黑紅色的煞氣,迎着箭矢橫沖直撞而來!
那些箭矢劃破了他身邊的煞氣屏障,并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傷口,但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以極快的速度朝花易染和墨垠逼近!
花易染眼中終于露出了一絲凝重,他輕啧一聲,不滿地嘀咕:“真是個不要命的莽夫!”
說話間斷淵已經沖到了跟前,花易染身形一閃,再次靈巧地避過了他的攻擊。
斷淵如一頭瘋狂的野獸,緊追着花易染不放。他的目光中充滿執拗,還帶着一絲詭異的興奮,每一次揮刀,都帶着萬鈞之勢,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毀。
花易染在空中騰挪閃躲,他心中暗忖,斷淵咬的太死,要上神行舟就得在他眼皮子底下,但是那樣一來就失去了混淆視聽的意義,斷淵和醉鲲會立刻鎖定他們的位置。
花易染深知自己的優勢在于遠攻,近戰并非他的強項。因此,他盡量避免與斷淵近神交鋒,而是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箭術與斷淵周旋。
斷淵一身蠻力無法施展,每次揮刀總是差之毫厘,他憤怒嘶吼:“你到底要躲到什麼時候!”
花易染不由道:“大哥,你低頭看看你身上的傷吧,你再追我,你自己能失血而死。”
斷淵繼續怒吼:“有本事就停下,跟我真刀真槍的較量一場。”
花易染有點兒無奈:“你怎麼一定要和弓箭手比刀比槍呢?酒我還你,我還另外賠你好酒,别打了行嗎?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得被因果纏身。“”
斷淵卻越發憤怒:“你是在侮辱本尊嗎!”說罷,他雙眼赤紅,陷入更癫狂的狀态。
他揮舞着巨刀,攻勢更加迅猛,每一次揮砍都帶着不顧一切的決絕,他的身影在空中快速移動,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風,瘋狂地追逐着花易染。
花易染一個迅猛的騰挪之間,與斷淵拉開了顯著的距離。他心中明白,此刻糾纏下去已無意義,迅速撤離才是上策。
于是,他果斷将體内靈力催動到極緻,準備施展一招他并不常用的束縛技。
他緊握手中的醉月弓,光芒驟然亮起,一串串流光箭矢如同靈動的光帶,迅速編織成一張絢爛而緊密的光網,頃刻間将斷淵牢牢籠罩。
當箭矢形成的網将斷淵罩住後,它們仿佛被施了定身法,靜止在斷淵周圍,拖曳着長長的光尾,猶如一場被定格的流星雨。
斷淵被困在光網之中,動彈不得,那光網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擠壓着他,讓他無法動彈。
花易染長出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并不擅長束縛技,這一招耗費了他大量的靈力,早知道就不玩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