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垠猛足了勁想抓花易染,但花易染兩三步跨到了桌子旁,他挑釁一樣看着墨垠,笑的春風得意。
此時白曦伸出手,他摸了摸墨垠的頭以示安撫。
墨垠收起惡狠狠的眼神,仰頭看着白曦,輕輕的“喵”了一聲,表示自己會以大局為重。
白曦輕輕放下墨垠,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後從容地向那一桌人走去。
白曦身上散發出的超凡脫俗氣質,此刻卻似乎成了一種隔閡。
盡管那些人注意到了之前的動靜,但看到白曦走來,他們卻故意視而不見,自顧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花易染卻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輕松吸引了全桌人的注意:“諸位,這位是我花某的兄弟,如大家所見,雖然人裝了點兒.....”
聽到這裡,墨垠幾乎按捺不住,想撓花易染!
但花易染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是他有隻靈貓十分有趣,能翻跟頭,踩高跷,十分通人性。”
随着花易染手指的方向,衆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墨垠身上。
墨垠在心中暗自咬牙:踩高跷?貓怎麼會踩高跷!你倒是踩一個給我看看!
此時一個大眼睛的女孩興奮的問道:“花哥哥,貓貓真的能翻跟頭啊?”
花易染滿口道:“當然能。”他碰了碰白曦的肩膀:“給弟兄姐妹們看看。”
白曦面無表情地一口回絕:“他不會。”
衆人的臉色也随之冷淡下來,但花易染并不慌張,他撇了撇嘴說道:“大家不要介意,我兄弟認生,有點兒裝,靈貓很懂事,知道替他主人着想。”
他笑容可掬的看向墨垠:“小黑,你看你的主人現在這麼拘束,要不你來翻個跟頭,給大家熱熱場子,如何?”
墨垠看了一眼越來越不自在的白曦,心中一橫,不就是翻跟頭嗎?又不是踩高跷,他翻了!
衆人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尤其是花易染,他笑得前俯後仰,幾乎要把頭磕到桌子上。
那個大眼睛的女孩興奮地跳下飯桌,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墨垠,而白曦也被熱情地邀請入座。
白曦剛一上桌,就有人熱情地為他斟酒。此時的墨垠已經在心中暗自打算跳上桌,準備把這頓飯徹底攪黃。
但下一刻,花易染知趣的将白曦面前的酒碗換成了茶杯,他對左右的遊俠笑着,一臉:我兄弟有點兒裝,大家多多包涵。
那些人回以同情且理解的目光。
花易染舉起酒杯,正式向大家介紹道:“這是我兄弟,白曦,跟大家一樣是遊俠,除了平時有些裝外,同大家一個目标,都是應人皇号召,為肅清神隕之地的怨氣而來。”
衆人紛紛舉杯共飲,氣氛逐漸融洽。
此時,一位年約四十、皮膚黝黑、頭上插着短翎的精壯漢子精壯漢子咂摸了咂摸口中的酒開了口:
“白少俠,方才有些失禮,還請少俠不要介意,我人族實在是被仙族坑慘了,所以見到白少俠這等谪仙一樣的人物才那般反應。”
花易染給那精壯漢子倒上酒,自己也賠上一杯:
“徐大哥這是說哪裡話,我兄弟怎麼會怪您呢?咱們都一條心。他們當神仙的,确實不是個東西,為了自己修煉把怨氣分離出來,不管不顧的就往神隕之地放。
那神隕之地是什麼地方啊,那可是創世神留給咱人族消除怨氣的,那些神仙分離出來的怨氣,根本都化解不了!”
徐朗與花易染碰杯,一口氣飲盡杯中酒,憤慨地說:“說的就是這個理!那些神仙自命不凡,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但實際上卻是最不講理的。
神隕之地的怨氣外洩,他們根本就不想管。如果不是人皇威武,重塑我們人族的信仰,與仙界形成對抗,三千年前,他們根本不會設立那個封印來遏制怨氣。”
花易染再次為徐朗斟滿酒,附和道:“徐大哥說得沒錯,那些仙族真不是個東西。現在封印又解開了,他們卻連個影子都不見,還得靠我們人族自己去重新封印那些怨氣。”
二人碰杯再次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花易染一抹嘴,随手用抹嘴的手去摟白曦的肩膀,顯得十分親昵。
白曦狠命的攥了一下拳頭,好不容易壓下自己想要躲開的欲望。
不能躲,不然又說他裝。
花易染拍着白曦的肩膀對徐朗說:“徐大哥,你别看我這兄弟平時有點兒裝,但我兄弟真的有幾分本事,有我兄弟在,您就放心吧。”
再次聽到“裝”那個字,白曦的眉心不由跳了跳。
不得不說,花易染還是有幾分本事,推杯換盞間,墨垠就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聽了個大概,
他總感覺白曦臉色不太好,正要從女孩身上跳下去找白曦,冷不丁的卻有一隻雞腿遞到了他嘴邊。
拿着雞腿的手顯得有些細小,像是還沒完全長開,但上面卻布滿了細小的裂痕,顯得十分粗糙。
墨垠順着那隻手往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同樣粗糙的小臉和一雙大大的眼睛。那女孩沖他笑了笑說:“吃吧,小黑。”
墨垠心中不禁生出狐疑:她看起來才多大啊?十五?十六?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也帶出來行走江湖呢?
此時隻聽一男聲呵斥道:“徐青,不許浪費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