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自地訴衷情。
“我封王了,你開不開心,你以後是王妃,鎮安王王妃,說出去多風光,大乾國第一個男王妃!曠古爍今,就這一個。”
“誰稀罕當什麼男王妃!”
謝予臻像沒聽到一樣繼續說:“以後咱倆好好過日子,我再也不出去打仗了,我每天陪在你身邊,時時刻刻不分離。”
這回晏青雲什麼都不再說了。
謝予臻八成是瘋了。
對于一個瘋子,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他剛才就不應該搭理他,他竟然陪着一個瘋子講了那麼久。
晏青雲閉起嘴巴,無論謝予臻如何動作,再沒有發出一聲。
他躺在床上随他擺弄,像一具死屍一樣,謝予臻想要什麼他就給他什麼,他把心靈放空,屏蔽五感,不去想,不去感受,咬緊牙關,手腕故意去摩擦繩索,借由疼痛來排解身上的另一種不适。
他的靈魂好似飛離,飄在半空,往下望着那具任人擺布的身體。
時間變得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難挨,他盡全力忍耐,去回憶和甯知遠相處的點點滴滴。
甯知遠現在在幹什麼呢?
他成了侯府低等仆役後應該要做些什麼?
他才剛剛清醒身體沒恢複,會不會過度勞累?
他被謝予臻打了幾掌,内傷那麼重,還能幹活嗎?有沒有吃藥?謝予臻會讓他好好休養嗎?不會有人打罵他吧?
他會不會來救我?
不,現在不要來!
千萬别被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這樣想着甯知遠,在無望的時間裡一點點捱過去。
謝予臻力氣很大,他粗暴又野蠻,使勁捏他,掐他,咬他,故意在雪白的身體上弄出痕迹,留下一道道讓人遐想的印子。
晏青雲被動接受,哪怕疼狠了也不叫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謝予臻終于吃飽了,餍足地從他身上下來。
望着渾身青紫,眼底泛紅,氣喘籲籲,像個殘破玩具般的晏青雲,唇角勾了勾,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他摸了晏青雲汗濕的發,從頭頂摸到發梢,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臉上的笑容愈發乖張。
“你現在這樣真美。”
謝予臻摸着晏青雲脖頸處的吻痕。
那些吻痕有些深,紅紅紫紫一大片,血珠凝聚在一起,看起來很恐怖。
越恐怖,越令謝予臻滿意。
謝予臻手指移動,按壓他剛被兇狠蹂躏過的唇。
柔軟紅潤的唇瓣下陷,被緩慢地揉弄。
晏青雲被強行撬開一點唇瓣,一根手指探了進去,輕輕攪了攪。
甚至能看見唇裡的紅舌,像河蚌張開貝殼,露出内裡紅豔豔的軟肉。
一股青草混合着蜜桃的香氣充斥四周。
謝予臻深深吸了一口晏青雲的味道,陶醉地繼續摸遍他的全身,他的手像毒蛇的信子,在光滑的肌膚上蜿蜒遊走,激起一連串雞皮疙瘩。
晏青雲一動不動,眼睛望着床頂,不去看謝予臻,随便謝予臻施為。如果不是胸膛在劇烈起伏,幾乎讓人誤以為他是個死人。
他出了一身汗,黏膩膩的很不舒服,一雙又白又直的腿被掐得全是青紫,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頹然無奈,了無生氣。
但他眼中還有光。
他還沒徹底放棄希望。
他總是這樣,無論遭遇多麼巨大的風雨都能撐住。風雨來臨時他再怎麼難過痛苦,在風雨停歇後他也能收拾出被洪水沖剩下的鍋碗瓢盆,繼續照常過日子。
他具有強悍的生存能力,他的脊梁永遠不會斷,這一點在地牢的時候,謝予臻就發現了。
他像一隻殘破的破繭失敗的蝴蝶,哪怕是爬也要爬走,絕不會留在原地等死。
謝予臻既恨他這個性子,又愛他這個性子。
晏青雲越甯折不屈,謝予臻越想打碎他的脊梁,看他被折磨到最後能是什麼樣。
一開始正是因為這種興趣讓謝予臻不擇手段把晏青雲弄到手。
結果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謝予臻慢慢放下真心,動了真情。
玩遊戲的人把自己玩了進去。
這時候就算謝予臻想後悔,想對晏青雲做些什麼來彌補,也為時已晚,所以謝予臻隻能咬碎銀牙往肚子裡咽,倔強地跟任何人,包括跟自己都說,我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