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潇兒一家,從天啟洲遷回青雲州,他們掌控着溫城的必需品的販售。
那李财主家的獨子無惡不作,見到淩潇兒堪比沉魚落雁的容貌,竟對其動了歪心思。
求娶不成竟妄圖來硬的,幸而溫瀾及時禀報淩家家主,這才救下淩潇兒。
為了報複李财主一家,淩家家主打壓他們在溫城的生意,逼的他們不得不賣了田地去補上那窟窿。
後面李财主家的獨子又染上了博戲,不過一晚上,便輸光了上百萬銀兩。
為了保住這個獨苗,李财主不得不掏出所有家财才把兒子贖了回來。
這一切,都是淩家的手筆。李财主自知鬥不過淩家,帶着兒子出了賭坊便離開了溫城。
而溫瀾救了淩家大小姐,其俊美的樣貌更是讓其對他一見傾心。
“淩家主覺得溫瀾有膽識,心性好,便有意提攜他。”涼月嘴角緩緩揚起一抹笑,“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就是那李财主家的房子。”
房子的問題解決了,接着淩家主親自帶着溫瀾,傳授他學識,叫他行商之道。
而淩家大小姐對他的愛慕之意,更是人盡皆知。
青梅竹馬,便是如此來的。
“這件事很快便被師父知道了。”涼月聲音低了些許,“他訓斥我違背天命,責我被世人知道宗門這等秘術。”
涼月被狠狠挨了十鞭,随後關了一個月的緊閉。
這半個月中,大師兄高盛會時不時來陪她,給她講山下的故事。
自從溫瀾見過她的可怕之處後,他們便再無交集了。
仿佛他們從未相識相知過…
五年後,宗主逝世,師兄高盛新任斂盛宗宗主之位。
她這才第二次出了山門,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在山下,她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涼月,好久不見。”十五歲的溫瀾,身姿挺拔,渾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氣,到看不出半分五年前的田野少年了。
涼月個子也高了,容貌不算上乘,卻也是極為出挑。隻是她依舊性子冷然,渾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
她望着對面的人,一言不發,徑直繞過他離開。
在兩人即将交錯的一瞬間,溫瀾忽然拉住了涼月的手腕,他語氣帶着幾分委屈,“怎麼不理我?”
“你是在怪我?”見涼月不說話,溫瀾提高了音量。
涼月回眸看他,眼睛裡毫無波瀾,隻是平靜道:“怪你什麼?”
“……”溫瀾被這話噎住了,他忽而垂下頭,聲音帶着些悶然,“你被關了一個月緊閉,我何嘗不是也被關了一個月呢。”
涼月受罰第二天,高盛就下了山,見到溫瀾後,差點将他打死。
他體質弱,當天就發起高燒,昏昏沉沉間,養了将近一個月才勉強好全。
涼月面上一驚,她從不知道這件事。她穩了穩心神,隻是靜靜瞧着他。
“好轉後,淩大人開始傳授我學識和經商,我便暫時放下了去尋你的念頭。”
溫瀾搖了搖頭,“我沒有想躲着你。相反,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沈淮序聽聞面上露出一抹嫌棄,“真的想你,怎麼會連見你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呵呵…”涼月忽然笑了起來,她自嘲道:“那時的我,太過天真,他幾句溫言軟語我便陷了進去。”
重逢後的五年間,他憑借着涼月的本事,暗中除去了不少跟他不對付的競争對手。
溫瀾能有所成就,全靠淩家主一手提攜。天下沒有免費的飯食,而淩家主也并非大發善心提攜後輩。
溫瀾隻有兩個選擇,娶淩家大小姐淩潇兒,或者收回他所擁有的一切。
從那時起,溫瀾便起了殺心。可是他不能直接下手,否則定會落人口實。
“他找到了我,”涼月苦笑一聲:“他允我這是最後一次,事成後定會娶我為妻。”
沈淮序輕輕歎了口氣,“他若真的心悅于你,就不會一次次的利用你為他牟利。”
涼月僵硬的點了點頭,聲音透着一股落寞,“我還是答應了他,可是我後悔了。”
他們新婚那日,涼月想辦法潛入了他們的婚房,試圖告訴那淩潇兒真相。
卻在即将說出口的一瞬間,門被推開了。
溫瀾走了進來,他攬着涼月的肩膀,掀開了淩潇兒的蓋頭,看着她錯愕的面孔,溫瀾卻好似極為暢快。
他笑看着淩潇兒,語氣輕蔑:“既然你執意要嫁入我府中,我便趁了你的意。可我最愛的人,隻有涼月。”
“我隻覺得很可笑。咳咳!”涼月咳了幾聲,接着道:“我痛恨我自己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痛恨自己眼瞎,居然沒看出他是隻披着羊皮的惡狼。”
“還有他的父母,心安理得的受着淩家給予的一切,知道了溫瀾的心思後,卻仍舊隐瞞着一起。”涼月冷哼一聲。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是有預謀的一場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