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甯被他惡心的不行:“放開我!”
全身用力一擰,衣服被扯的皺皺巴巴,也沒能掙脫束縛。
明頌的目光朝着他的小腹處移去,笑容更加猥瑣:“不該有的,小爺也可以幫你去了。”
溫予甯目光驚懼,頭往後輕仰,往前猛然一撞,“咚”的一聲磕到對方頭上,眼前頓時一黑,似有螢光在亂竄。
“哎喲哎喲——”明頌緊緊捂住腦袋,哀嚎起來,引起過路之人的圍觀。
将事情鬧大可是對自己十分不利的,明頌忍着巨痛,擡起手對着溫予甯的臉“啪啪”扇了兩個響亮的巴掌。
“帶回去!”明頌吹了吹手,繼續捂上額頭,疼的嘴角直抽,眼底氤氲着扒骨飲血的恨意。
兩名手下得到命令,拖着溫予甯便離去。
溫予甯欲呼救,嘴剛張開,就被人一把捂住了。他隻能嗚咽嗚咽的叫着求助,但街邊之人隻是好奇又悲憫的掃一眼,又紛紛加快腳步離開,無一人上前幫忙。
溫予甯在無助中掙紮着被拖着離開。
為了避開喧嚣的街道,明頌選擇的是僻靜的小巷子。
隻要拐過這條街,就到了邺都最大的酒樓——天水閣,天水閣是他們明家的産業,與三道九流皆有往來。
回到自己家中,這個好看的男人,就能任他為所欲為。
明頌剛一想,忍不住吸溜着哈喇子,興奮的直搓手。
“明公子未打一聲招呼,便将此人帶走,不合适吧?”随着一道清冽的聲音出現,一個烏衣緊身男子從天而降,男子抱着劍,筆直地立在路中間,擋住了狹小的過道。
“嗚……嗚……”溫予甯盯着此人呼救,這個人是将軍府二公子雲沼的貼身侍衛——為謙。
為謙淡淡掃了一眼溫予甯,一聲冷哼,便不再看他。
壓着溫予甯的兩個下人被為謙的氣勢所迫,不約而同地倒退一步,同時,松開了繼續堵着溫予甯嘴的手,他們看向明頌,不知是否應當放人。
明頌收了滿臉得意的笑,看着溫予甯那副明朗的面龐,心有不甘,他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勉強擠出一個笑:“我與這位公子一見如故,請公子上天水閣喝杯茶,難不成二公子也要管?”
“要管!”為謙微微上揚着頭,不屑地斜睨着明頌,“他是二公子的玩物,玩物去哪,主人自然要管!”
聽到玩物兩個字,溫予甯狠狠皺起眉頭。
明頌心有不甘,後槽牙都要咬碎了。但他一商人之子,焉有能力與官家搶人。
“公子?”下人悄悄喊了他一聲,擔心他蚍蜉撼樹。
“閉嘴!”明頌怒目瞪了過去,下人隻得緊緊閉了嘴。
明頌再多不甘,也隻能咽下肚子,他攢緊衣袖,用力一甩,道:“放人!”
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轉身離開。
“多謝。”溫予甯朝着為謙道,垂首活動着被拎了許久的胳膊,疼的直擰眉,卻沒有再多發出一聲,他轉身便要離去。
為謙的眼神乍冷,大步跨上前來,一腳将溫予甯踢在了牆上。
兩人距離拉的十分近,溫熱的呼吸都能清楚的感觸到。溫予甯原本對他懷着兩分感激,此刻立馬蕩然無存,一雙晶亮的眼再度沉了下去。
溫予甯偏開頭,紅腫的面頰與額頭,更是增添幾分柔美,看得人直惱火。
為謙擡手捏住他的下颌,硬生生掰正看向自己。為謙的眼神中透露着厭惡:“狐媚子模樣,身為男人,卻以色勾人,賤不賤!”
溫予甯的面頰被捏的生疼,感覺聽到了骨格作響的聲音。
溫予甯的心被狠狠一戳,他勾着唇笑,眼神凜冽,與他對視,一點不怯:“我天生狐媚樣,專門勾你家主子心,你能奈我何?”
“你……找死!”為謙的氣息一緊,捏着他下颌的手逐漸用力,看着他的下巴愈發變形,才一把甩開了他。
溫予甯的嘴角已經破了,他無甚在意的随手一擦,笑容更盛。
“瘋子!”為謙掏出手帕反複擦拭着雙手,複将手帕往身後一丢。
“碰了我,擦是擦不幹淨的,我建議你,”溫予甯冷眼看着那雙手,一字一字道,“直、接、剁、了!”
“你!”為謙眯起眼,握緊拳又欲出手。
溫予甯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見他遲遲不動,又譏諷的笑道:“怎麼不動手?莫不是怕我死了牽連到你?放心,哪天我真要死時,一定帶上你。”
“隻要你有那個本事,真帶上我,我不怨你。”為謙朝着不遠處的手下招了招手,“帶回去。”
溫予甯經過他身邊時,壓着聲音暗諷道:“大家都是别人圈養的狗,你不過是腿腳麻利些,尊貴什麼?!”
***
溫予甯再度被帶進将軍府。
一玄色窄袖長袍男子正伏在案前,男子二十左右,豐神俊朗,劍眉斜飛,身姿修長,端的是意氣風發好兒郎。
此刻,他的手中拿着一封家書,看得興起時,男子會肆意而笑。
男子便是将軍府的二公子雲沼。
讀完家書,雲沼将新的紙張攤在面前,提起筆欲回信,筆尖尚未落下,瞥見旁邊斷裂的硯台,雲沼一陣發燥,吩咐侍從:“讓良睦來,将這些礙眼的東西全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