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川:“良睦哥還有多的衣服沒有,也借我一件,這天實在太冷了。”
良睦将自己的衣服捂緊,朝着手哈了口氣,又搓了搓,道:“抱歉江公子,你的衣服不歸我管。”
江沐川抖着腿蹭到雲沼旁邊,可憐兮兮的央求着:“二哥,好冷。”
“屋内有暖爐,幾位客官可願進來歇歇腳啊?”
望着外面大雪紛飛,鳥都不願停歇的山路上,竟還會有趕路的客人前來投宿,客棧老闆的臉上樂開了花。
客棧隻是幾所簡易的小木房修建而成,縫縫補補,似乎屹立了許多年,勉強遮住風雪。
江沐川遲疑着:“雪下的這般厚實,會不會把屋子壓垮啊?”
客棧老闆笑道:“小公子可真會說笑。我這客棧可是用百年老木包了好幾層的,在這裡已有十餘載,怎會說倒就倒?”
江沐川再認真打量一遍屋子,心裡還是不放心。
“你們愣着做什麼呢?”陸安下馬之後率先朝着屋内小跑而去,“老闆,快将爐子燒旺一些。”
老闆笑意吟吟:“原來是陸公子,許久未見啊。你們這是要去寒山寺呐?”
陸安:“是的啊,誰知道這邊雪下的這般大。”
進了屋,老闆吩咐夥計上茶,道:“那可不是,前天還晴好好的,昨天夜裡說落雪便落雪了,你們這一趟可真沒趕上好時候。”
一行人進了屋,捧上一杯溫熱的茶水,灌一口下肚,才驅散些許寒意。
老闆将新的炭填入爐内,繼續道:“不過,前些天聽說,寒山寺的溫泉池修好了,你們也算來的巧了。”
陸安欣喜的雙眼冒光,轉頭看向雲沼:“雲二哥聽到沒,我們明日上山可以泡泡溫泉。”
雲沼:“我還不聾。”
陸安尴尬的咧開嘴笑笑。
雲沼:“有吃的沒有?”
客棧老闆:“有是有,但比不得山下,幾位多擔待。”
陸安失望的道:“可我嘴挑的很。”
鐘錦皓白了他一眼:“有吃的就不錯了,你要再挑,就别吃了。”
陸安:“吃,當然要吃。”
客棧正在準備吃食,一行人在屋子内烤的暖和了,紛紛去掉大氅,好奇地在屋子内轉悠起來。
雲沼看着溫予甯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在看,便将書奪了過來:“帶你出來玩一趟就好好玩,還看什麼書,平白掃了雅興。”
溫予甯:“我就是個無趣之人,雲二公子想玩,還是找别人吧,恕不奉陪。”
說完又将書搶了回去,繼續翻閱。
雲沼還未來得及生氣,被旁邊的江沐川拽住胳膊。
“二哥你快跟我來看。”江沐川一臉驚喜的表情,拖着雲沼往窗戶那邊去了,“這下面可是萬丈深淵,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雲沼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擡頭看向江沐川:“你不是害怕嗎?”
江沐川愣了一下,道:“怕啊,但是有二哥在,沐川就不怕了。沐川知道,二哥一定會保護好沐川的。而且這麼壯麗的景象,我想與二哥一同觀賞。”
江沐川悄悄向雲沼的身旁靠過去,可把不遠處的良睦氣着了。
“小人模樣!”良睦哼了一聲,對溫予甯道,“溫公子,你不去欣賞欣賞美景嗎?”
溫予甯的心思都在書本上,他看的十分認真,竟是沒有聽見良睦的話。
良睦歎息一聲,沒再說什麼。
陸安看了溫予甯好幾眼,恨不得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他不舍地轉開眼,掃視屋内其他人。
客棧内除了老闆,還有兩個夥計,而夥計皆是三四十歲的年紀,長年累月在這山上做活,皮膚黑黢粗糙,實在欣賞不來。
他失望地歎了一聲:“早知道我就帶兩個美人上山了,這可如何是好,寒夜漫漫,誰為我暖身驅寒?”
鐘錦皓:“你要不介意,半夜與老闆擠擠,你們不是熟嗎,把酒夜談,豈不美哉!”
“你滾!”陸安捶了他一把,“他都半百的人了,你怎麼不去讓他糟蹋?”
“我可沒那般寂|寞難耐。”
陸安哼了一聲:“不過幾日而已,本公子還憋的住。你這般損我,回去後,我可不介紹美人給你。”
鐘錦皓拂了拂衣袖:“那最好。其實你介紹的也不怎麼樣。”
陸安氣得吹鼻子瞪眼:“這可是你說的,以後都不會帶你玩了,求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