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予甯不屑:“我是怕他為難的人嗎?!”
“……”
晚飯之後,衆人被安排進後院的客房休息。
院中全是未化去的雪,就連空氣都冷得似乎結了冰。
雲沼道:“不是說寒山寺的溫泉開了嗎?可否帶我們過去?”
領路的師父雙手合十,态度恭敬:“這兩日雪落得有些大,山路太滑,木材無法運上山,還有幾間溫泉室沒有修葺好,所以暫緩開放時間。實在是抱歉。”
雲沼:“一共修葺好了幾間?”
師父:“三間。”
陸安馬上道:“足夠了足夠了,我們這些人都是好兄弟,平日也沒少一個澡堂子泡澡,不介意擠一擠。師父,你就帶我們過去泡泡,驅驅寒氣吧。”
師父為難地看着幾人,見他們幾乎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便點了頭:“幾位這邊來。室内簡陋,我會搬些椅子放置衣物,幾位便委屈一些。”
在師父的帶領下,幾人又穿過長長的後山通道,來到一處山洞前。
氤氲的熱氣從山洞内流出,驅散了洞口的寒涼。
陸安一直縮着身子,感受到熱氣之後,這才舒展肩膀,急忙朝着山洞内而去。
鐘錦皓見陸安火急火燎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對師父道了謝之後,才随着衆人進去。
良睦與為謙帶着其他人守在洞口處,泡澡的便有雲沼、溫予甯、陸安、鐘錦皓和江沐川。
溫予甯掃了一眼幾人,腳步往後退了退,退到良睦他們這一列,道:“我怕水,就不去了。”
雲沼捋起袖子,揉了揉手腕,挑眉看他:“真的怕水?”
溫予甯又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小時候溺過水,怕的要死。”
雲沼二話不說,上前将人攔腰抱起:“二公子保護你!”
說罷也不顧溫予甯反抗,抱起人往溫泉口走去。
陸安看得瞠目結舌:“我……我還想問問溫公子,是否願和我一起呢!”
鐘錦皓朝着他肩膀拍了一下,提溜着他後頸:“别想了,能有人不嫌棄你可就知足吧!什麼時候還輪的上你挑了?”
陸安被提着往裡走,發覺不對勁:“你給我撒手,我就算不能和溫公子同浴,也不會和你一起洗澡好嘛?本公子也不是那麼随便的人。”
鐘錦皓的手緊緊粘在他的後頸上:“小師父說了,一共就三間可以用。沐川弟弟還小,可不能讓你帶壞了。”
剩下江沐川一人怔怔的,他想去找雲沼,又不敢去,隻得巴巴地盯着雲沼離去的方向懊惱地直跺腳。
良睦靠在山壁上,嗤笑一聲:“莫不是想與我一起站崗吧?我可不願意啊!”
為謙的臉色一直很黑,拄着一把劍,目光一直落在山外的孤松上。
江沐川白了良睦一眼:“看門的活當然要交給狗了,本公子可做不來。”
良睦冷笑一聲:“你想表達,你連狗都不如嗎?!”
“你……”江沐川咬牙切齒,但是瞥見他懷中的刀時,還是識相的沒有上前,損道,“你可把門看好了,别讓主子們出現差池,否則,你的狗命可擔待不起。”
說完哼了一聲跑了。
良睦露出鄙夷之色,在身後悠悠說道:“信不信,這個人早晚死在我刀下?”
為謙:“未必,我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江沐川的腳步一顫,跑的更快了。
他跑到一間溫泉室前,敲了敲門:“是二哥嗎?”
“什麼事?”雲沼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江沐川深吸一口氣,道:“二哥,我可以和你一起洗嗎?”
石室的門從裡面打開,溫予甯穿着松松散散的衣衫,淺白色的長紗十分輕盈,修長瘦弱的身姿在長紗後若隐若現,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
溫予甯讓開一條道:“進來吧。”
江沐川還未動,雲沼從裡面走出,将整個門擋的死死的,他見溫予甯的前襟大敞着,不禁皺眉,一把将人拽了進去,又堵住了門。
“想洗就去那邊,不想洗,出去跟良睦他們一起等着。”
江沐川低着頭,不敢再多說什麼,逃也似的跑了。
他跑到溫泉前,快速的扒開自己的衣服,看着自己還未長開的身子,雖然腰身同樣纖瘦,但該凸的地方不凸,該緊的地方又不夠緊。
這樣的身子實在無趣,雲沼哥哥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他對着身子一頓猛捶亂搓,将胸前白嫩的皮膚弄的通紅,這才氣惱地坐到地上。
要怎麼才能讓自己看着比溫予甯的身段更好,也更迷人呢?
他咬着唇不甘地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