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錦皓眼底精光一閃,手腕稍稍用力,便将陸安整個人帶入了水中。
“啊啊,救命!”陸安擡手亂抓,摸到什麼東西後,整個人胡亂地往上攀去。
待穩定住心神,陸安才發現,自己此刻正騎在鐘錦皓的身上,雙腿跨着他的腰,姿勢十分不雅。
更為要命的是,鐘錦皓此刻未着寸縷,有什麼東西正抵在陸安的腿下。
陸安的臉當即爆紅,他要跳下來,被鐘錦皓按住了雙腿。
“你要幹嘛?快放我下來!”陸安氣得在他心口狠狠捶了兩下。
淅淅瀝瀝的水流從陸安的發絲間低落,滾到鐘錦皓的臉上,還有一部分順着唇角落進嘴裡,他也無甚在意。
鐘錦皓仰着頭,将陸安按的離自己更近一分,充滿雌性的聲音灌了陸安滿耳朵:“剛是誰說我會受不住打擊的?我這人天生要強,不比一比是不會罷休的。”
陸安的心“砰、砰、砰”的亂跳着,将他的呼吸都帶亂了:“我我開玩笑的。”
“我當真了。”鐘錦皓說着,将人放了下來,擡手便去撥他的衣服。
陸安大驚,推了一把鐘錦皓,沒想到把自己推倒在了池子裡,激起嘩啦一片水花。
鐘錦皓朝着他撲過去,仍舊不放過他,輕松剝去了他的外套。
陸安又踢又蹬:“你發什麼瘋?我們是好兄弟啊!”
“祖上數八輩都找不到血緣關系,算哪門子兄弟。”鐘錦皓将人逼退至池子邊緣時,擡手墊在了陸安的腦袋後,整個身子貼上去,“要不這樣,你當我是那些任人玩弄的小倌。”
陸安看了鐘錦皓三秒,又别開頭,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還是不行,咱倆太熟了,我實在下不了手。”
鐘錦皓摟住陸安的腰:“太熟是原因嗎?”
陸安躲開鐘錦皓靠過來的頭:“廢話,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哪還能生出什麼其他感覺。”
鐘錦皓的目光黯淡了一瞬:“早知道五歲時,我就不纏着你了。”
“……”陸安愣住了。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鐘錦皓隻有五歲,而陸安當時七歲。大孩子通常都是不喜歡與小孩子玩的,所以陸安第一次見到鐘錦皓時就不怎麼喜歡他。
但是鐘錦皓卻不同,他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又靈動的小哥哥,喜歡極了,跑上去便抱住陸安不撒手:“哥哥,我帶你抓山雀,你陪我玩可以嗎?”
陸安:“哪有山雀?”
鐘錦皓:“山裡啊!可多可多了,以後我帶你去。”
然而十幾年過去了,山雀一次沒抓過,鐘錦皓卻是再也沒甩掉。
鐘錦皓歎了一聲,松開他:“算了。”
落寞!傷感!又凄涼!
陸安拽住鐘錦皓:“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平時不是玩别人的嗎?”
“沒玩。”鐘錦皓看着他,頗有些無奈,“給你說不清,總之相信我,我從小就一直追着你,沒喜歡過别人。”
陸安更加迷惑。
兩年前,陸安為了躲避家裡給說的婚事,帶着鐘錦皓鬼混在外,當時他們約定好,誰也不成家,老了就找一處青山綠水,兩人相依為伴。
胡搞了兩年,兩人在富家子弟圈裡算得上惡名遠揚,為此,無數的提親都黃了。
如今,鐘錦皓卻說他沒有玩過别人,難不成,他要偷偷讓自己一人孤獨終老?
“你騙我?”陸安瞪着他。
鐘錦皓握住陸安的手:“不算騙,我對别人沒感覺而已。”
陸安還是難以接受,騙不騙是一回事,但此刻他真的隻是把鐘錦皓當好兄弟,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趁着他還在糾結之際,鐘錦皓扣住他的頭,在他唇上輕輕一點,說道:“要不要和我試試?”
陸安慌忙去推他,身子一個勁往後推:“别吧,我真的接受不了。”
“不試怎麼知道接受不了呢?”鐘錦皓完全不給陸安躲避的機會,将人緊緊環在懷中,就封住了他的唇。
“放開。”陸安狠狠咬了他一口。
鐘錦皓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他舔了舔,笑得肆意:“我本來想一點點來的,現在看來好像沒那個必要。抱歉了,陸安哥哥!”
“哎哎你别過來——啊——”
陸安的咆叫聲淹沒在泉水的嘩啦聲裡,室内一時陷入一片旖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