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公子有自知之明就好。”溫予甯費力脫下傷口附近的衣服,再用力扯下雲沼衣袖上的布條,在傷口處纏了幾道後,狠狠打了個結。
雲沼疼的輕聲悶哼了一聲。
包紮好傷口之後,溫予甯将手上的血迹在雲沼另一隻幹淨的衣袖上随意一擦,起身又坐回原處。
“忘了雲二公子身負重傷,想行不軌之事,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
語氣頗有得意忘形之意!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男人的能力是不可質疑的?!”
雲沼站起身,朝着溫予甯走去。
溫予甯的右眼皮忽然一跳,身子往後挪去:“雲二公子身上有傷,還是安心靜養的好。”
雲沼一步步逼近:“傷口這邊即使不使勁,我也能把你幹到哭。”
溫予甯起身想跑,但他的動作肯定比不上雲沼。
溫予甯:“我是為雲二公子着想,萬一雲二公子死在男人的床上,可是要遺臭萬年的。”
“生前爽了就行,誰還管得了死後的事。”雲沼已經抓住溫予甯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懷中,咬着他的耳朵道,“這時候知道怕了?”
感受到滾燙的氣息呼在脖頸内,癢的人難受,溫予甯緊縮脖子,使勁掰着雲沼的手:“你放開我!”
“說句求饒的軟話,我聽得舒心了,便放開你。”
溫予甯僵持片刻,才不情不願地擡頭,眼神微挑,語氣溫柔許多:“方才是我不對,不該激怒二公子,二公子身上有傷,莫要亂動才好。”
頓時,一股無形的暖流擊中雲沼的大腦,這暖流迅速散至百骸,雲沼感到,連噴出的呼氣都是滾燙的。
他幾乎魔怔了一般緊盯溫予甯:“傷不要緊,你才最緻命!”
雲沼雙眼發紅,攥住溫予甯手腕的手逐漸用力,将人胳膊攥的一陣青一陣白。
溫予甯察覺不妙,使勁甩着手:“二公子說話可要作數才好。”
但是未能掙脫。
雲沼:“隻要你順從,我會輕一些。”
溫予甯見他執意強來,也不再客氣,一隻手徑直捶在雲沼的傷口處。
雲沼吃疼,痛呼一聲。
溫予甯沉着臉,冷道:“活該!”
“這是你逼我的。”雲沼的手腕更加用力,拖着溫予甯便朝屋内去。
溫予甯也不甘示弱,一個勁掙紮。
雖然平日在雲沼面前,他的力道猶如蚍蜉撼樹,但現在雲沼受了傷,溫予甯的掙紮倒是可以讓雲沼多流一些血。
溫予甯看着綁帶再度被鮮血染紅,非但沒有停下,反而使出全身力氣來反抗。
“幹脆一起死好了。”
溫予甯下定了決心要同歸于盡!
雲沼的雙眼淩厲,右腿一掃,便将溫予甯掃倒在地上。他欺身壓上去,咬住溫予甯的喉嚨道:“想死,也要我同意了才行!”
溫予甯被迫高仰着頭,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感覺自己已經忍不下去了,就算不能報仇,也要赴死反擊一次!
溫予甯下定了決心,就在他瞄準時機,準備拼死一搏時,一道人影快速闖入視線。
“二公子,大公子已經到城外了。”為謙半跪在地上,低垂着頭。
雲沼停下動作,懲罰性地狠狠咬了一口溫予甯的下唇,看着他流血的唇部,雲沼才感到滿意。
“今日暫且放過你!”雲沼從溫予甯身上爬起來,深深看了一眼為謙,轉身離去。
為謙滿心愧疚地跪在地上,匍匐着頭,許久也未起來。
溫予甯躺在地上,身子凍得冰涼,才麻木地低聲道了句謝。
為謙未答,也不敢擡頭看溫予甯。
許久之後,為謙才顫顫巍巍着聲音開口:“公子身子不好,先回屋吧。”
溫予甯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為謙擡頭瞄了一眼,發現溫予甯的呼吸微弱,人不知何時已經昏厥了過去。
他再管不了許多,上前将溫予甯抱起送進了屋内。
不敢找雲沼,他便擅自做主去将大夫請來,等一切都做好之後,為謙才到雲沼面前請罪。
滿池子的魚被雲沼撐死,雖然鐘錦皓換了一批,但還是被雲博發現不是他悉心養大的那一批魚。
為此,雲博一邊幫雲沼上藥,一邊還不忘數落他!
為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卑職辦事不力,請二公子責罰。”
雲沼自然知曉請的是什麼罪!
雲博卻是滿頭霧水,好奇道:“你平時做事最是冷靜,很少出現差錯,什麼事能出現這麼大的纰漏,以至于需要來領罪?”
雲沼:“不是什麼大事。”
雲沼朝着為謙擺了擺手,盡快将人打發了下去。
“大哥舟車勞頓,趕緊回屋休息,晚些我再來找大哥一同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