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也不惱,如果今日不見到溫予甯,他是斷然不能放心離開的。
荀墨端正身姿,把心一橫,道:“那我今日便等在此處,如果見不到溫公子,我斷不會離開!”
如此愚蠢的話讓為謙更加憤怒。
但是任由荀墨等在這裡肯定不行,如果讓雲沼知曉,恐怕怒火又全部撒在溫予甯的身上。
為謙瞥了眼左右,眼神最後落在荀墨身上:“跟我過來。”
為謙朝着将軍府的旁邊巷子走去。
荀墨不明所以,看着深長無人的巷子,猶豫片刻還是跟了過去。
将軍府的高牆下,一般人是不敢到這裡來的。
為謙停下腳步,筆直的背影帶着肅殺之氣,讓人無端心慌。
荀墨停在三步之外的距離。
為謙一轉身,一腳踢在荀墨的身上,将人按在高牆之上。
荀墨動彈不得,驚恐的看向四方,但是此處隻有他們二人。
他欲開口呼救,瞥見為謙提劍的手動了動,緊閉住牙關。
為謙握緊了劍,警告道:“離溫公子遠一點!”
荀墨自是不肯,忍着痛咬牙道:“我不答應!”
見他态度亦是堅定,似乎不會被武力屈服,為謙眼中充斥了怒火。
“你再說一遍!”為謙手中的劍已經出鞘,锃亮的劍身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荀墨仰起頭,眼中透着倔強和決心!
為謙握劍的手緊了緊,兩人對峙片刻,為謙憤怒地一把收回劍。
為謙松開荀墨,掃了一眼他手中的飯盒,不屑地冷笑:“你以為這點小恩小惠便是對溫公子好?我告訴你,你離他近一分,便是多害他一分。”
荀墨拍了拍心口的灰塵:“究竟誰在害予甯,你心裡清楚。予甯……”
“閉嘴!”為謙感覺“予甯”二字從他口中出來就是亵渎,“溫公子的名字豈是你能亂喊的。”
荀墨偏就不理會他:“予甯今日為何沒有去衙門?”
“我讓你閉嘴!不許再喊他名字了。”為謙一腳踢在旁邊的大樹上,樹幹搖搖晃晃,枯幹的枝桠落了一地。
荀墨察覺此人有些瘋魔,如果繼續刺激他,估計什麼也問不了。為了問出溫予甯的狀況,荀墨選擇退讓一步。
平靜許久,荀墨才問:“那溫公子在何處,為什麼今天沒有去衙門?”
為謙擡起眼時,猩紅的雙眼将荀墨吓了一跳。
又是一炷香過去,為謙的怒氣才算稍稍消去。
“溫公子昨日回府受了重傷,暫時出不了府。”
荀墨不解:“昨日溫公子傷勢雖重,但在我那裡敷了些藥,到晚上也好了許多,不至于重傷到出不了府。”
難道是自己大意,其實予甯傷到了内腑?
荀墨不免内疚起來,昨日怎麼就沒有堅持找大夫診斷一番呢?
如果溫予甯有個三長兩短,他真是萬死也難以彌補了。
為謙瞧着荀墨不斷自責,說:“是江沐川,我遲早殺了那個賤|人!”
荀墨猜出溫予甯回去之後定然還發生了什麼,迫切地追問:“溫公子現在如何?傷的要緊嗎?”
“很重,昏了兩個時辰。”為謙昨日沒有在院中保護好溫予甯,自責了整整一夜。
一聽溫予甯傷勢重,荀墨站不住了:“我要去看看他。”
“站住!”為謙攔住他,“溫公子不是你能觊觎的人,你如果真為他好,就離他遠一些。至于沒用的關心,最好收一收,否則會害死人!”
為謙一腳踢掉他手中的飯盒,飯菜撒了一地。
***
而溫予甯并非重傷不能出府,而是被雲沼禁了足。
雲沼看着他蒼白的唇色,無力的身體卻還堅持起身要出門,便又被激起一股無名火。
他出去要見誰?難不成又是那個縣官?
“你想出去找誰?”雲沼一腳踢上房門:“沒我的命令,不許出去。”
溫予甯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他不過是躺的久了身上酸疼,想在院中走兩步而已。
既然連院中都不讓去,溫予甯幹脆又坐回椅子上,冷冷地掃視雲沼:“雲二公子在擔心什麼?擔心我看上外面的人不成?”
“笑話,那些庸俗貨有什麼好擔心的!”
溫予甯嗤笑一聲:“這擔心是對的,畢竟在我心裡,雲二公子連庸俗貨都比不上!”
“……”雲沼拽住溫予甯,“我看你是在找死!”
雲沼手上一個用力,拽開了溫予甯的衣衫。如璞玉般潤白的脖頸袒露在眼前,精緻的鎖骨立馬吸引住雲沼的視線。
雲沼立刻将溫予甯囚禁在懷中。
“放開我!”溫予甯掙紮着,但是雙手被舉過頭頂,掙紮不開。
“除我之外,誰若碰你,我定殺他全家!”
如同懲罰般,雲沼一口咬在溫予甯的鎖骨上。
“你滾開!”溫予甯疼的眼冒金星。
“吱嘎——”
房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