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看着夜幕降臨,黑暗吞噬盡一切,荀墨終于站了起來。
黑夜并不是永無止境的,隻要忍一忍,很快就能到天明,他一定能帶着溫予甯走向黎明的曙光。
荀墨看向城外無邊的黑夜,這條路縱然難行,但我會為你提燈,照亮前方的路。
荀墨堅定了決心,眼神充滿堅韌的光芒,他朝着城外而去。
他不相信善良之人會有鐵石心腸的一面。
回到将軍府,雲沼一把将溫予甯推進了自己院落。
溫予甯重重跌在床上,回頭瞪向雲沼的目光中全是冷漠與恨意,全然不像看向荀墨的溫和。
如此明目張膽的與别人卿卿我我,實在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雲沼決定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認清楚自己究竟是誰的人。
“出去會情郎多麻煩,想要了直接告訴我,雲二公子保證滿足你。”雲沼一邊說着一邊暴力拽開自己腰間的腰帶。
他随手将腰帶往地上一丢,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緊緻結實的胸膛若隐若現。
雲沼上前跨到溫予甯身上,将人死死制住,手上一個用力,隻聽“嘶啦”一聲,溫予甯前襟的衣服被撕掉了一個口子。
雲沼沒有什麼耐心,見衣服破開,便俯下身去撕咬露出的皮膚。
溫予甯吃疼,眼淚汨汨往下流淌。
是痛苦!亦是屈辱!
可他的力道在雲沼面前宛如螳臂當車無濟于事,他隻能萬般羞恥的任由雲沼索取。
雲沼如猛獸般,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占據溫予甯,告誡他他隻能為自己一人所有。
已經來不及清理衣物,手直接探了進去,順着腰肚一路向下,到達最隐秘的地方。
溫予甯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他誓死都不會取悅這隻禽獸。
“哐當——”
門忽然從外面打開,亦打斷了屋内的狂暴。
雲博雙手拿着十幾個畫軸,原本滿面笑容的臉先是一僵,随後沉到了谷底。
雲博轉開眼,斥聲道:“你給我出來。”
不言而喻,這個“你”指的是雲沼。
雲沼滿腔火熱無處發洩,狠狠捶在溫予甯耳側的床榻上,落在溫予甯身上的目光陰沉:“你再敢背着我去找他,我一定殺了他。”
溫予甯将臉别向一邊,懶得跟他這種無賴說話。
雲沼的目光在袒露的脖頸出逡巡數遍,咽了咽喉嚨,不甘又憤恨地起身。
“哥,這麼晚了找我做什麼?”去到雲博住處,雲沼不滿地控訴着。
雲博的怒氣未消,想到方才見到的種種,更是呼吸深重。他抄起方才拿着的幾個卷軸,朝着雲沼砸去。
三兩副卷軸散開,露出畫面上漂亮而精緻的女子面容。
雲沼看向卷軸,彎腰撿起其中一幅,完全展開在雲博的面前,臉上挂着笑,道:“這個好,模樣大氣,天庭飽滿,杏眼清澈,是個有福氣之人,與大哥很是般配。”
雲博瞪着他:“這是禦史大夫的大女兒錦娴,小時候你們一起玩過投壺。娴姑娘秀外慧中,容貌端莊,你們打小就聊的來。你若覺得不錯,我就着人上門提親,盡早把你們的婚事辦了。”
“等等。”雲沼立馬覺得手中的畫像猶如洪水猛獸,當即丢的遠遠的,唯恐避之不及。
“大哥還沒有成親,我搶先一步豈不是逾越?”
“我久居戰場危機四伏,不能害了人家姑娘。你早日成親,為我們雲家開枝散葉理所當然,算不得逾矩。”
雲沼臉一橫:“我不想成親。”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可由不得你。”
雲沼眯起眼睛:“我答應成親也可以,對象必須是溫予甯。”
雲博沒想到他會說出這般混話,氣的指向屋門外:“行,你去問問溫公子,如果他心甘情願答應你,我就成全你!”
雲沼沒有動,因為他知道,溫予甯絕不會答應。
屋内氣氛一時僵住,屋外樹葉拍窗的哒哒聲清晰可聞。
雲博耐着性子:“放溫公子離開,否則,在我離開邺都之前,你的婚事務必辦完。這些姑娘都來自世家大族,知書達理修養極好,你選一位喜歡的出來。父親不在,我先着人去說媒。”
雲博将地上的畫軸一張張撿起,整整齊齊擺放在桌面上,示意雲沼過去看一看。
雲沼穩如泰山,瞥都懶得瞥一眼。
“行,你去說媒好了。”
“……”雲博難以置信的看着雲沼,不相信他會輕易屈服。
果然,雲沼一副無所謂的順從模樣:“你順便問一問她們,誰容得下自己的夫君玩男人,我就娶誰!”
“……雲博一拍桌子,桌面發出一聲悶響。
見雲博不再逼迫自己,雲沼很是開懷,他起身道:“天晚了,哥,為了我的事你應當費了不少心思,還是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