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鐘楠被逼的沒話說。
柳婷婷氣道:“如果你再逼他,我幹脆和他一道搬出去住,省得惹得你心煩!”
“……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麼說,你就是答應他了。兒子自小膽子小,以後你不許再甩臉色給兒子看。”
鐘楠氣的胸口起伏着,但是怕影響柳婷婷養胎,愣是沒敢再說一句重話。他一甩衣袖,哼了一聲便出門去了。
柳婷婷竊喜:“你爹這是答應了。”
鐘錦皓馬上從凳子上跳起來:“多謝娘幫忙,我馬上去找陸安。”
“等等,等等。”柳婷婷招着手把人攔下,“你們的事先不要讓他父母知曉了。萬一他們要是動手打你,我如今這樣子又幫不上忙,等後面我去幫你探探口風。”
“沒事,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挨揍。”
“皮再糙,肉再厚也架不住當娘的心疼。你好好聽話,長輩去說,總是比你們小孩子強。”
鐘錦皓一聽有理,便點頭答應了:“以後陸安來家裡,可以走正門,不用再翻牆了吧?”
“那麼危險,你怎麼能讓他翻牆呢?走正門!必須走正門!”
***
江沐川以為上次雲沼原諒了他,他就能繼續如往前一樣自由出入将軍府了,沒想到,沒有雲沼的指令,他依然進不去。
江沐川盯了将軍府許久,終于等到溫予甯一人出門了。
看着自己殘缺了一指的左手,江沐川實在是恨,他咬緊後槽牙,斷指之仇,誓必要報!
“予甯哥這是去哪?二哥知道嗎?”江沐川忽然從人群中蹿出,與溫予甯并排走着,“對了,二哥公事繁忙,估計不會知道這等小事。”
溫予甯沒有理會他,腳步往旁邊挪一挪,走得慢條斯理。
江沐川亦是放緩腳步,自然熱絡的笑着:“怎麼好端端的走慢了?怕不是要去會什麼人,不敢讓沐川知道吧?”
溫予甯冷笑:“沈先生高雅,怕你污濁了他。”
“我污濁?那不知予甯哥又能幹淨到哪裡去呢?”江沐川說着,指向不遠處玩耍的孩童,其中一個孩童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往後看,江沐川咳了一聲,低聲說:“不知道那樣的姿勢,予甯哥有沒有用過?”
溫予甯站住身。
江沐川嬉笑着也站住,得意地看着他。
溫予甯卻并沒有動怒,而是面色平靜地說:“我與你二哥情意相通,無論怎麼玩都叫情趣。你可就不同,小小年紀居然知道這麼多,當真是心裡肮髒至極。”
江沐川的笑凝住,他正要生氣,隻聽溫予甯又說:“那滋味沒嘗過也就算了,既然嘗過,你還能耐得住長夜的寂寥?私下又找過多少人來慰籍相思之苦?”
“放你的狗屁!”江沐川被戳中神經,擡起手就要打溫予甯。
“新帝剛登基,為了防止内亂,街上可是布滿雲沼的暗衛。我經常去給雲沼送飯,他們肯定認得我,隻要我喚一聲二公子,便會有人過來。”溫予甯朝後退開,笑道,“你敢碰我一下,我保證,明天你這隻手會如同垃圾一樣丢進垃圾堆!”
“你算什麼東西,敢威脅我?”江沐川的手高高舉着,卻沒有落下去。
溫予甯掃了一眼他擡起的巴掌,唇邊露出一抹譏笑:“上次我能讓你斷一指,這次就能讓你斷一臂。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江沐川赤紅着一雙眼瞪他,恨不能将他抽筋飲血。
溫予甯并不想與這種小人繼續糾纏,便擡起自己的手,說道:“隻要我的臉上有紅痕,我可以立馬讓雲沼廢了你。現在,立刻給我滾!”
江沐川巴掌握成拳頭,随後又松開。
二哥現在被他迷惑,定然會聽信他的胡言亂語!暫且先不與他争執,待二哥厭棄他,我再來報這個仇!
他心中暗示好幾遍“忍”之後,才成功在臉上堆出假笑:“那予甯哥要當心些,可千萬抓緊二哥,萬萬不可做出讓二哥厭惡之事,否則,必定落入萬丈深淵。”
“放心,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拉你做墊背!”溫予甯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自若的離去。
瞧着那氣定神閑的背影,江沐川一拳捶在牆上,他忘了手指的傷還未完全好透,疼的他面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