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止容大笑了兩聲,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洛華年把紅衣女人送走之後,馬上看向玉沉夢:“你武功那麼好啊?”
“莫要聽她胡說。”
玉沉夢搖了搖頭,卻又見洛華年道:“不不不,不如我們一起練武吧,這樣就能一起進步了。”
本以為被打擊了的洛華年多少會有些不高興,可這個人顯然是越打擊越來勁,已經躍躍欲試想要與自己過招了。
“若是有時間再說吧,明日我們便離開枉死城,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不宜久留。”
枉死城有不少人都是為正道所不容之人,更有對正道之人恨之入骨的,剛才客棧大廳有不少人,想必自己的身份很快就會傳出去,估計今晚便不會平靜。
今晚過後,也不知道她玉沉夢會不會就此變成武林之敵,說自己叛逃,改投枉死城門下。想來屠止容早已想到這一出,所以才會問自己要不要加入枉死城,給自己留了後路。
“好,都依你,反正人也見到了,可以走了。”
洛華年其實有自己的盤算,她想跟斷魂堂的人交手,離了這枉死城,蟄伏已久的殺手定能尋到機會,到時候便可以交手了。
她想看看這武林各門各派都有什麼厲害的本事。
隻是洛華年依舊纏着玉沉夢,一手摁住她的手背,問道:“你武功這麼好,莫非還要回去流仙派?”
“或許……回不去了,或許早就回不去了。”
玉沉夢眸色沉了沉,洛華年也不知道她藏着什麼心事,現下也沒多問,而是收拾收拾,一同就寝。房内有兩張榻,一張在内室,一張靠在窗邊,洛華年就睡靠在窗邊那張。
大家都知今晚不會太平,而洛華年選擇靠窗的,是因為這樣她能最快地察覺到危險,并做出反應。雖說玉沉夢的武功比自己高,可自己的暗器能快速做出反擊,這還是有優勢的。
果然,當晚便有幾個人來偷襲,可都被洛華年一招斃命,早上的客棧外便多了好幾具屍體。鬼财神差人把人埋葬,也不問是誰下的手,單看他們脖子命門上的鋼針便知下手的是誰。
一大早,洛華年與玉沉夢下樓吃早飯,鬼财神走了過來,随意坐下道:“你們趕緊出城吧,否則我這客棧不得安生。”
“鬼财神還怕不得安生的日子?”
洛華年吃了一口饅頭,略有深意地看向鬼财神,要知道此人也是惹事的主,又豈會怕事。
“我一個人當然不怕,可這裡一桌一椅都是銀子,可不能損壞了,這可比傷了我還心疼。”
洛華年笑了幾聲,點了點頭:“行行行,我們吃完便走,那就請鬼财神多多擔待些,莫讓其他人擾了我們,否則這早飯便難以吃完了。”
洛華年說完,目光落到周圍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人身上,眼神皆是輕蔑,這些人不配做她的對手,可若是打起來,怕就壞了今日的好心情了。
“行,我就在這陪你們吃完這頓飯。”
洛華年每一樣東西都嘗了一口,确認沒毒後才讓玉沉夢吃,有鬼财神在,那些人果真沒有動手。出了客棧門口,那些人便緊随而上,可惜隻是追到門口,洛華年便拉着玉沉夢一同走遠,竟是追也追不上了。
“那倆娘們這麼快就跑了?!”
“怎麼可能?”
“那是什麼妖術?!”
追出來的人不忿地說着,有些依舊嘗試追上去,可輕功實在不濟,最後隻能放棄。
城樓之上還留着很久以前斑駁的痕迹,有些磚面留下了許多裂痕,是前人留下的故事,每一塊磚堆砌起來的是那日城内百姓被屠殺時的嚎啕。
城樓上站了兩人,笑公子輕輕扇着手中折扇,低聲問道:“城主,那人的輕功……即便是我也不能望及其背。”
“嗯,清雅真的是個好師傅。”
屠止容幽幽說了一句,笑公子又問道:“城主在意那鬼丫頭,為何不把城外的殺手肅清了?”
“不必,那鬼丫頭武功不弱,那些殺手奈何不了她。”
屠止容頓了頓,看着遠處那兩道漸行漸遠的黑白色身影,續道:“那南柯仙子也甚是有趣。”
“哦?有趣在何處?”
“她的内勁确實是流仙派的洛神訣,可這柔勁十足的内勁卻摻雜着十分霸道的内息。”
她還記得那白瓷杯子碎裂時迸發出來的寒氣,那并非洛神訣的氣息。
“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可我沒有感覺錯,更有趣的是,這柔勁與剛勁本相斥,但她似乎已經找到了把二者融合的辦法,是個曠世奇才。”
“沒想到南柯仙子不止是容貌一絕,其武功亦是一絕。”
笑公子自然是聽過南柯仙子,可江湖中更多的提及的是她的美貌,武功方面隻道是不俗,也沒想過會如此厲害。
“南柯仙子身上有秘密,且心思深沉,那鬼丫頭怕是要吃虧的。”
“城主意思是南柯仙子另有所圖?”
“怕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