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雪微咬下唇，有點委屈，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太多，“為什麼……就管她，不管别人呢……”

說完，她又别扭兮兮地補充道：“别人也是一條命……幹嘛搞區别對待……”

“.…..”雲舞撓了撓頭，“其他人跟我關系也不是很好，而且還罵我，我不樂意救他們。更何況，我本來也就不是個好人啊。”

“那……那她不罵你你就要處處為她着想，别人罵你你就……那不還是……”

雲舞沒說話，沉默了一陣後，緩緩開口，“柳青雪。”

被連名帶姓喊的柳青雪一個哆嗦，又委屈又急還表達不出來，種種情況之下，眼淚沒憋住，啪嗒掉了下來，“對……對不起，我……我不是在說你不好……”

“你是喜歡我吧？”

柳青雪忽然愣住，腦海裡一片空白。

說不喜歡，怎麼可能。可要說喜歡……她會轉身就走嗎？會嫌惡心嗎？

被恐懼填滿的柳青雪連忙搖頭，“我……”

雲舞看出了她的慌亂，拍拍她的肩，“其實，我這種人隻适合當朋友。如果你把我當成很好的朋友來看待，那你就不會因為我而感到失落失望，我想，我會提供很好的價值，無論是哪方面。”

柳青雪沒有應答，眼淚啪嗒掉個不停。

什麼朋友，去他的朋友。

看着柳青雪失落的模樣，雲舞心裡莫名難受——是一種很久違的感覺，具體叫做什麼，現在的她已經無法準确描述。

如果硬要去找一些具體的動作來概括的話，大概就是想給眼前這小姑娘擦擦眼淚，讓她别哭了，再笑笑。

可是她好像有點做不到。

承擔一份愛的前提，是自己也有這樣的一份愛。隻有這樣，才能讓這兩份愛都有好的結局。

她沒有這樣的愛，以後大概也不會有，所以現在不應該去接受柳青雪的愛。這是對自己好，也是對柳青雪好。

“我不要……”柳青雪拽住雲舞的衣角，“我不要你的什麼價值，我隻是想待在你身邊……”

“……那很好啊，現在不就已經達到目的了嗎？”

“你……你不會趕我走嗎？”柳青雪擡起頭來，睫毛上挂着明晃晃的淚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