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昂是沢田綱吉的學生,也是他的教子,他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經跟随着沢田綱吉,但不可思議的是,這是沢田安第一次見到他。她擡起頭,認真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身材修長,長相俊美,相貌偏向北意人,穿着一身制服模樣的白西裝,有着一頭米黃色的短卷發。頭發的長度和卷度,如果長在其他人頭上一定會變得蓬亂無比,但是在他頭上卻無比地整齊且服帖,形成一個飽滿的弧度。這頭不知為何打理得那麼的頭發詭異地變成了沢田安對裡昂的第一印象,他那張漂亮的臉上神情冷漠,灰藍色的眼睛也在打量着她。
和傳聞中一樣,第一眼見到他,沢田安就能感覺到他的威嚴和不同尋常,裡昂的确是被黑手黨所青睐的那種果決又淩厲的精英人物。但沢田綱吉為什麼會選擇他當繼承人呢,她依然十二萬分地不理解。
能力雖然是沢田綱吉看中的要素之一,但絕對不可能除了能力以外什麼都不看。她都忍不住懷疑起她敬愛的老爸的眼光了。
“你還真是受寵呢,十代目還是為了你松口了。”他開口。
松口?沢田安懵了一下,他指什麼?指沢田綱吉最後還是默認了她當繼承人,而不是強硬地讓她退出嗎?
啊,算了,他高興就好。沢田安不想在這裡和他起争執,所以假裝沒聽見,轉身就要走。
“!!”
裡昂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沢田安明知道他要做什麼,但他動作實在是太快,她躲不過去。裡昂掐住她的下巴,把她摁在了牆上,她拼命掙紮,卻完全無法掙脫他的鉗制,很快動彈不得。
太過于輕而易舉,裡昂哼了一聲,嘲諷得宛如冷笑。他掰過她的腦袋,看着她的臉,即使那副無力掙紮又不甘的表情,也那麼像沢田綱吉。
當然沢田綱吉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過這種表情。
“你就這點本事,忙着來送死嗎?看在你父親是我恩師的份上,最後提醒你一次,隻要你在指環戰開始前放棄,把戒指給我我就既往不咎,不然哪怕你是十代目的女兒,我也不會手軟的。”
“既往不咎?您還真是大人有大量。”聽着他這番話,沢田安怒極反笑,想起來他當時的所作所為,還有她那群還躺在病房裡的隊友,她放棄了掙紮,迎着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你現在所面臨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在你對制裁者下手之前,我從來沒有任何争位置的想法。是你自作聰明,才把事情弄成這樣。”
裡昂皺了皺眉頭,他明顯有點生氣,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沢田安感覺自己的下颚骨快被他捏碎了,隻能竭盡所能不在他面前不露出吃痛的表情。
又是那種要保護什麼要豁出去的眼神,在這種情況下看來,真是有點惡心。
“那就看看吧,怎麼弱的你到底能保護點什麼。”
裡昂說着,揮手将她往旁邊一甩,沢田安踉跄幾步,穩住身子沒讓自己摔倒。裡昂最後看了一眼她那狼狽的模樣,轉頭離去。沢田安捂着下巴,看他消失在走廊拐角,才走過去撿起她在争執中掉落的手機,她剛剛把它拿在手裡,就因為手抖摔到地上。
她不由得深吸幾口氣,想平息自己恐懼的情緒。雖然她的實力比超死氣化之後弱,但裡昂剛剛的動作實在是太輕松了,他幾乎隻用了一隻手就能讓她動彈不得。壓倒性的力量差讓她心生絕望,這是一兩個月内可能能打赢的對手嗎?
但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辦法呢。
沢田安打開手機,剛剛摔得太重,屏幕有了裂紋。解開鎖屏,還停留在剛剛的聊天界面上。
而現在她唯一能做的,隻有如剛剛Reborn所說,“找幾個強一點的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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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安到霧守府的時候,氣勢上已經蔫了一大截。
她雖然知道怎麼哄六道輪回高興,知道他這種态度來說已經答應了八成。但是經曆了和裡昂的見面之後,她對自身已經産生了懷疑。
之後的戰鬥該怎麼辦呢。
“小安,你這麼晚來找輪君呀。”庫洛姆打開門,見到是沢田安,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擡眼望了望樓上,“他現在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我叫他下來吧!”
“沒關系庫洛姆阿姨,我自己去找他就好!”
用最後的元氣應付完長輩,沢田安輕車熟路地上了二樓,六道彼岸聽到腳步聲,房門打開了一條縫,探出腦袋和她打了個招呼。
“要我和你一起去和哥哥說嗎?”
見到沢田安臉色不對,六道彼岸體貼地問。
沢田安搖了搖頭:“沒關系小彼,我想單獨和他談談。”
就像是做什麼要英勇就義的大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