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一片白色，這次，變成了真正的純白。

她好像在這裡待了好久好久了，久到時間這個概念開始模糊。時間在流動，但空間沒有變化。

她可以彈琴，還可以畫畫，當然，也有書可以看，還有其它的東西可以學。

不過，周圍還是白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聲音在空間中響起。

德米爾，你該回去了。

“Daddy，我回來了。”

少女終于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父親，天知道她有多麼渴望親情。

家人們都很好，她也一定會和家人們相處好的，為此，她可以做一個淑女，人人都會認為她是一個值得稱贊的女孩兒，家人們也會因此感到開心的。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不要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家人們。

為什麼？德米爾不明白，大家看起來都很好啊。

這是取勝的關鍵。

好……好吧，反正家人們也有秘密瞞着她，大家都開心不就好了嗎？秘密什麼的不重要。

Daddy，你能帶我出去玩嗎？

“當然，你是我最愛的寶貝，為你抽空是我的責任。”

“對不起，甜心，我有事情要做，下一次，下一次一定帶你出去，好嗎？”

好，我願意等待你，等到你有時間的那一天。

不過，真的能等到那一天嗎？等不到也沒關系，隻要大家都開心就好了。

……

“甜心，我是不可戰勝的，而你，你必須加入我。”

不，永遠不。

……

蝙蝠俠有無數種審訊的方法，但不想真正傷到德米爾，于是隻好故意走出審訊室，試圖加重德米爾的心裡壓力，并準備通過傳音器繼續審訊。

“你去見小醜之後做了什麼？”

可德米爾似乎聽不見他的話。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毫無神采，似乎已經被奪走了全部的生機。

“德米爾？”

少女依然沒有回應，但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栗，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掉在純白的地闆上消失不見。

蝙蝠俠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做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他沖進房間扯斷少女的手铐，将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德米爾，德米爾？”

少女無知無覺，像一個能被人随意擺弄的機器，除了哭泣，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他試圖喚醒她的神志。

臉色蒼白的少女終于有了反應，隻是依然迷離。

她注視着他。

“Daddy？”

蝙蝠俠不敢再去刺激她的神經，隻好把她攏在懷裡。

他沉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