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沉默地看着男人，沒有動作。

他以前真的不該……簡直是大錯特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害了多少人，自責蒙上他的心髒，讓他喘不過氣來。

發現彼得沒有動作後，男人開始發怒：“而這都是你的錯！蜘蛛俠，你以前賺黑錢害了我，現在卻當起英雄來了！”

言語如同長釘，一顆又一顆釘在彼得的舌頭上，他難以開口。

沉默良久，他終于擠出話來：“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做壞事。”

“我保證，我保證……”男人如蒙大赦，一個勁兒地重複，似乎抓住了最後一點機會。

彼得松開男人，看着男人連滾帶爬地消失在黑夜裡。

心中的苦澀無法被忽略，希望他這次沒有做錯。

德米爾看着不遠處的彼得，彼得搶走男人的槍，然後他目送着那個男人逃走了，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等那個人跑遠後，彼得回到德米爾身邊。

德米爾平靜地說着：“我以為你會把他送到警局。”

“啊……對，我一般會把他們送到警局。”

彼得心不在焉，德米爾也就不問，她沒有要逼問出别人秘密的習慣，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

她願意等待，等到秘密可以被說出來那天，如果沒有那一天，她也可以随着秘密一起墜落，即使這墜落永無止境。

［我知道你不會愛上他。］

“你又有新的想法了？說來聽聽。”

小D還是個小孩子，天天把打打殺殺情情愛愛放在嘴邊真的好嗎？

［我覺得任何隐瞞你，欺騙你的人都不該得到你的愛。］

對于小D的話，德米爾一笑而過：“或許吧。”

“嘿，小朋友們，你們要去哪？”

一個機甲停在彼得和德米爾面前，接着，機甲的面罩打開了，裡面是一張熟悉的臉。

彼得：“斯塔克先生！”

德米爾：“斯塔克先生。”

“夜晚帶着一個脆弱的女孩兒在空中蕩來蕩去，誰教你這麼做的？”

彼得聽出斯塔克先生話語中的批評和擔心，他垂下頭：“對不起，我錯了。”

“先把德米爾送回去，我再和你談。”

托尼的話讓彼得既不安又興奮，他馬上就可以和偶像單獨談話了！

彼得小心翼翼地把懷中的少女遞給托尼，托尼接過少女後，一隻手臂小心地抱着少女，另一隻手臂提起彼得。

“斯塔克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你有空中行駛證嗎？”

乖寶寶低頭：“沒有。”

其實本來就沒有這個東西，但不妨礙托尼批評彼得的行為。

“那就别動。”托尼不容彼得反抗，他沒有亮燈，打算悄悄地把兩個孩子送回去。

德米爾觀察着兩人的互動，托尼應該知道蜘蛛俠是誰……吧？她不太确定，畢竟她沒有真正地感受過斯塔克科技。

“德米爾，你知道他是誰嗎？”

話題怎麼突然轉移到她身上了？

“我知道。”德米爾看着托尼挑起眉毛，她笑了，“他是彼得的朋友。”

“這樣啊……”

托尼挑起的眉毛放了下去，思考過後又問出一個問題：“那麼，德米爾更喜歡彼得還是更喜歡蜘蛛俠？”

感受到提在手裡的人身體一僵，托尼心裡閃過得意，這小子，隐藏自己的能力太差了，每次都要他暗中幫忙，是該讓這小子汗流浃背一下了。

德米爾無奈搖頭：“這要怎麼比？”

“還是說……”托尼思索，“你更喜歡提摩西？他年紀輕輕能做到這樣的地步，确實不錯，而且還有韋恩的支持。”

或許這個年齡的小女孩就喜歡總裁那一款？畢竟，他也很受歡迎。

提在手裡的人身體繃得更緊了，托尼故意晃了晃彼得。

他這也難道不算是在幫彼得嗎？按彼得那個速度，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走到下一步！

真另長輩着急！

再說了，要是德米爾不喜歡彼得這款，彼得也好早點放棄。

［提摩西雖然也不怎麼樣，和這小子相比還是略勝一籌。］

“我……”德米爾緩緩說着，“不會把他們拿來比較的。”

彼得放松下來，他喜歡這個回答，現在做朋友就很好，即使德米爾受歡迎，這也是一個長久的關系，他不是非要一個答案。

也可能，是他不敢去要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