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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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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抱着一大疊羊皮紙離開座位,靠近前面的哈利率先踱到門前,用背抵住厚重的木門,好讓蕾雅和羅恩穿過。

“謝謝。”蕾雅穩了穩手裡那沓比實際重量要沉重不少的說明文件,朝哈利揚起下巴道謝。

還沒走出會議室得太遠,羅恩就忍不住開口評價:“沒想到還要出國訓練。什麼黑巫師事件……最好别讓我們撞上美國版伏地魔才好。”

“夥計,這個我完全同意。如果是那樣的話,我也無能為力了。”哈利爽朗地笑了一聲,順帶開起玩笑。他為突如其來的旅行計劃感到興奮,但很快又忽而顯得些許落寞,“隻不過,這樣看來,我們恐怕趕不上金妮和盧娜的畢業典禮了。”

他們讨論的是剛剛斯威克主任在例會上公布的新決定,部分傲羅将在接下來的二月份前往美國,參加當地應對黑巫師的訓練。這次訓練的契機很特别,因為與剛剛經曆戰亂獲得久違和平的英國不同,美國魔法國會最近頻頻收到多起黑巫師襲擊、偷竊的報告。有種種迹象表明,一股隐藏的黑暗勢力正在美洲大陸的陰影中蠢蠢欲動。

鑒于美國當局不排除這些事件與逃亡在外的食死徒有關,現任魔法國會主席特地向英國魔法部部長金斯萊·沙克爾咨詢。兩人一作讨論,金斯萊本就打算進一步推進魔法部的改革、引入新生的風潮,也就趁這個機會安排英國傲羅參與交流——既可幫助當地調查,又為新入職的傲羅提供一次難得的實戰曆練。因此,最終決定是從二月份開始,他們幾個新晉傲羅也跟随隊伍前往美國駐留半年。

當時候,等他們再次返回英國,正式的傲羅考核也将近在眼前。

“要不問問漢密爾頓副主任,說不定到時候能請一天假。”回到辦公室,蕾雅将羊皮紙卷起來,放到手側的櫃上。那上面已經堆積了不少調查案件的資料,從嫌疑巫師生平到案發地的地理信息,應有盡有。顯然,案件處理的流程對她來說已是得心應手。

“你說得對,一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隻要能排上跨國飛路網的隊,當天來回應該沒問題。”哈利随手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将背包甩上肩膀,轉頭看向正在往包裡亂塞東西的羅恩,半開玩笑地問:“等會兒什麼安排?回家?還是去吃頓晚飯?”

最近總是如此,聽哈利說,在布萊克和盧平都全心投入霍格沃茨的教育重建後,布萊克明顯延長了每天待在學校的時間。即使是沒有課程安排的日子,他也會去霍格沃茨,或是在教師休息室埋頭處理教材改革工作,或是——與馬上在下學期上任的神奇生物課教授待在一起。

說起來,那位比布萊克小幾屆的教授在學生時代就認識他。彼時,她曾誤以為布萊克也喜歡莉莉·波特。後來雖然得知詹姆斯和莉莉結婚了,但又因伏地魔勢力迅速擴張,布萊克作為鳳凰社的一員忙于參與戰争,兩人因此漸漸失去了聯系。沒想到上次戰争勝利的晚宴,她被布萊克認了出來。從那以後,兩人就偶有書信來往。而當霍格沃茨在去年十一月公布新教師招聘啟事時,她在布萊克的鼓勵下,遞交了申請。

原本就為教父感情生活操心的哈利,當然不會埋怨布萊克越來越遲的夜歸。隻是,經曆過連續太多日餐桌上一個人孤零零的冷清,哈利索性開始拉着同事們吃過晚餐才回去——畢竟,他實在不喜歡與克利切在空蕩蕩的老房子中大眼瞪小眼。

“今天我也想去,你們要去哪裡吃?我剛好想去商場。”哈利沒有想到,是蕾雅比羅恩還熱切地回答他的話。蕾雅有時會加入他的“飯局”,但通常不會在周五——因為魔法部教育司的例會一向安排在那天。

“今天不去約會?”羅恩拎起背包,斜靠在蕾雅的桌子邊抱起雙臂,順帶接替同樣疑惑的哈利,直截了當地問她:“今天可是周五哦。”

“明天是他生日,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蕾雅有些心虛地低語一句,絕對不會向好友們承認她什麼都沒準備,是因為她絞盡腦汁想了五六天,最終也無法決定該為他準備什麼。收起思緒,她回答:“所以,今天就不見了。他最近晚上好像也很忙。”

“好吧,邊走邊說。”哈利轉過身,“等下電梯就很擠了。”

“我們走了,埃琳娜、賈斯廷。”三個人與才回到座位的餘下二人道别。蕾雅懷抱着單肩包,跟上哈利和羅恩走向升降梯廳。

羅恩落在等升降機的隊伍末端,回過頭,意味深長地繼續剛剛的話題:“那你打算和我們一起去挑選他的生日禮物?想買什麼?”

“蕾雅,你确定嗎?”哈利聞聲,笑着揚起眉毛,鏡片反射出戲谑的一點微光:“你知道羅恩上次給赫敏送了個什麼東西?”

“喂。”羅恩咂了咂嘴,用手肘重擊哈利。

“我當然聽說了,畢竟氣得赫敏三天沒睡好覺呢。”蕾雅白他倆一眼,随後擡頭瞥向鐵栅門上緩慢移動的金屬标記,沒好臉色地聲明:“當然不是跟你們倆去挑!你倆隻是順帶着我和赫敏一起吃飯的。”

“你要知道,蕾雅。跟赫敏和羅恩一起的話,你隻會覺得自己是電燈泡。”哈利毫不留情地指出,“可好像提議去吃晚飯的明明是我?”

“那你該感激我,沒讓你成為他們倆唯一的電燈泡,哈利。”蕾雅一本正經地反駁,輕輕碰了碰哈利擠在她身側的肩膀。三人旋即捂着嘴在轎廂中笑了起來。

當晚,他們先去吃了一頓漢堡,美其名曰讓不去美國的赫敏也能提前感受他們未來半年的夥食。而後,四個人吵吵嚷嚷地穿梭于麻瓜商場與對角巷,幫助一臉愁容的蕾雅給那位神色倨傲、性情古怪的校長準備生日禮物。

至于禮物推薦麼,從貴價魔杖抛光套件(蕾雅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巫師會需要這個),有墨黑紋路的領帶,一整套煉金術書籍,精美的筆記本,品質極高的羽毛筆和墨水,到稀罕魔藥藥材,再到——蕾雅本人在那天該穿上的服裝,幾個人都替她拿了主意。

對的,就是因為跟這三人天天在魔法部厮混,蕾雅時常産生一種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地從霍格沃茨畢業的錯覺。

……

1999年的1月9日,是星期六,霍格沃茨下小雪。

尖塔上的大鐘敲過五下,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窗外籠罩着一片薄涼的玄色,點點白雪飄忽地掠過窗棂,劃出模糊不清的弧線,轉瞬即逝。

一整個下午都與德拉科讨論魔藥學教材的修訂方式,到了四點過後,斯内普才回到校長室,去處理堆積一周的教學改革計劃書,以及各種信件。這是過去半年來,他每個周末的例行事務。幸好,他的效率一貫很高,趕在五點前便全部完成了。

鄧布利多側過頭,看到黑發男巫将最後一份信件折好塞進信封,知道斯内普已完成今日的工作,便閑聊起來:“不得不感歎,德拉科提出的那些辦法,竟意外地行得通。”他放下那杯蜂蜜紅茶,斜斜地倚靠在沙發上,膝頭攤着一本麻瓜小說,一如既往地,用幹枯的右手撫了撫花白的胡須。

“隻能說,馬爾福一族的血液終究是流淌在他身上。一開始我也以為這不過是他貴族式的做派——什麼聯誼日、交際舞會、茶話會、合作課堂。配合提高程度的違規懲戒,倒是呈現出不一樣的效果。”斯内普收拾好辦公桌後,起身繞過桌子,“又或者是,霍格沃茨早該下如此決定,也許,早個二十年?”他嗤笑一聲,将之前搭在沙發扶手的黑袍随意披上身。

“還有格林格拉斯,我相信阿斯托利亞沒少給他出主意。”鄧布利多清清嗓子,眨了眨右眼,忽略斯内普的話裡有話,笑着說,“也是隻有年輕人才更了解彼此,德拉科一向很有主意。我不得不感慨,才能一旦被用對地方,就會煥發出令人難以估量的效果。”

“确實。”斯内普懶懶地附和,一刻也不想再與鄧布利多在這耗時間。他從擱置在壁爐上方的鐵盒中抓了一把飛路粉,撒入燃得正旺的橘色火堆,“那麼。”像往常般,他冷漠地點了點下巴,以簡潔的詞語與鄧布利多做告别。

鄧布利多擡起頭,對上壁爐中驟然竄起的那團綠火,火焰後是一張相比過去明顯多了幾分血色的臉:“生日快樂,西弗勒斯,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也替我向蕾雅問好。”

他由衷地祝福男巫,快速地揮動左手的魔杖,下一刻,一個淡紫色的物件越過烈火,倏地落入斯内普的手中,和他一同消失在壁爐的綠芒光輝中。

蜘蛛尾巷的家中,已有個人在等他。

屋外是獵獵的一月寒風,屋内卻洋溢着壁爐炭火熾燃和食物香氣交織而成的氣味。廚房的方向有潺潺水流聲,偶爾夾雜一兩下鍋鏟剮蹭的細響,莫名地令整個空間愈加和暖溫馨。

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陌生了,雖然他也的确為此恍惚過一陣,但如今,他的生活中存在某種他沒有預料過的東西,安然地、平穩地,長在那裡。

把鄧布利多給他的東西撂在茶幾上,他垂下眼眸,才發現這裡還整齊地擺有幾份包裝精緻的禮物,大小形狀不一。有幾份包裝不太一樣,還附帶信件,斯内普随手掂起一份,拆下信件,沒想到竟然是來自盧修斯·馬爾福。翻過背面,鑲着墨綠與金色花邊的信封封口處用深紅色的蠟封封閉,蠟封上壓印着馬爾福家族的家徽。

他扯了扯嘴角,不明白自己的生日何時變得人盡皆知。沒打算繼續拆開,他把信件與禮物重新疊好,轉身脫下黑袍與外套,用魔杖送到玄關的衣架上,那裡已挂着一件淺色羊絨大衣。他抽回視線,不緊不慢地邁向室内。

燭光被調得很低,除了餐桌上的香薰蠟燭以外。花瓶中的聖誕節花飾已被換下,現在是假日裡他們共同制作的繡球永生花。冰桶中預先涼着一瓶香槟,另有精靈釀造的幹紅在醒酒瓶中。盤中的無花果沙拉散發着清新可口的甘香,剛煎好的蒜香黃油蘑菇還冒着細微的熱氣,同樣留有餘溫的,還有在燭光映襯下顯得愈發金燦的南瓜湯。

至于主菜,他聞到了胡椒和迷疊香的芬芳,嗯,牛排。

以及,淡淡的檸檬酸澀、白醬和奶油的濃郁,嗯,白醬焗鳕魚。

斯内普的薄唇不自覺地牽動一下,順着水聲的方向緩步踱去。最先進入他視野的,是系着圍裙在他家調理台前忙碌的身影。圍裙下是一襲簡單的黑色短裙,将她的身形襯得更加纖細,惹人憐惜。

他的視線停駐在她的背影上半晌,靜靜注視着她翻煎牛排、炖煮鳕魚的動作。眼神稍稍一偏,又落在一個已完成的蛋糕上——奶油被巧妙地塑造成福靈劑瓶的模樣,點綴在蛋糕之上。

這一切都不算是什麼奢華豐盛,可是對于他來說,隻要由她親手做的,都遠勝過世間任何佳肴美味。而且,等能察覺到這件事的時候,斯内普已不可自抑地沉淪。

他按捺住胸腔内升起的愉悅滿足感,以指背敲了敲門框。面前的人應聲回頭,那張明媚的臉龐因微光而帶有一點淡紅,唇角帶着暖暖的笑意:“你回來啦?生日快樂,西弗。”

“嗯,我回來了,看來正是時候。”男人低哼一聲走過去,從背後環住她,低頭将吻落在她雪白的頸側:“你一個人準備了這些?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一點都不多,今天是你的生日呀,西弗。”蕾雅毫無猶豫地晃晃腦袋,又猶有顧慮地望向鍋中還沒好的牛排,說道,“你到外面等我?”

“如果你不需要我幫忙的話。”見蕾雅果斷地回絕他,他順從地松開手,退出廚房,坐到餐桌前面去。

沒過一會兒,蕾雅用魔杖指揮着準備好的晚餐有序地落在餐桌。燭光在餐具間燃得更為明亮,躍動的燭焰把她那雙綠眸映得清亮動人,猶如盈盈波光般絢麗。她挽起的盤發間垂落幾縷發絲,落在她的耳邊臉側,添了幾分不經意的妩媚。

到底不是他從前的學生了,不過僅去小半年。

“生日快樂,西弗勒斯。”蕾雅舉起香槟,與他手中的玻璃杯相碰。她咽下口中清冽的酒液,細緻地切下一塊鳕魚,放到他的白瓷盤上。

斯内普用叉子叉起蘸滿醬汁的鳕魚送入口中,“謝謝,做得很好吃。”他絲毫不掩飾對她的贊賞,躊躇一陣,又認真地對她再次強調:“其實不必專門為我準備這麼多。”

“本來還有更多呢。”蕾雅切開牛排,蘸上一點黑椒汁,對男人眨了眨眼,“我原來有想過很多要跟你慶祝的辦法。”

“哦?都有哪些?”斯内普側眸好奇地看向她,将香槟一飲而盡,打開手側的紅酒。

“嗯,”蕾雅暫時擱置下手中的刀叉,下颚稍稍墊在支起的手間,微笑着說道:“比如,把這裡布置成一個小小的、滿是星光的迷宮。等你回來後,你得在那些彎彎繞繞中找我。每一個拐角處,我都會為你準備一份禮物,送給那些我沒有趕上的你的生日,或者,送給不同身份下的你——無論是教授、鳳凰社成員、還是我愛的你。”

斯内普聽後一愣,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做到如此面不改色地道出這麼肉麻的話語的。

握着酒瓶的手微微停滞,他閉了閉眼,随即挑起眉,将深紅色的酒緩緩倒入二人杯中。他似乎本想說些什麼,卻終究隻是放下酒瓶,安靜地聽她繼續。

蕾雅不在意地笑了笑,接着說:“和這些禮物相對應的,我還想将我的思緒抽出來,讓你看看,你在我的眼裡有多麼迷人。”

被她這麼一說,男人不由得地感到耳根泛熱。他端起紅酒,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這是你原來的計劃?”

“是的。因為如果可以,我本來就想告訴所有人,你有多好,西弗。”蕾雅輕輕抿唇,自顧自地用手背碰了碰臉頰,又緊盯他強調一遍:“想讓全世界都知道。”

也許曾經的斯内普不會明白,這是一種愛人的本能。但現在……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圓潤的酒杯,突然想起她為他辯護那天的字字句句。

傻瓜,他在心底暗歎,你已經做到了。

“光是這樣聽你說,就已足夠動人了,蕾雅。”他探出手,按了按她的臉,繼而低聲說:“但你知道,我不需要……”他想說,他隻要有她在就夠了,超出這之上的,不過都是鏡花水月,虛妄且無謂,他無須在乎這個世界知不知道他的“好”。

“我當然知道啦。所以你看,我什麼都沒布置。”蕾雅坦誠地攤了攤手,牽開笑容,眼神堅決地說:“但是禮物還是要有的,那裡也有不少其他人寄給你的,從下午開始就有貓頭鷹送來。”

于是,吃過晚飯後,他們便坐在茶幾前拆斯内普的生日禮物。

她在他身邊輕快地哼唱起生日快樂歌,第一份拆開的禮物是鄧布利多不久前塞給斯内普的。淡紫色的包裝袋内放着一雙同樣淡紫色的毛線襪子,以及一件針腳細密的灰色毛衣——嗯,是被鄧布利多影響的麥格親手織成的,左胸的位置還繡了個淺白色的“S”。

“米勒娃這是受了阿不思的熏陶,還是莫莉的感染?”斯内普嘲諷地抽了抽唇角,語氣中帶着慣有的冷淡和不耐。他擡起手揉按突突作痛的太陽穴,打算想将這份禮物視之不見地扔在一邊,卻被蕾雅阻攔下來。

沒有拗過,他被她按着套上毛衣。

“畢竟是心意,至少試試看嘛,意外地還挺合身的。”蕾雅仔細地将他的頭發從毛衣領口抽出來理順,忍不住地咯咯笑出聲:“好啦,至少麥格教授沒有用紅色來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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