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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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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地時間18時,一片巨大的黑影突然籠罩布魯克林大橋上空,伴随高強度魔力的波動,河水劇烈翻湧,橋梁震顫開裂,導緻橋面封閉,麻瓜世界的交通瞬間陷入混亂。

目擊者稱黑影疑似巨龍,形态模糊不清。美國傲羅緊急展開追捕,交戰中,數名傲羅從掃帚上墜入東河,目前失蹤人數仍在統計中。漂上岸邊的魔法掃帚或成為事件的唯一線索。(見下方照片)

另據報道,正在美國參與合作訓練的英國傲羅也加入追捕行動,協助調查此事。神秘黑影的真實身份及去向,仍有待進一步公布。

【照片】岸邊散落的掃帚,見證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

本報駐地記者在現場發現多把遺失的魔法掃帚,棄置于布魯克林大橋附近的河岸,顯然屬于受襲擊的傲羅。搜救工作已持續至清晨,河面上依然可以看到魔法船隻和傲羅隊員的身影。”

一則不算長的新聞,一張看不出有任何實際意義的“掃帚”照片,卻讓這位端坐在辦公桌前的男巫一遍又一遍地掃過,試圖從字裡行間挖掘出更多确切的細節。

盡管他心裡明白,出事的可能性落在英國傲羅頭上的概率極小。漢密爾頓和斯威克本就對這些危險行動的參與程度小心到近乎保守,不會願意讓他們的人參與到不屬于自己的危險。然而,斯内普依然難以忍受身體中産生的那種悶痛的壓迫感。

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此時是紐約半夜一點多,理應是深眠的時候。

收回眼神,他後知後覺地松開不知道什麼時候緊攥的拳頭,手肘轉而支撐在桌面,中指和拇指用力地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有些念頭便是如此,一旦在心底紮了根,便如蔓生植物般瘋長,攀爬過理智的高牆,擠滿每一寸牆縫,将整個心境困得密不透風。而那種異地的恐懼,從來不是害怕感情因時空而生疏淡漠,而是當另一方有可能置身險境,他無法即時抵達。甚至,連得知真相都變得如此艱難而漫長。

五個小時的時差,五千五百公裡的距離。

這跟在希臘時候感受到的患得患失,全然不同。那時候是他在怯懦,懷疑她的存在不過是一種“虛幻”的饋贈。

如今,他不可抑制地恐懼的,是另外一種無法避免的“失去”感。

不能再往下想了。偏過頭,他煩悶地将那份預言家日報扔下辦公桌,報紙在空中淩亂地散開,消失在一個他視野外的角落。随後,他盯着那盤過于豐盛的早餐,冷冰冰地對空氣低吼一句:“拉比,把早餐收走。”

“好的校長。”小精靈應聲顯現。正要伸手撤下斯内普的早餐時,拉比愣了愣,瞪着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校長,您怎麼隻吃了一點?……是拉比今天做得不好嗎?”

斯内普沒有擡頭,語氣依然平直冷淡,像刀刃刮過冰面:“與你無關,我沒胃口。再倒一杯咖啡就行。”

“好……”拉比眨了眨眼,眼中的擔憂非但沒有消減,反而更濃了幾分。小精靈一手揪着自己的圍裙,上前一步,一手捧走餐盤的同時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拉比可以給校長做點别的吃的嗎?蕾雅小姐畢業前特别叮囑拉比,要好好照顧校長的飲食……”

她怎麼連這種事都想到了?

聽見這個名字,斯内普動作一頓,這才擡眼看向小精靈,那一方小小的白色圍裙已被擰成麻花。沉默片刻後,他以稍微緩和的聲音說道:“暫時不必了,我有需要會再叫你。”

拉比不敢再多問,遲疑又順從地點頭,滿臉顧慮地按照斯内普的吩咐完成工作。

又喝下一杯黑咖啡後,斯内普不耐煩地把寫下的半份文件揉成一團,用火焰咒消滅殆盡。他再一遍閱讀過昨日那張寫滿墨迹的羊皮紙。放下紙張的須臾,有微弱的刺痛感從他的胃部竄了上來,他煩躁地起身,走進浴室,用冷水匆匆洗了把臉。

回到校長室内,窗外已經泛起早晨的光亮,城堡從沉睡中漸漸蘇醒。他在那扇細長的高窗前站了一陣,垂下眼,眺望到散開的薄霧拂過霍格沃茨的大地。遠處的魁地奇隊員們精神抖擻地在草坪上進行早訓,近一些的連廊裡,幾個赫奇帕奇的女生跟在助教納威的身後,小跑邁向溫室,大概是去照看昨日種下的植物們。

他收回視線,重新坐回桌前,還是舉起魔杖,把那份報紙傳過來,從頭到尾又看一次那張被重複讀得稍微起皺的新聞頁。

這些冰冷的官方字句傳遞不出一絲感情,而他的思緒卻輕易被拉扯紛飛,直到她最後的話忽然浮現在腦海中。

——“西弗,今天我也愛你。”

斯内普擰緊雙眉,在猶豫不決中取出雙面鏡。他很明白,如果現在不這麼做,這個上午恐怕什麼都做不下去。

……還是算了,也就五個小時。再等一等,她就該起床了。以她的細心,肯定會第一時間聯系他的。

斯内普也沒想到,就在他要把雙面鏡重新放回口袋的一瞬,手中的鏡子就傳來了她的聲音,帶着些微的迷糊和低啞:“……西弗,你起來了嗎?”

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沒來得及思考,斯内普便脫口回應了:“蕾雅?”

話音裡沒有藏好的焦急和顫抖讓斯内普自己也一怔。他飛快地清了清喉嚨,換上平日内斂的冷靜語調:“你怎麼醒着?”

鏡子中的亮光一點點鋪開,他看見昏黃幽暗的柔光勾勒出她柔潤的肩膀,她抱着被子側躺在枕頭,微微泛紅的眼眸還彌散着一層模糊的困倦。

“唔……我調了個鬧鐘算好你起床的時間,”蕾雅咕哝着,聽起來輕軟又溫婉。她撥開散亂在臉上的碎發,順便揉了揉眼睛,又補充道:“我怕你看到傍晚那件事的報道會擔心。”

實際上,當蕾雅見到鏡中男人眉宇間毫無掩飾的焦躁時,就深知她的預想一點也沒錯。

幸而設下這個鬧鐘,蕾雅都不能去想象如果她沒有主動聯系他,他會如何獨自度過這幾個小時?

斯内普覺得左心室的地方宛若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他因此一愣,片刻後喉間的緊繃慢慢松動,試圖辯解:“我并沒有……”然而說到一半,他卻被她肩上滑落的睡裙吊帶攫住注意力,話語頓時停止了。繼而,當她牽開一抹了然的微笑緊盯他時,斯内普随即低歎了一口氣,錯開視線,輕聲轉移話題:“我的确看到了報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忙到很晚?”

“嗯,追捕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直到視野狀況實在糟糕到看不清了。”蕾雅閉上眼,好像在思索怎麼接着組織語言:“大概是因為那樣,才導緻有那麼多傲羅掉下來。說實話,我也很驚訝這邊那麼多傲羅不擅長騎掃把……最後當然也什麼都查不出來。不過,漢密爾頓主任推測,那可能是黑巫師操縱的龍型生物。西弗,報道都寫了什麼?”

斯内普把報紙的内容大概向她複述了一遍,接着問她:“所以你們也參與了追捕?”

“哈利他們幾個男生跟漢密爾頓主任去了。我和埃琳娜留在地面,協助斯威克主任保護大橋的安全。你不知道,西弗,那橋差點被震塌了。”蕾雅凝視着男人略顯僵硬的肩線,抱着鏡子翻了個身,用開玩笑的語調道:“我總覺得,美國也沒有那麼安全呢。”

“答應我,小心點。”斯内普的嗓音透着隐約的壓抑,“不要愚蠢地去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明白嗎?”

蕾雅輕輕地颔首,誠懇地應他:“答應你。那我睡了?明天白天還得善後,也許還要繼續找失蹤的傲羅。”說完,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嗯。”斯内普輕哼一聲。

“要不要我就把鏡子這麼放一會兒?”蕾雅忽而提議,有些淘氣地湊近雙面鏡,像是在給他一個晚安吻般碰了碰鏡子。沒等他回答,她迅速找了個枕頭豎好鏡子,柔聲笑道:“如果你有什麼事或者要去忙,就從那邊切斷吧。”她鑽進被窩,攏好被子,沒關床頭燈。

斯内普注視着鏡裡的面龐,略微皺眉,手指在不自覺間摩挲在她看不見的銀鏡邊緣。很久以後,他才輕輕地應了一聲:“睡吧,晚安。”

我愛你。

鏡子裡傳來被褥輕微摩擦發出的聲響,仿佛是她聽見他心裡話的回應。

不久後,他知道蕾雅進入了夢鄉。伴随着她安穩的呼吸,房間重新被與之前不太一樣的沉寂籠罩。

他最後看了一眼她的睡顔,淺紅的嘴唇微張,仔細還能看見輕輕翕動的長睫,那枚珍貴的戒指恰好垂墜在被子沒蓋好的鎖骨前。

到這裡,斯内普都沒意識到自己抿起的嘴角,小心地将鏡子放平在桌側,内心也随着她的低微呼吸聲而平靜下來,連胃都感到舒坦了些。至少,他現在可以繼續着手那些未完成的工作。

直到,校長室的門被鄧布利多無情地推開。

“早上好,西弗勒斯。我剛看見報道,就想着……”老巫師捧着一份預言家日報,絮絮叨叨地走進來,卻被男巫淩冽如刀鋒的眼神瞬間凍結了腳步和接下來的半句話。

鄧布利多的身形立在原地半晌,很快察覺到斯内普手中那一抹銀色的光芒。幾乎是與此同時,那件東西便被迅速收進抽屜,鎖扣扣合的動作更是利落得無聲無息,仿佛從未發生過。

老巫師揚了揚眉毛,眼底閃過一絲理所當然的洞察,沒有太過驚訝地猜到那是什麼東西。他興趣盎然地輕撚胡須,徑直走向遠處的沙發落座,悠然自得地攤開沒看完的報紙,臉上仍殘留他慣有的和煦笑容。

良久,注意到斯内普平複了心情,面如死水地一份接一份處理桌上的文件,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側過臉,調皮地壓低聲說:“看來你已經跟她通過話了?哦,哦,對不起,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我保證,下次一定記得敲門。……你知道,這可是當了五十年校長的壞習慣。”

“我不介意把這個位置還給你。”斯内普的嘴角輕微抽動一下,毫不留情地說。他手中保持着羽毛筆滑動的速度,沒有半分停頓。

“巧了。這是我正好要說的,”鄧布利多合上報紙,手指輕叩着膝蓋,面容和祥地轉向斯内普:“西弗勒斯,任何你需要的時候,我都不介意暫時接替你守在霍格沃茨。無論是為了三強争霸賽,還是大洋彼岸那些可能會發生的事。或者——”他的話一頓,話音不經意地變得更輕,“你隻想去休個假。”

“我沒想到,你有如此好心腸,阿不思。”斯内普冷嗤一聲,神情如筆尖在羊皮紙上劃出的線條般尖銳利落。

盡管如此,他心中其實十分明白老人的言下之意。隻是,他一貫不願意在這位老巫師面前過多袒露自己。于是,斯内普幹脆淩冽地撇開話題:“好了,三強争霸賽之前的準備材料,你放在哪裡了?”

……

醒過來的時候,蕾雅下意識伸手去摸那面雙面鏡,發現連接已經被切斷了。她并沒有感到很意外,畢竟清楚斯内普忙着要去籌備三強争霸賽,或許已經外出,亦或是正在校長室裡與人讨論事宜,實在不太方便與她保持聯絡。

伸了個懶腰,她用魔杖指揮窗簾緩緩拉開。幾縷璀璨的晨光擦過漆黑的窗框灌進房間,驅散走最後一絲倦意。蕾雅起身披上一件晨衣,抱着洗漱用品踱向走廊盡頭的公共浴室。他們住的傲羅臨時宿舍是由一座老舊公寓樓改造而成的,和那個年代的大多數美國公寓一樣,大多數房間都沒有配備獨立浴室。

快速梳洗完畢,她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從床頭櫃上拿起斯内普之前給她塞的魔藥,細心地塗抹在膝蓋和大腿上。冰冷的藥水順沿骨頭的弧度滑下,她忍着鈍痛,一點點揉開,讓藥液滲透進紫紅腫脹的皮膚。這些藥水質量和效果都真的很好,比起昨晚,她的淤傷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

她當然沒有告訴斯内普,這是昨夜追捕行動中摸黑摔跤的結果,她差點從大橋上掉下去。跟從前同樣,蕾雅一點也不願意為他已然繁重的事務再添負擔,尤其是注意到他臉上那種克制的憂慮後,她更加重這種想法。

甚至,原本她都不打算告訴他這邊在發生的那些事——如果不是斯威克主任特意向她透露,預言家日報馬上就報道昨晚的事件的話。

是的,他們的關系在傲羅間早已不是秘密。

主任們終于可以不必再探究,為什麼她的魔藥和治療術水平這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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