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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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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杖?這名字好熟悉,那是什麼?”蕾雅一愣,順從地伸出左手接過斯内普的魔杖,腦中仍在思索斯内普的話。

“三兄弟傳說,還記得嗎?死亡三聖器是真實存在的。老魔杖是淩駕于所有魔杖之上的魔杖,原來是鄧布利多持有,後來落到了波特的手上。”說到這裡,斯内普面帶嘲弄地斜睨向牆邊的哈利。

哈利反應極快,堆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匆忙補充:“戰争結束後,我用它成功修複了我斷裂的冬青木魔杖,之後就把它交給鄧布利多,秘密保管在霍格沃茨。雖然歸屬權還在我這裡,但我總覺得這麼強力的東西我拿着也不好。”

“原來如此。”蕾雅蓦地想起大戰那天,斯内普和哈利關在房中對話的事。她的指尖不自覺地擦過斯内普的魔杖柄上的繁複花紋,側過臉:“西弗,你真的不用休息一下嗎?”

“我不會花很多時間。”他俯下身靠近她,不動聲色地把她的婚戒合于掌中,在她耳邊低語:“至于這枚戒指,我現在就去魔法部把它登記成門鑰匙,避免以後還發生這樣的情況。”

魔杖,還有戒指,他到底是如何深思熟慮啊?蕾雅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他的恐懼和她許下的承諾,心髒猛地一顫。她望着面前這個男人,縱然他的面龐刻有疲憊的深痕,他的神态卻依舊如山峰般倨傲巋然,寬闊的肩背也是那樣堅定筆直。好像,隻要他在身邊,就足以令她感到安心。

蕾雅現在很想親一親他,但礙于父親和哈利都還在,隻好擡眼對他莞爾,以僅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說:“我等你。”

斯内普看出蕾雅心緒和未能付諸的行動。他勾了勾唇角,撥弄一下她的額發,深沉的瞳仁藏有如岩縫間靜水般的溫柔:“說不定也沒這麼快,你累了就休息。”随即,他斂去表情,轉身對雷格納說:“那麼,雷格納,等下見。”

人群都散去,房間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睡飽了又無事可做的蕾雅,幹脆和雷格納久違地玩起立體填字遊戲,是附帶在一份美國《紐約魔法時報》背後的,以此消磨時間。(2)

蕾雅的左手點着斯内普的魔杖,操控無形的筆往幾個格子中填入字母。跟她從前預想一般,這根魔杖很聽她的話,使用感與她自己的幾乎沒有區别——畢竟當時,她記起,斯内普用她的魔杖也很順手。

雷格納目見蕾雅不經意流出的暖笑,直截了當地向女兒抛出一個問題:“來美國前,他向你求婚了,你也答應了。是嗎,寶貝?”身為一位父親,他是不可能不觀察到二人比之前還要親密的身體語言的,顯然,他們之間的關系再一次發生過變化。

蕾雅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提問吓得一驚,木讷盯着父親洞穿一切的臉怔愣半晌,隻好承認:“說實話,爸爸,我以為你還要再激動一些呢。本來想回國再跟你說的。”

雷格納兀自歎一口氣,垂下眼睑,邊摸着下巴思考那組在報紙上重組的單詞空格,邊道:“看看你的頭發、身上的衣服,蕾雅。西弗勒斯能把你照顧得這麼好,我實在沒什麼理由再去激動或者阻止了。”

“爸爸,你是不是也被他施下奪魂咒啦?你還記得你當時說你有多麼不喜歡他嗎?”蕾雅重重地哼一聲,故意調侃道。她低下頭繼續答題,同時魔杖輕敲幾下紙面,糾正父親的填詞:“诶不對,爸爸,這個是‘phoenix’啦,你少寫了個e。”

“好好好,我補上。”雷格納笑着修改錯誤。他填好單詞,繼而語重心長地把話說下去:“其實說起來,還是爸爸我慫恿他的。……我在旁邊觀察你跟他很久了,從去年你們在一起前就開始了。我覺得這個男人是可以托付的,他真的重視你,也願意全心全意對你好。”

“這怎麼聽着是爸爸你早就迫不及待要把我送出去了呢?”蕾雅抽了抽鼻子,咯咯地笑出聲,放慢語速對父親說:“我原以為啊,你要更舍不得一點。沒想到真正不舍得的……竟然是我自己。”

“噢,我沒有表現得很舍不得嗎?”雷格納說着,手下的填詞正好移到從方才漏寫的e字母延伸出去的單詞,忽而,他的目光長久停駐在那裡,泛上幾分寂寞——fledgling。多麼應景啊,羽翼漸豐的雛鳥,即将離巢,獨自成家。

念及此處,這位父親的嗓音越發低啞:“我想,西弗勒斯這個人真的很心細。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解到一個做父親的心情的……哦他還沒跟你說嗎?那座新房子,就在離我們家不遠的地方,兩三分鐘的路程。”

“什麼?”蕾雅的雙眼瞪得圓圓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身上的長袍,聲音因為驚訝提高不少:“爸爸,你說什麼?”

目睹到女兒的訝異,雷格納終于放下憂傷般笑得開懷。他将手裡的報紙掂了掂鋪平,故意吊她胃口那樣拖長話音:“他選的新家就在我們家附近。是從希臘回來以後就來問我了,而那段時間,那座房子正好在出售,也算是個巧合?雖然是沒來得及問你的意見,但他提到過,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他會再跟你商量。”

說到這裡,雷格納自顧自地感慨道:“蕾雅,實話說,這個人比我們想的都長遠多了。哦還有一件事,你說他這十幾年來是不是都太忙了,工資幾乎沒怎麼花過?爸爸我完全看不出來啊!本來我還想出一點錢的,畢竟是爸爸媽媽從你小時候就為你存好的。”

啊——是在說錢的事?

這不,正如她之前猜測的嗎?魔藥大師們大多很富有,比如說斯拉格霍恩教授,斯内普看來也并不是例外。

蕾雅被父親這番話弄得徹底語塞。過了一會兒,她投降般扶住額頭,努力忍住會扯痛傷口的笑意,“好吧,好吧,我真的……沒想到。”她眨了眨眼,認真地面對父親明亮又欣慰的表情:“那爸爸,我就決定跟他走了哦?你可别後悔啊。”

“放心,爸爸還是會沒有出息地在你們的婚禮上哭的。”雷格納忍不住摸了把憂郁的眼角,想到女兒即将結婚,喉嚨也越來越發緊:“别覺得爸爸沒用……你可是我養了這麼久的女兒啊。我從來,就沒想過你會這麼早就離開我們。”

“……爸爸,你不能一邊誇他,一邊把我送出去,一邊又哭得不情不願的。”蕾雅佯裝鎮定地揶揄父親,還安慰般捏了捏他的手腕。

而實際上,隻要她閉上眼睛,淚水立即就會滑落,無可抑制地。

高懸的太陽一點點往西挪動軌迹,過了正午,斯内普拎着一個黑色手提箱單獨歸來。恢複如新的銀椴木魔杖被他穩穩送到她手上,那枚已制作為門鑰匙的戒指則由他親手戴回她的頸間。除此之外,他還給她帶來幾本曆史小說和煉金術士,整齊堆放在方便用魔杖召來的櫃上。

在二人的保證和催促下,雷格納懷抱不打擾他們獨處時光的心情,帶着斯威克差羅恩送來的緊急報告,踏上回程。之後,實在拗不過某人的斯内普就伏在她的病床邊小憩了一陣。

一起在病房吃過晚飯,治療師和斯内普就按着蕾雅換藥。那款散發怪味的魔藥澆在大片覆着薄痂的紅腫上,熾得皮膚冒起白煙,也疼得她嘶嘶抽氣。她隻瞥一眼就移開視線,根本不想了解自己現在的燒傷多麼醜陋和觸目驚心,但一偏過頭,她瞄到的是斯内普那張比她傷口更為扭曲駭人的臉龐。

好啦,她清楚他是為這個事很生氣啦。蕾雅暗自撇撇嘴,擺正腦袋望向天花闆,想了想怎麼去緩解他的情緒。于是,她徑自抛出個另外的話題:“學校那邊,都安排好了?”

“鄧布利多同意留守霍格沃茨,還附加了一個條件——讓我親自确保你恢複良好。而且,他和金斯萊都認為這次的事件不大對勁,算是我來這邊輔助調查。”剛給她上完藥水的斯内普一邊答話,一邊扶穩她的腳踝,好讓治療師綁緊繃帶,“至于學校,我隔天會回去一次,這比當初鄧布利多大半個學期都不在的情形好多了。”

“我總感覺,用鄧布利多先生做衡量标準也不是什麼……”蕾雅思索幾分鐘,找到個貼切的詞彙:“好榜樣?”

“沒辦法,”斯内普淡漠地抿了抿唇,“過去五十多年能參考的标準,也就隻有鄧布利多一個人了。”

治療師為她換好臉上的紗布,推着小車退出房間。此時的天色已然昏暗,他們坐在正對窗戶的床邊,一同看了許久這片大陸的晚霞。

蕾雅惬意地把腿搭在他的膝蓋上,略帶感激地說:“謝謝。這個藥效果确實不錯,就是上藥的時候疼了點。我想今晚,我應該可以躺着睡了。”

斯内普仍舊遠眺窗外,輕應一句:“我在附近訂了旅館。有事就用手環聯系我,想吃什麼或需要什麼也告訴我。”

“好呀,謝謝。”她愉快回答。

“提醒,這是你今天最後一次說謝謝的機會,蕾雅。”斯内普倏地轉過臉,捏了下她沒受傷的膝蓋上方,不近人情地打斷她。

她對他吐了吐舌頭,拉過他的手接着說:“我下午還……聽爸爸提到新房子的事。”

斯内普很自然地反手将她的收入掌心,面上表現得相當平靜,“裡面什麼都沒布置,本來打算等你回去再說。”

“……那,”蕾雅忍下想要道謝的本能,用力地抓緊男人,在盡可能不弄疼自己的情況下探前身,“你能再過來點嗎,西弗?”

斯内普眉心微動,快速施了個魔咒将房門關緊,而後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他當然知道她想做什麼。

這是四個月以來,他們的第一個真正的吻,與昨夜那又苦又澀的觸碰全然不同。

他小心地把她抱到腿上,托住她的後腦勺,一點點回應她,避免任何可能影響傷口的動作。

嗯,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隻不過,她失控地撲向他,迫不及待地緊貼他,啃咬他的嘴唇、舌頭,一次又一次地深深吻下去。他們唇齒相碰,她忍下疼痛,把那些熱烈的、真摯的眷戀與渴望全都抛給他。這一切旋即掀起一場盛大的、灼燒的、濕熱的旋渦,将二人越裹越深,越裹越緊,直至藍海之底,直至世界盡頭。直至,斯内普最終幾乎花光力氣,竭力克制住向她索取更多的沖動。

“……不行,蕾雅。”他掙紮着從喉間擠出一聲。猶有不舍的拇指抵在她滾燙的下唇,最後的吻則落在她的鼻尖,一如她平常對他那樣。

蕾雅淺笑了笑,這個吻持續的時間是太長了,宛若就是要将這四個月的距離與思念都逐一彌補。等到真正分開的時刻,她的臉頰都被旋渦卷起的紅潮染透了。她感到一陣缺氧的眩暈,便熟練又依戀地靠在他的耳邊喘息,享受他的指尖遊走在她的面頰,輕輕刮蹭在她耳後,穿過她發絲帶來的輕柔觸感。這讓她恍若身處夢中,奢望着一生都不要醒來。

“昨天沒能跟你說。”蕾雅半閉上眼,左手臂攀在他的肩膀,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我都不知道,我會這樣。”

“這樣?”斯内普忍受着那挨在胸前的熾熱體溫和劇烈心跳,擡手将她的散發别回耳後,指尖順帶揉搓起那露出的通紅耳廓。

“會如此想你,西弗勒斯。”她的臉埋入他的頸側,顫抖的聲音夾雜不少哽咽,迫切告訴他:“我想你,我好想你。當那些龍火把我包圍,烈焰吞噬所有,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刻,我想的是你。當我醒來,發現自己還活着,而你就那樣出現在我面前時,我真的覺得,如果我會在那一刻死去,也足夠圓滿了。”

“不準!”斯内普猛地訓斥。大手頓一頓,有些兇狠地撫上她的脖頸,别過她的下巴,逼迫她轉過來對上他的愠色,“還記得你親口保證了我什麼嗎?以後,别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他拖長字句尾音,危險地警告她。(3)

她卻笑得眉眼彎彎,如蜻蜓點水在他臉上一啄,天真地問他:“不然呢?”

“不然?”斯内普的眼眸閃爍一下,那之中是星鬥夜闌的深邃恒久,“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離開,不管生或死,永遠。”(4)

永遠。

這個詞從那片如他的星漢輕輕沉落她的心中。

……

四天後,經過斯内普和治療師雙重批準,蕾雅終于得以走出醫院,隻需在後面幾天準時複診。這幾天的住院日子,父親和哈利他們輪流來探望她,也給她帶來那事件的最新消息。

所以出了院也沒有一刻停歇,蕾雅就和斯内普直奔美國魔法國會的檔案室,與已連續追蹤這件事好幾日的艾米莉·科瓦爾斯基碰面,共同着手案件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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