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俊堯上樓取了一件長款羽絨服,想想外面的天氣,又拿了一條米色的羊毛圍巾,從呂繁那個破舊背包裡翻出了破破爛爛的錢包,華瑞特的就診卡和身份證果然在裡面。
“穿上。”
呂繁正拿着手機看日曆,快過年了,他在想什麼時候回家。哪想蒙頭飛來一件輕飄飄的羽絨服,取下來看了看,不是自己的。
“你的?”
傅俊堯将華瑞特的就診卡和呂繁的身份證放進自己的錢包,頭也不擡的說,
“快穿上,李教授五點半下班。”
呂繁下意識看手機,時間已經四點二十三,這該死的家夥……傅俊堯見他眼睛帶火的瞪自己,覺得有趣,面上故作冷漠,走過來拾起羽絨服打開,催促道,
“還要本少爺伺候你不成?你這身上穿的什麼破爛衣裳,扔了。”
呂繁急着去看李教授,沒心思跟他扯嘴皮子,今天三胖不在,自己要是為了件衣服跟他鬧估計兩人又要打起來,于是忍下一口氣麻溜兒的脫了運動衫換上羽絨服。低頭拉拉鍊的間隙,脖子還被套上了一條圍巾,他往後一仰,退了兩步,皺眉,
“我自己來。”
傅俊堯是那種,你越不想,他就越想的人,何況兩人昨晚上已經捅破那扇窗戶的紙。他手上還拉着圍巾的兩端,稍一用力便将人扯了過來。
“卧槽!你幹嘛!”
正在努力埋頭拉拉鍊的呂繁差點摔個狗吃屎,在被傅俊堯抱住的那一秒,當兵多年練出來的暴脾氣,又爆了。他果斷勾住那家夥的脖子屈肘重壓,擡腿一擊狠狠擊中對方膝窩處,一氣呵成将人甩翻在旁邊的沙發上。
他狠狠壓制在傅俊堯身上,捏起拳頭淩空于對方額前,冷聲警告,
“你給我規矩點。”
“什麼規矩。”
傅俊堯垂眼笑了一下,如盛開的春花般美好,但說的話卻不怎麼好聽,
“我就是規矩。”
他擒住呂繁的拳頭,原本可以來個絞殺占領主導權,但到底現在感情不同,心軟了些,便隻是伸手拍拍呂繁的屁股,
“我很樂意你一直這樣趴在我身上,不過李教授快下班了。”
“哼!”
呂繁當然知道李教授快下班了,不然這拳頭早就直接落下去了!他面無表情的起身,重新整理衣服和圍巾,該死的,一股子騷氣的香水味。
四點四十五,診室門被打開,正在坐等下班的李教授一看來人,擡了擡厚重的眼鏡,
“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