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耀祖搶答:“老師隻教了我半年,他說要去日本近距離看看他們到底在想什麼。當初如果不是剛到英國忙着學習,我差點就跟着老師一起去日本了!”
翟奎到抽一口涼氣,一掌重重打在翟耀祖背上:“你個臭小子,你敢!”
翟耀祖被打的嗷嗷叫:“我不是沒去麼,媽咪救我!”
翟夫人趕緊攔住丈夫:“老翟别當衆打兒子,孩子隻是說說,你發什麼火!”
楊墨文也攔在中間:“主任消消氣,威廉那時年紀太小,就算他想去我也不會帶上他。”
翟奎狠狠瞪了兒子一眼:“臭小子,回家再跟你算賬!還有他叫翟耀祖,回國了别總叫洋名。”
翟耀祖:“在國外都叫洋名,入鄉随俗嘛。”
翟奎:“你這叫忘祖!混賬東西,我和你媽給你取的名不好聽嗎!什麼狗屁的威廉!”
翟耀祖、楊墨文:……
翟夫人很無語:“老翟,回家再說。”
翟奎終于不再揪着兒子不放,找老友們聊天。年輕人們腳底抹油跑遠了,湊在一起說話。
翟耀祖:“老師,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呀,您不給學生介紹一下?”
楊墨文:“油嘴滑舌,這是羅芳雪,我未婚妻。”
聽說是老師的未婚妻,翟耀祖立馬收了心思:“原來是師娘啊,什麼時候結婚?我要參加老師的婚禮。”
楊墨文笑了:“還沒定,到時我親自送上請柬,你可不許不來。”
這次酒會之後,翟耀祖一有時間就跑去找楊墨文,也經常邀請楊墨文來家裡做客。楊墨文快速和翟家人熟悉起來,幾乎混成了一家人,與翟奎的關系也更親厚了。借着這層關系,在翟奎的提攜下,楊墨文快速升任副科,引來一衆同僚羨慕嫉妒。
劇中的中統忙着抓共諜,忙着與軍統别苗頭、忙着立功。楊墨文等地下黨員忙着抓特務内奸,忙着清理叛徒、探聽情報、傳遞消息、營救各路被捕人員。
兩邊鬥的越來越兇,翟耀祖卻和劇中所有人的畫風都不一樣。翟耀祖每天換不同西裝,悠閑的在學校教課,與學生閑聊,參加各種聚會,去百樂門和美女跳舞。翟耀祖還牽頭給流民建棚戶房,安置大批流離失所的百姓。
翟奎把翟耀祖養的太好,他無憂無慮樂于交友享受生活,有追求有理想有目标,單純善良樂觀灑脫,和大環境格格不入。
表面的平靜沒有維持多久,戰争終于爆發了。翟奎要把翟耀祖送回英國,翟耀祖卻不願意走。翟耀祖不懂好不容易打跑了日本人,自己人為什麼要和自己人打仗。翟夫人也不想送走兒子,最近兒子和軍長家的女兒走的很近,如果能發展成一家人就太好了。
最終翟奎妥協了,當前是國軍大規模對共軍發動攻擊,形勢一片大好,兒子留在國内應該沒事吧。出國的事就此耽擱下來,翟耀祖就再也沒能離開這片土地。
國共兩軍戰況激烈,國軍試圖用圍剿戰重點進攻消m共軍,而共軍采用農村包圍城市的遊擊戰與國軍周旋。
楊墨文得到消息,南京派來軍報,内容是新一輪全軍圍剿部署,要求上海軍部後方支援。這份情報第一時間送去了軍部,而中統這邊也有一份,用來指揮内奸配合軍隊行動。
經過楊墨文觀察分析,文件最可能放在翟奎手上。最有可能的地點是翟奎辦公室或家中書房,無論哪一處都很有難度。楊墨文決定辦一場婚禮,将所有人都請到婚禮現場,由同志們潛入兩處地點找到文件。
一場盛大的婚禮舉行,到場的都是中統局同僚。翟耀祖跟着忙前忙後,比自己結婚還高興。新郎官輪番敬酒,醉倒不省人事被扶回卧室。客人們繼續玩鬧了一會兒,陸續離開回家。
翟家人回到家,喝了酒都早早睡下。翟耀祖口渴走出卧室找水,走到父親書房前隐約聽到裡面有動靜。以為父親在書房辦公,翟耀祖不疑有他直接推開了書房門。因為腳上穿着棉拖鞋,翟耀祖走路沒有聲音,書房裡楊墨文毫無所覺,正好和翟耀祖四目相對。
翟耀祖瞪圓了眼睛:“你……”
“噓!”楊墨文趕緊把翟耀祖拉進書房,仔細關好房門。他剛想解釋什麼,翟耀祖也把食指豎在唇上:“噓——”
翟耀祖視線在楊墨文手上相機和桌上文件間掃過,走到留聲機前翻開一塊木闆,露出裡面正在運行的監聽設備。
楊墨文表情變了,自己剛才一定弄出了不少動靜,誰知道翟奎會在家裡裝竊聽器!監聽員會在察覺異常的第一時間通知行動隊,楊墨文找了太長時間,行動隊應該快到了。已經來不及将一切恢複如初,行動就要暴露了!
危急關頭翟耀祖打開窗示意楊墨文快走。楊墨文猶豫了,但情報更重要,隻能先翻窗離開。目送楊墨文跑遠,翟耀祖清理掉痕迹仔細鎖好窗戶,轉身獨自面對滿室狼藉和即将到來的暴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