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沒有說話,張師傅看着他們,吃了口菜,“别那麼傷感,就算緣分短暫,咱們不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嗎,說不定等你們六七十歲了,看到駕照的時候還能想起我這個老師傅,哈哈哈哈。”。
“師傅,那你教了那麼多學生,你能全部記住嗎?”,吳青陽看着張師傅問道。
“說實話,記不住,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每個駕校教練總有那麼幾個難忘的學員。”。
“你的呢,你能給我們說說你難忘的學員嗎?”,戴冉一臉吃瓜的表情。
張師傅喝了口飲料,看着門外,“我記不得那個學員的名字了,隻記得她啊,每次考試,都是最後一次機會過的,從科目一到科目四,前面每次考試都挂科,直到最後一次機會,她才過,當時我的那個心喲。”。
“她是故意的嗎,不然怎麼那麼玄乎啊。”,餘信疑惑道。
“我覺得應該不是。她拿到駕照那天,還專門跑到駕校來,對着我十分認真的鞠了一個45度的躬,說謝謝我沒有放棄她。當時我笑着回了她一句‘隻要你别記恨我罵你就成。’”。
“後來呢?”,薛維臻有些迫不及待。
“後來我就讓她少開車,說她隻是有本兒了,還沒那個技術,别出去霍霍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笑得前仰後翻,“師傅你的嘴可真毒!哈哈哈哈哈。”。
吃完飯後‘師徒五人’在公園逛了一圈就回房休息了,畢竟開了一天的車,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張,整個人都很疲憊。薛維臻回到房間,洗漱完後躺在床上,給白昱發了條消息:今天開山路感覺不錯,你在家還好嗎?
白昱的消息很快就回過來了:一切都好,就是沒有睡前牛奶,有點不習慣。
薛維臻:明天晚上給你準備2杯,把今天的補上。
白昱:不要,喝不完。
薛維臻正準備回消息,‘咚咚咚’,有人在敲門,薛維臻以為是張師傅,他隻穿了一條短褲,直接起身就去開門,結果是戴冉。
兩個人都楞住了。
“你等等,我回去穿衣服。”,說完薛維臻啪的把門關上,趕緊把衣服穿上,然後給白昱回了條信息:你早點休息,有人敲門,我去看看。發完就把手機一鎖,扔在床上。
薛維臻打開門,看着戴冉,“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件事想給你說說,你現在方便嗎?”,戴冉低着頭,紅着臉,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方便,我們出去說吧,大晚上的你站我房間門口,别人看到了對你影響不好。”。
“哦,好。那去公園轉轉吧,那裡散步的人還有點多。”。
“行,走吧。”。
兩個人就圍着公園轉啊轉,也不說話。一直轉到了第三圈,薛維臻終于忍不住了,“你不是說要給我說事情嗎,是什麼事?很嚴重嗎?”。
戴冉深呼吸了幾次,鼓起勇氣,擡起頭望着薛維臻,“那個,薛維臻,我喜歡你,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薛維臻傻眼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表白,他完全沒想到戴冉會喜歡自己,整個人都驚呆了。
戴冉看他沒說話,又接着說,“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吃飯的時候師傅有句話說的對,咱們的緣分就這幾個月的時間,拿到駕照後咱們以後就不會再有聯系了。可我不想給自己留遺憾,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生,我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
說完這些,戴冉一直看着薛維臻的眼睛,期盼着能得到回應。薛維臻也一直看着她,“戴冉,謝謝你喜歡我。在我眼裡你是一個特别優秀的女孩子,我很欣賞你。但我不能騙你,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這點很抱歉。”。
聽了薛維臻的話,戴冉失落的低下頭,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薛維臻輕輕拍了拍戴冉的肩膀,他本來想抱抱她,但又感覺不太合适,“别哭了,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男孩子的。”。
“可是你真的長得很帥,完全就是我的理想型啊!”,戴冉邊哭邊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呀,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薛維臻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忍着笑,“沒有喜歡的人,我也沒想過談戀愛,至少現在沒打算。你是個好姑娘,以後肯定會有一個比我還帥的男孩子喜歡你,快别哭了。”。
“那…那你能不能别删我微信,就…就算你不喜歡我,還能當朋友吧。”,戴冉哭得抽抽嗒嗒,感覺都快喘不上氣了。
“嗯,不删。”。
“那歡樂谷呢?你還來嗎?”。
“來啊,為什麼不來?不是說好了一起慶祝的嗎。”。
戴冉還想再争取一下,可是她又不願意老是糾纏薛維臻,這樣顯得自己很沒品,也怕薛維臻讨厭自己。她抹了抹眼淚,“那…那我們回去吧,明天一早還得開車回市裡呢。”。
“好。”。
于是兩個人又一路沉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薛維臻躺回床上,準備看看時間就睡了,結果有條白昱的消息:是誰找你啊?遇到什麼事了嗎?
猶豫了一下,薛維臻還是回了信息過去:是戴冉,找我問個事,已經解決了,快睡吧。
突然響起的消息提示音把白昱吓了一跳。其實他一直在等薛維臻的消息,看到信息内容之前他就有預感肯定是戴冉去找薛維臻,果不其然!
等了接近兩個小時才等到薛維臻的消息,那戴冉‘問的事’應該就是自己心裡想的‘那件事’吧。
白昱的心突然沉了一下。
這個晚上白昱和戴冉都失眠了,隻有薛維臻一個人酣睡如泥。
第二天一早,除了戴冉,其餘四人都精神抖擻,隻有她一個人頂着腫泡的熊貓眼無精打采。
“昨晚沒睡好嗎,怎麼今天看着這麼消極?”,張師傅看着戴冉關心的問道。
“沒事兒師傅,我就是有點兒認床,回去的路上我慢慢開,不會拿大家的安全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