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霜一咬牙,說道:“不行,我其實沒有對象,你不用等我分手。”
“哦……”
他好像很失落,停了半天沒接上話。
“原來對象真的是借口……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努努力,我這人可塑性挺強的。”
他說出來的語氣特傻,傻到不容人再拒絕,韓清霜說道:“我是說,你這樣就挺好的,我前天不是說了嗎,是我先喜歡你的。”
對面:“那你一直在顧忌的是什麼?”
韓清霜:“你喜歡的是你想象出來的我,而我并不是那樣的。”
對面:“你覺得我想象的是怎樣的?”
韓清霜:“至少,是一個健康的男孩子吧。”
對面松了口氣似的:“那你太小看我了,身體不好是吧?咱有病治病,要是治不好……你也别怕,我認識的大夫可多了,我陪着你。”
他的回答暖心也在意料之中,韓清霜的苦澀更多了些,他好像都能預見到揭露真相時男人憤怒又失望的表情,可他不願現在揭穿,總想找個借口讓自己再流連一下,就一下,至少給自己一點時間接受現實。
韓清霜苦笑道:“比你想象還要糟糕得多。”
對面:“你說說嘛,能有多糟糕?”
韓清霜:“你給我點時間,到時候見面你就知道了。”
對面不可置信地确認:“你說什麼?”
韓清霜:“我這兩個月得備展,這展是我哥的我不能掉鍊子。驚蟄那天應該開學了,我下了課就去見你。”
展不過是給自己良心能跨過去的借口。
大地蘇醒的時候,夢也許也該醒了。
對面:“……”
韓清霜咬着唇等了許久,确認道:“你聽到了嗎?”
對面:“我沒聽見,你,你再說一次。”
男人激動得聲音發顫。
那是一種天然的、純粹的喜悅,掩蓋不住的,攜帶着天然的魔力緊緊扼住内心的善良,反正都騙了,再多幾個月也不為過吧。
韓清霜堅定地再說一次,“驚蟄,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