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高賀沒問出口，隻是好奇地看着他。

齊歲寒幽幽地點了點頭：“原來是擔心我被人超過。”

高賀：？

“您語文的閱讀理解滿分吧？”

齊歲寒眼裡都是笑意，不過語氣還有點謙虛：“沒有滿分，但确實沒扣多少。”

高賀小聲嘟囔：“吹兩口氣，你就能飛上天。”

齊歲寒伸手摸了摸高賀的頭頂：“我知道怎麼做了。”

高賀還沒來得及動作什麼，齊歲寒的手就收了回去。

他疑惑地看着齊歲寒的臉：“什麼怎麼做？”

齊歲寒嘴角挂着淺淺的笑容，但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然而幾個小時之後，高賀就知道了。

因為石珂潼也來奶茶店偶遇問題了。

高賀都有點讨厭這個陰魂不散的人了，盡管對方并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在心中默默吐槽了自己一句“小心眼”，然後繼續讨厭着石珂潼。

“抱歉，這題我不會，你後天去學校問老師吧。”

齊歲寒聲音淡淡的，也沒有擡頭去看對方。

羅松和嚴旭晖震驚地面面相觑：什麼題啊？！連齊歲寒都不會？

高賀也回過了神，他偏頭看見石珂潼一臉尴尬地站在旁邊，齊歲寒倒是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

羅松悄悄伸着脖子掃了一眼石珂潼手裡的卷子，發現就是生物的第一道大題。

他心中不解：這不難啊，寒哥怎麼可能不會？

等石珂潼走了，他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齊歲寒：“石珂潼是不是惹到你了？”

齊歲寒看了眼高賀，才回答羅松的話：“沒有。”

羅松也看了看高賀，又轉回頭看着齊歲寒繼續問：“跟高賀有關系？”

高賀：？

嚴旭晖也興奮地把頭湊了過來，臉上寫滿了“八卦”二字：“石珂潼惹到高賀了？”

高賀不悅地皺眉：“關我屁事！沒聽見是不會嗎？你覺得簡單，那你去給他講好了！”

嚴旭晖見高賀這麼激動，更肯定了他的猜測。

他聳了聳肩後攤手：“我高一上的生物水平，他要是不嫌棄，那我也不介意給他瞎講，但是他人都走了。”

羅松也翻出了一道題來問齊歲寒。

齊歲寒沒有接，而是看向高賀。

羅松眨了眨眼，疑惑不解：“怎麼了這是？”

高賀的眼神有點躲閃：“看我幹嘛？”

齊歲寒嘴角挂着不太明顯的笑意：“我要會嗎？”

操！

高賀心内咆哮。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自己的無語：“你會不會你問我？”

齊歲寒點點頭，轉頭看向羅松：“那我不會。”

羅松：？？？

“不是，你都沒看題。”羅松不明所以地來回看着他們倆，“你倆怎麼了？吵架了？”

高賀瞥了眼齊歲寒，對羅松伸手：“什麼題？給我看看。”

“化學，你會？”

高賀沒有猶豫地拿過了他手裡的卷子，熟練地拍照搜題，然後把手機遞了過去。

“這種能搜到答案的以後就别問了，學會獨立完成，節約大家的時間。”

“高考的時候你能上講台去問監考老師嗎？還是高考的時候你能讓齊歲寒幫你考？”

羅松聽得一愣一愣的。

嚴旭晖在一旁怯怯地搖頭，收回了伸出去一半還拿着作業的手：“不能。”

羅松小聲問嚴旭晖：“高賀今天怎麼了？”

嚴旭晖搖頭，也小聲跟他嘀咕：“不知道，可能是章椿莉的靈魂需要一個新的肉身。”

羅松點頭：“特别是這噼裡啪啦的語速。”

嚴旭晖也點頭：“還有這氣勢逼人的問句。”

羅松：“要是結尾再加一個understand。”

嚴旭晖接口：“那就是椿莉本人無疑了！”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狠狠地點頭。

他們倆決定今天都不去主動招惹高賀了，于是低下頭默默寫作業。

沒有人注意到偏頭憋笑得快出内傷的齊歲寒。

高賀忽然想到他的書看完好久了一直沒買，住校反而還沒有在家的時候自律。

他用筆帽戳了戳齊歲寒的手臂：“一會兒去書店嗎？”

齊歲寒已經收起了笑，平靜地點頭：“那早點去車站吧。”

羅松看了眼時間：“都這會兒了，你們掃共享單車去吧。”

高賀擺手：“不用，車站就在書店門口。”

羅松等了一會兒沒聽見齊歲寒的反駁，就又說了一句：“公交車多慢啊。”

齊歲寒面不改色：“周末又不趕時間。”

羅松沖他抱了抱拳，心想着雙标可真是被您給玩兒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