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松道:“就剛剛回來的時候啊,我們才到寝室。”
謝徽雪更疑惑了,剛剛回來的時候鄭臨淵的藏獒不是已經吓退了蔣朝嗎?還是白旭被拉進河裡在更早之前?
謝徽雪看了一眼一臉恐懼的孫松和轉移目光不敢和自己對視的石烨,他總覺得他們在瞞着什麼事情。
白旭真的是剛剛才被拉進玉河而死的嗎?
謝徽雪掏出玄靈鏡,他和楚簡看到了孫松紅着眼睛掐死白旭的一幕。
孫松絕對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他是不是人都不好說。
還有一臉冷漠、無視孫松這一切行為的高琦,他可能也不是人。
楚簡震驚過後很快收斂了神色,他拍了拍謝徽雪的肩膀:“不早了,明天還有課,先睡吧。團團放在鏡子裡吧?”
謝徽雪想把它放在鏡子裡,但是團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抖了抖毛,跳上了謝徽雪的床。
謝徽雪抱着貓很快睡着了。
睡着的時候謝徽雪被脖子裡的癢意弄醒了,他以為是團團睡不着在亂動就摸了摸它的腦袋,但是摸在手裡的觸感是一團長發,謝徽雪終于清醒。
他擡眼正好與鑲嵌在天花闆上的人對視,那是沈蝶。
沈蝶不再是閉目沉息的狀态,她睜開了眼睛,向謝徽雪笑了一下。
她笑起來還有甜甜的酒窩,但是眼睛裡卻沒有一點溫度:“哥哥,你為什麼要害死我?”
是沈淩青害死的沈蝶?
沈淩青的日記裡寫沈蝶失蹤了,而他也一直在查沈蝶的蹤迹,确實不像害死沈蝶的兇手。
不容謝徽雪多想,濃密的頭發已經緊緊纏上他的脖頸,謝徽雪割斷頭發閃身一躍跳下了床。
“楚簡,楚簡?”謝徽雪拍了拍依然沉睡不醒的楚簡,但是楚簡卻沒有醒來。
沈蝶還是一副嵌在牆角的樣子,她并不能脫離牆壁,還是被熔焊在鐵皮櫃門裡的姿勢,不過這次她融在了牆角。
牆壁已經在慢慢變矮,天花闆上的沈蝶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謝徽雪把楚簡從床上扯了下來,楚簡依然在昏睡。
牆壁還在漸漸下壓縮小,上鋪的床已經不堪重負徹底斷裂了。
而床上的石烨、孫松和高琦已經和沈蝶一樣被嵌在了天花闆裡。
他們有一半的身體已經融在了牆裡,但是他們雙目緊閉,安詳地如同在做一個好夢。
“嘻嘻嘻嘻……”
沈蝶發出尖利的笑聲,随着她怪異的微笑寝室的長寬高變得越來越小,謝徽雪不得不護着楚簡蹲下了身。
石烨他們已經完全被融進牆壁裡不見了蹤迹,沈蝶用頭發糾纏住了還在沉睡中的楚簡。
“楚簡!”謝徽雪不停地割斷沈蝶相繼纏過來的頭發,拍打着楚簡的臉,但楚簡卻毫無反應。
“……楚簡!”謝徽雪發現楚簡背後的皮膚已經粘在了牆上,他忙用力把楚簡扯開,楚簡背後的衣服已經破了,後背被粘掉了一層血肉。
那層衣服和皮肉立刻被牆壁吸了進去,謝徽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随着房間的縮小裡面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現在幾乎沒有氧氣了。
随着缺氧謝徽雪感到頭昏腦脹,渾身無力,房間已經縮小到棺材大小,沈蝶的臉已經快貼到謝徽雪的臉上。
楚簡再次被吸在了牆上,謝徽雪正要拉他卻發覺自己也動不了了。
他的後背同樣被粘在了牆壁上,而且牆壁像是有無數的牙齒一樣,把他的後背吸噬的越來越深。
楚簡已經被徹底吸在了牆裡,謝徽雪有一半的身體也融在了牆裡,他感覺自己也漸漸沒了呼吸……
“徽雪,徽雪?醒醒!……”
“喵……”
謝徽雪睜開了沉重的眼睛,看見楚簡正面容焦急地看着他。
“做噩夢了?”楚簡道:“你剛才沒有呼吸了!”
謝徽雪渾身無力,睡意也被汗水浸濕粘在身上,他極度缺氧地呼吸了好一會兒空氣才能說話,聲音沙啞無力。
楚簡趕緊喂謝徽雪喝了礦泉水,聽了謝徽雪的話楚簡一臉凝重:“沈蝶……她是在通過夢境的能力殺人?”
“還好團團感覺到你呼吸不正常,它到我床上叫醒了我。”楚簡看了看手機:“現在才兩點多,你再睡會兒?”
謝徽雪搖搖頭,做了這種不舒服的夢他不想再睡了,而且渾身汗水的粘膩感十分難受,他現在隻想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