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去的是謝珉的住處,謝徽雪和謝韶清沒和謝珉住在一起。
謝徽雪牽着還在擔驚受怕的謝韶清走進了别墅,客廳裡隻有謝珉一個人。
他眉頭深深地皺着,客廳裡傳來濃烈的煙味,謝珉身前的煙灰缸裡已經有了十幾個煙頭。
看見謝徽雪和謝韶清,謝珉不屑地笑道:“哼,你們還知道回來?把你老子放在醫院裡七年!你們還知道回來!?”
“爸,生病了難道不應該住院嗎?”謝徽雪若無其事拉着謝韶清坐下。
謝韶清很緊張,隻能坐在謝徽雪身後,不去看謝珉的目光。
謝珉看着謝徽雪這個樣子就生氣,他憤怒地拍了拍桌子:“謝徽雪!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你是巴不得我死吧!你敢說那些人一個個來換我的藥讓我醒不過來你不知道?那些人可都告訴我了,他們都告訴你了!隻要你的一滴血他們就治好我,但你從來沒有給過,你從來就沒有想過救我!你就是想讓我死!”
“但您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您現在一口氣說那麼多話不也挺中氣十足的?”
“謝徽雪!”謝珉氣的拿起煙灰缸就砸向了謝徽雪的腦袋,謝徽雪接住了煙灰缸但還是有幾個煙頭撒在他的身上。
謝徽雪把煙灰缸放在桌子上,站起來抖落了身上的幾個煙頭:“如果你叫我回來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站住!”謝珉厲聲喝道:“謝徽雪,你的秘密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華林、劉賀、彭宏裡,聞銘……你猜還有沒有别人?”
“我的血嗎?您真的以為我還有血嗎?”謝徽雪冷笑一聲:“謝珉,如果你還有點腦子,就該想想怎麼活下去,不該做的事我勸你最好到此為止。”
“你個孽障!你們兩個都是黑心的怪物,你們兩個冷血無情的東西,連自己的父親你們都不管!既然你不給我血那就别怪我不客氣,我隻能用你的血來換錢了!”謝珉面目猙獰地吼道。
他的話音未落,客廳裡就出現了烏泱泱的黑色人群,他們紛紛拿槍對着謝徽雪。
謝徽雪看向謝珉的目光越來越冷:“謝珉,既然如此,那我們從此以後就恩斷義絕了。”
“混賬,我是你父親,你的身體所有的一切該怎麼決定都是我說了算!”謝珉大聲指揮着持.槍的黑衣人:“動手啊,殺了他!殺了他們!”
“老闆說要抓活的!”領頭的黑衣人道。
“他們都是怪物,根本殺不死 ,殺了他!殺了他!”
謝珉急促道:“你們見過他的血嗎?那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他永遠都不會死,你們快殺了他!”
黑衣人朝着謝徽雪不再留情地開.槍,奚川和周桓、楚簡他們也已經破窗而入。
黑衣人瞬間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還沒來得及開.搶也倒在了地上。
謝珉隻覺好似有漫天銀光閃過,一屋子的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他看着來人瑟瑟發抖:“你們是誰?”
楚簡收回了手心裡的銀光:“這無影針還真是好用。”
周桓已經招呼着進來的特戰員把這些人帶回局裡了,他拍了拍謝珉的肩膀:“跟我們走吧。”
“不!我沒錯!救我!救我!……”
看謝徽雪無動于衷的樣子,謝珉破聲大罵:“謝徽雪,你就是個怪物,都是因為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怪物,你難道忘了……唔………唔……放開我…………”
謝珉已經被周桓緊緊捂住了嘴,謝徽雪的頭卻像炸開了一樣疼。
“你就是個怪物!”
“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
“謝徽雪,你怎麼不去死呢?你怎麼不去死呢?”
……………
好像千千萬萬道聲音在謝徽雪的腦海裡嘶吼質問,依稀還有一些稀碎的畫面,但是謝徽雪看不清楚。
謝徽雪捂住腦袋用力想看清一點,但是他怎麼看都看不清楚,那些畫面越來越模糊,随即他眼前就是徹底的黑暗。
“徽雪,你怎麼了?”
“徽雪!”
“哥!”
周桓立刻敲暈了謝珉向謝徽雪跑去,奚川已經接住了暈倒的謝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