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川回去的時候謝徽雪正在窗邊擦頭發,奚川看他的頭發還在滴水忙上前用内力給他烘幹了。
“還能這麼用?”謝徽雪有些驚奇,這可比吹風機好用多了。
難怪剛才他擦着頭發進來那些侍衛要上來幫忙,原來是想幫他把頭發烘幹。
烘幹後的頭發烏黑順澤,蠶絲一般鋪滿了腰迹。尤其是謝徽雪現在眉眼微彎,右眼尾朱砂色小痣随着卧蠶微微移動,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奚川很想再摸一摸那頭長發,但他隻是默默握了握手心,仿佛在留念剛剛發絲的溫度。
“你也會走神啊?”謝徽雪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阿桑,我剛才說什麼你是不是沒有聽到?”
“抱歉,殿下能再說一遍嗎?”
“剛剛南宮黎又來了,她身邊有個侍衛和你長的很像,南宮黎是喜歡你麼?”
“殿下,我和大小姐之間……”
謝徽雪看他又跪下忙拉他起來:“我沒有懷疑你什麼,我不是說了嗎?不要動不動跪下。我隻是好奇她對你什麼心思,若是她真的對你圖謀不軌我們也應該有所防備才是。”
“我不知道,我是大小姐在奴隸市場買回來的仆人,但被殿下帶回紫陽宮後我沒有再見過她。除了上次就是今天下午,其餘時間我沒有見過她。”
謝徽雪若有所思:“她該不會喜歡你吧?”
“喜歡?”奚川顯然不明白,他隻是一個奴仆 ,也會有人喜歡他嗎?
“就是她想把你要走。”謝徽雪道。
“我不會走的,我是殿下的人,除非殿下不要我了。”奚川恭順道。
可是如果殿下不要他了,他能去哪呢?
“我不會不要你的。”謝徽雪拍了拍奚川的肩膀:“你以後要小心點南宮黎,别中了她的陰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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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徽雪依然是被餓醒的,他醒的時候天還沒亮,奚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
謝徽雪捂了捂肚子,他真的不想再喝血了。
但這副身體在副本裡不喝血沒辦法,謝徽雪洗漱後偷偷去了廚房。
廚房現在還沒什麼人,謝徽雪才打開廚房門就差點吐出來,原本美味的味道現在在他的胃裡成了翻江倒海的毒藥。
謝徽雪被刺激的胃疼,忙關上門退了出去,匆忙中撞到一個人身上。
“抱歉……”
“殿下不要來廚房了。”奚川扶住他道。
謝徽雪想離奚川遠點,因為他的血對自己的誘惑力太大了,明明奚川身上沒有傷口,他卻仿佛聞到了新鮮血液那種誘人的味道。
奚川沒有放開謝徽雪,反而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殿下,我找蘇神醫配了解藥,你吃了就不會有事了。”
謝徽雪:“真的嗎?”
“真的。”奚川把藥瓶遞給謝徽雪。
謝徽雪一口咬在了熟悉的位置上,嘗到了最想喝的血謝徽雪神色餍足地閉上了眼睛,用力吸吮着血液。
他察覺到自己的虎牙好像把奚川的血管咬破了,但他停不下來,謝徽雪甚至想咬斷奚川的血管,生生吃掉他所有的血肉。
他真是瘋了。
謝徽雪剛恢複一點理智想停下來,奚川又把他按了回去:“殿下,我的血肉都是可以再生的,您可以吃,别把我吃完就成。”
謝徽雪差點真的一口咬掉他的血肉吞食,他緊緊抓住奚川背後的頭發,廢了好大的毅力忍住了:“你和别人可不能這麼說,他們會害死你的。”
謝徽雪也不知道奚川有沒有點頭,他太餓了,這幾次喝的都不是奚川的血,這根本沒辦法滿足他現在身體對血的渴望。
直到背後的嘈雜聲傳過來,謝徽雪才停了下來。
“殿…殿下!”
廚娘吓得跪下,她們根本不明白為什麼殿下要把洛桑壓在廚房門旁親,哦…不,喝血……
“沒事,你們忙吧。”謝徽雪很尴尬,他沒想到會遇見那麼多人。
好在她們很快進去忙了,謝徽雪等動靜徹底消失才轉過身松了口氣。
謝徽雪看了看奚川已經恢複如初的脖頸,拉好他的衣領,轉身打開瓷瓶吃了一顆解藥。
他轉身的時候一側長發的發尾被吹在奚川的臉上,奚川看見謝徽雪發下的耳根有些發紅。
奚川有些好奇,想再看一眼,那抹紅色已經被落回去的長發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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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我們停下吧,這邊沒有喪屍了。”錢小鯉累的氣喘籲籲,拉着楊沐靠在一棵大樹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