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雪一直在屋子裡沒出去,頭發也一直散着,這下要出門才想起頭發還沒束。
這麼長的頭發還是太麻煩了,謝徽雪坐到鏡子面前剛想動手,奚川已經接過他的頭發梳了起來。
“殿下梳什麼樣的發式?”奚川問他。
“普通的就行。”謝徽雪隻是想出門看看這個南宮家族大緻的情況 。
奚川很快給謝徽雪梳好頭發,外面的雪還下着,奚川拿了把傘。
南宮家族很大,古樸典雅的宮殿一眼望不到頭。他們居住的紫陽宮位于中心區,被四周的宮殿環繞于中心。
謝徽雪掏出玄靈鏡去找其他人的蹤迹,它顯示了一會兒無信号然後顯示出周桓的地址在内務府。謝徽雪沿着各處宮殿走了将近一個時辰才到内務府。
周桓的卡牌身份是管家,他正在處理過年要用的年貨登記賬本。
謝徽雪道:“那正好,給阿桑做幾件衣服。”
周桓指揮一個繡娘來給奚川來量尺寸:“我正想等會兒清閑了去找你們呢,太忙了。”
周桓悄悄看了一眼恭順的奚川:“阿川不認識我們?”
“他好像徹底融入這個副本了,認為自己是副本中的人,沒有之前的記憶。”謝徽雪拉着周桓走遠了些:“而且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是隻能喝血。”
這個周桓倒是聽說了,他昨晚就差不多把南宮家族的事打聽清楚了。
“喝生血嗎?什麼味兒?”周桓有些幸災樂樂道。
“還行,等我晚上嘗嘗你的血會告訴你什麼味兒的。”謝徽雪已經預訂了晚上的飯票。
“唉,你……你一次喝多少啊,不會把我吸成幹屍吧?”周桓捂着脖子道。
“一次不能,你想成為幹屍我每次都可以喝你的血。”
“不用了。”周桓擺手,又有點納悶:“怎麼感覺阿川一直在看我?”
“可能不認你吧。”謝徽雪道:“今天不早了,明天我打算出去一趟,你要出去嗎?我可以幫你請假。”
“行,外邊不安全。”周桓低聲道:“外邊都是各種喪屍,還有各種怪物,我感覺他們可能在外面,我們要盡早找到隊友。”
“對,但是玄靈鏡感知不到他們的存在,難道是我們進入副本的時間點不一樣。”
“有可能。”謝徽雪道:“那明天見。”
謝徽雪轉身回去的時候繡娘已經幫奚川量好了尺寸,他依舊恭敬地站在門邊,低眉垂目,像一尊雕塑。他的身上飄落了一些雪花,那些雪花就如同飄在了一座沒有生命特征的石像上。
謝徽雪向他招招手:“走了。”
這座石像這才像是活了過來,走過來幫謝徽雪撐傘。
“去太衡宮。”謝徽雪道:“明天你和我出族一趟,我有點事要辦。”
奚川點點頭,什麼都沒有多問。
謝徽雪想明白了問題得所在,奚川堅定地認為他就是這個遊戲中的人,時刻做着他奴仆該做的事。
雖然他有時候一些行為……一點都不奴仆。
但是他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謝徽雪歎了口氣,來到太衡宮。
南宮祎的父親南宮章,南宮家族的族長。他看起來四五十歲左右,面目和藹又威嚴。
謝徽雪微微颔首:“父親,您在忙嗎?”
南宮章早已站起了身:“不忙,祎兒怎麼來了,身體哪不舒服嗎?聽說你不喝洛桑的血了?是洛桑的血有什麼問題嗎?我找了很多優秀康健的武士供你飲血。你放心,我都查過他們了,他們都沒有什麼疾病!”
謝徽雪搖頭:“沒有,我來是想告訴父親明天我想出門一趟,我想讓洛桑和周管家和我一起去。”
“出門?外面那麼危險你出去做什麼?”
“我出去看看,太久沒有出去了。”謝徽雪道:“而且洛桑他們陪着我,我不會出事的。”
南宮章見他堅決要出去,妥協道:“好,雖然洛桑他們武功高強,你還是要多帶一些暗衛,以防外一。”
謝徽雪看他同意了:“父親,洛桑他武功不錯,我想提拔他做我的侍衛您看行嗎?”
南宮章道:“什麼?”
謝徽雪有些疑惑,把話又重複了一遍,南宮章像是沒聽清謝徽雪再說什麼:“洛桑,你的奴仆。”
謝徽雪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洛桑隻能是我的奴仆?”
南宮章依然失魂了一樣重複道:“洛桑,你的奴仆。”
謝徽雪明白了,他無法改變奚川的卡牌身份。
謝徽雪回紫陽宮的路上突然被人拍了後背:“哥!”
拍他的人是一個面容溫婉秀麗的少女,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樣子。
南宮祎的兄控妹妹,南宮婉,也是畫中的另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