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果然有很多屍體,謝徽雪觀察了那些屍體,很多屍體都有大片大片類似癬狀物的東西,而這些癬狀物并不是死物。
成片成片的癬狀物都在蠕動,像用熱鍋在煮着肉糜。
謝徽雪正想上前看的更清楚被奚川阻止了:“殿下,小心屍氣。”
謝徽雪突然想起南宮黎和南宮婉身上的味道似乎和喪屍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難道她們已經死了?
繼續往前走,謝徽雪看見一個身穿道服的人鹌鹑一樣趴在草叢中,謝徽雪故意咳了一聲。
“謝哥!是你啊。”
柳宜明立刻爬起來向他們走來:“剛才看見一群喪屍過境,吓死我了,幸虧我憋着呼吸藏到了草叢裡。”
謝徽雪奇怪:“我記得你的身份是禦劍峰首座大弟子,你修仙的怎麼害怕喪屍?”
柳宜明道:“……對啊,我都忘了我是修仙的了。”
周桓道:“你遇見過其他的人嗎?”
“我昨晚藏到樹上的時候看見喪屍吃了三個玩家,喪屍走後我撿到了他們的卡牌。”柳宜明把三張卡牌遞給他。
周桓接過,謝徽雪下意識要湊近和他一起看,就見三張卡牌被奚川拿過來遞到了他手上。
“唉,你…我還沒看完呢!”周桓苦笑着看向奚川:“你是真什麼都不記得了?眼裡隻有你家殿下!”
柳宜明這才覺得奚川有些不對,他沒有看過自己一眼,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謝徽雪。
“他怎麼了?”
周桓道:“他以為自己就是這個副本裡的人。”
奚川這才看他們一眼,他并不能完全懂得他們的所作所為,但他知道他要保護好謝徽雪。
謝徽雪道:“一張惡鬼卡,一張鐵匠卡,一張花妖卡。我記得江真真抽到的是惡鬼卡,我們找到她給她換卡牌身份。”
惡鬼卡不殺人會真的變成鬼,至于這個時間期限是多少,卡牌上沒有明說。
—
謝韶清躲在一間廢棄的寺廟裡查看自己的傷口,好在她的身份是一個女巫,有藥物可以療傷。
謝韶清才包紮好傷口就聽見很多腳步聲聚集在了此處,謝韶清忙躲進佛像身後的木材後面。
“這他媽的的什麼破副本,哥,你說爸為什麼非要我們過來?還說裡面可能有很多好卡,這哪有什麼好卡啊,喪屍倒是一群一群的,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出去啊!煩死了!”儲傑憤怒遞踢飛一個石頭,那個石頭正好砸在謝韶清的後背上。
謝韶清緊緊捂住嘴沒有發出聲音,就聽儲英道:“有沒有好卡後面再說,現在我們可是抓到了江真真,你說我們用她去控制謝徽雪,謝徽雪會怎麼做呢?”
謝韶清聞言一驚,悄悄透過木材縫隙去看,果然看到了江真真的身影。江真真的人物卡牌是一個女鬼,謝韶清看不太清她的臉,但依稀能看清她的面容,她被緊緊地綁着,被一群人圍在中間。
“不對啊,這個江真真怎麼有點不對勁。”儲英疑惑:“她怎麼一路上不哭不叫,我感覺她長的也不是這樣啊!”
“哥你想多了,江真真不就長這樣嗎?你見過她幾面,記錯了吧?”
儲英忽然又道:“她的鼻子怎麼歪了?!”
“是不是整容臉,然後我們動作粗俗一點她鼻子就歪了。呵,我本來看她長的挺不錯的,沒想到也是整的!”
謝韶清聽到這松了口氣,她已經确定了那不是江真真,好在她沒有貿然出手。
江真真有馬良筆,估計是畫了一個假的當誘餌,自己金蟬脫殼了。
儲英不太相信,他捏起江真真的下巴仔細觀看,這個江真真根本沒有牙齒。
“這不是江真真!我們上當了,這是一個假人!”儲英一拳打在了地上:“别歇了,趕緊去找,我們要在他們沒有聚集在一起之前抓到他們去威脅謝徽雪。”
衆人正要轉身離去,寺廟門突然砰的一聲被關住了。
緊接着大火燒了起來,熊熊火勢立刻讓人呼吸艱難。
“燒!燒!紅孩兒,燒死他們!”
紅孩兒?
這聲音是謝璐,原來她也來了這個遊戲。
謝韶清已經沒時間想太多了,這紅孩兒的火可不是鬧着玩的,她忙掏出玄冰鍊抽向寺廟門。
握着玄冰鍊謝韶清被涼意包裹,廟門從中間飛出去,謝韶清忙跑了出去。
“燒死他們!儲傑!你們儲家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不,不要讓他們出來!”謝璐嘶聲竭力地大吼。
“紅孩兒!不要停,放大火!”
紅孩兒卻一把拽住玄冰鍊,把它從謝韶清的手中奪走了。